,其他几方的调查也陷入了停滞之中。在上海,市民还沉浸在浦西路袭击的喜悦上,每天都或是购来报纸,或是前去听书,观注着后续进展……只是沈文斌就不那么好受了,己在虹口闸北流连多日,但特高科出了这事,忙着处理,压根撞不上他们的人。今晚,沈文斌再次出门,去了处卖寿喜烧等日本传统菜品的店铺,店面不大,有两层,一层为一个小厅,二层为单独的日式小屋。沈文斌在一楼厨台前坐下,点了几份下酒菜与清酒,便坐下慢慢喝起来,经过几日熟悉,举动与周围日本顾客没什么区别,只是多了些东西。而在同一条街上,谷野陪伴着铃木缓缓前行,铃木走得很慢,还有些别扭,显然身上的伤还没有好全。“走走走……”两人走了段,铃木突然走向酒馆,谷野赶忙将铃木从酒馆门前拉走,转身进了旁边一家小店。两人一进门,第一眼就看到了台前有些鹤立鸡群的沈文斌,不仅因为其衣着有别于旁人,更因为其身上那独特的气质。洒脱中带着一丝忧郁,高贵中又有些平易近人,书卷气中夹杂着果决,很奇妙,莫名的吸引住人的目光,感觉这人不一般。洒脱,是沈文斌从小养成的,毕竟家中有钱,父亲又是个不靠谱的,没受到多少束缚。忧郁,是这段时间的遭遇,让其感受到了压力,同时也有对进展不顺的担忧。高贵,这是日本人才会感受到的,毕竟沈文斌学了正宗的日本礼仪,有意融入到日常举止中,本人又有气质,高贵是日本人对此的感觉。平易近人,沈文斌都与书童处成兄弟,从小与邻居孩子一块儿玩耍,没什么少爷架子,本来就不难相处。书卷气,一读读到大学,严格算起还是在校大学生,身上自然不缺这东西。果决,一个为逃生敢于直接跳江,在股市纵横谋利的家伙,怎么可能不果决?小店生意很好,谷野与铃木俩人,见只有沈文斌旁边有空缺的位置,两人不像普通人那么怯场,直接坐了过去。沈文斌无所谓,他来到这家小店,只是无意发现此处菜品味道很正宗,才来的,吃好后就会去旁边的小酒馆,那才是特高科中层人员时常光顾的地方。不过吃喝着,听到刚来这俩人的交谈,发现竟然就是自己一直寻找的目标——特高科的人,听口气还不是普通成员。“先生,可以讨杯酒喝吗?”沈文斌还在盘算着如何与俩人搭上话,旁边的铃木,就开口向沈文斌讨酒喝,沈文斌顺势应下。“不行不行,铃木君有伤在身,饮酒会加重伤势的。”一旁的谷野赶忙替铃木谢绝。此时沈文斌已经倒好一杯酒,听闻此言,从台上拿下小小一个杯子,倒好端到铃木眼前。“受伤喝酒伤身,确实不是件好事,但凡事要讲究一个量,就像毒药有毒,但微量掺入香中,可成蚊香,中医中也有用少量毒药杀灭寄生虫的疗法。所以说,抛开剂量谈毒性是很不科学的,喝酒也是同理,虽然受伤,少量饮用也并无大碍,也好解解馋,免于整日惦念。”“先生高论……”铃木笑着端起酒杯,敬了沈文斌一下,便一饮而尽。这次谷野没有再阻拦,只是有些奇怪的看着沈文斌,最后还是询问道:“听先生口音是关东,为何不夹杂了汉语?”沈文斌听闻,笑道:“无须先生先生称呼,说起来,我可能还比你们小不少,称呼声源桑就好。语言之事说来话长,先向两位道个歉,我七八岁时就随父来华经商,后又去了南美,再后来又前往了美国留学。因多年在外漂泊,很少能遇到同胞,慢慢的也就生疏了,想来你们在华也晓汉语,就夹杂着用来交流,惭愧惭愧……”“无碍,听先生自称,您是源姓之人?”谷野笑着摆了摆手,问出了自己感兴趣的事。“是啊!在下姓源,名朝仁,可惜家道早已没落,辱没了身上所流的血脉。”“源先生见笑了……”“是啊是啊……”听到沈文斌这番话,谷野与铃木热络起来,沈文斌自然求之不得了,态度不卑不亢,不过在两人眼中就是平易近人了。待沈文斌点的酒,被他与谷野喝光,谷野主动提出,上楼继续,沈文斌没有拒绝,点好菜与酒,便一同上楼落座。“源先生,不知此次到上海,所为何事?”听到铃木这话,沈文斌一脸的悲伤,见此谷野赶忙道:“源先生,很抱歉,说到您的伤心事了。”“无事……”沈文斌有些落寞的摆了摆手,苦笑道:“漂泊在外,本就会遭遇诸多不顺,不曾想让家父家母遇上,客逝他乡。此次本是经上海中转回国,让父母落叶归根,不曾想出了些事,滞留在了上海,直到现在,还差点把自己搭进去……”沈文斌嘴上说着无事,却边说边将一杯一杯的酒喝下肚,还挤出了几滴泪水,一副悲伤过度的模样。谷野与铃木,一边安慰着沈文斌,一边拍着胸脯,问什么人要动沈文斌,他们把人抓来收拾了。两人是难兄难弟,铃木执行任务虽捡回一条命,但折损了全队人还没成,责任虽有人替他担了些,但也是死罪可免,活罪难逃。谷野倒是没执行任务,但一个谍报网被破获,还出了浦西路的事情,整个上海特高科,个个都得担责,他也是前途灰暗,不然也不会同铃木出来散心。正好遇到了顶着贵族身份的沈文斌,自然起了心思,想结交一番,看能否在往后拉他们一把。“也不能怪别人,只能怪我自己,你们在上海,应该经历了纸币之夜吧!我也是其中一个。我在美国学的经济类专业,心高气傲的,正好碰上纸币之夜,想着大赚一笔,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