继续保持沉默,林默也不开口,就直钩钩的那么盯着俩人。最终还是易文斌先沉不住气,开口道:“官爷,不是我俩不想交代清楚,是我们说了……说了就混不下去了,不敢说。”“是啊……”易文斌话音落下,刘大祥继续道:“官爷既然已经问出了我俩人,肯定是知道我们的情况的。相较于钱庄其他人,我们俩人是被他们强拉进来,威逼利诱让我们替钱庄做事的,身份地位本就很低,谁都可以欺负下。现在若再透露东西,往后的日子就更难了,我俩都是在南京有羁绊的人,直这么做,以后就真走投无路了,还请官爷高抬贵手。”林默闻言,道:“这些我都已经了解了,只要你们如实将情况告知与我,就不用考虑这些。甚至你们交代的让我满意了,说不定我会给你们另一条路,另一个选择,往后都不用再为这些事而烦心。”对于这俩人的能力,林默已经从刚刚审讯的小喽啰口中打听清楚了,一个是手段高超的小偷,一个是毫不起眼的追踪高手。这样的人,放在这里,简直就是浪费,林默有信心,将俩人招揽过来,稍加训练,往后肯定有用得着的地方。林默虽然没有明说,但俩人都明白了其中的意思,易文斌显得有些兴奋,虽然他现在还没有搞清林默的身份,但凭林默等人刚刚的行动,他知道肯定是钱庄惹不起的。对易文斌来说,这就已经足够了,他是真不想继续呆在钱庄,既受人威胁,又是受气的。至于到了新地方是否会继续如此,易文斌也想过,但至少眼前这位比刀疤脸给他的感受好的多,哪怕继续受气,那至少到时身份不一样了,说不定还能反过来欺负钱庄一下。YY了一阵,易文斌刚想开口却被林默制止,因为林默还在等着刘大祥的表态。相较于易文斌的喜形于色,刘大祥面上还是一如既往的平静,只有那微微皱起的眉,透露出一丝他内心的纠结。林默越看心中越满意,一个普通、平凡、老实、没有多少特征,扔到人堆中就注意不到的家伙,简直是个天生的……林默想着,刘大祥在心中盘算良久,尽管答应下来,有着太多的不确定性,他还是决定点头。“好,我的意思你们肯定明白,那现在开始你们的表现吧!我需要知道你们抓孙新辉的原因,前后有关联的情况全部告知与我。我知道你们肯定是最了解的,因为钱庄要做成这些事,不大可能绕过你们俩个,并且我已经打听清楚你俩人确实参与了此事。”林默话音落下,易文斌就想抢先开口,却被刘大祥拉住,心里有些不满,转头看去。“我来说吧!我了解的事情比你多些,也比你有条理。”说完,刘大祥也不理会易文斌的反应,对林默道:“长官,孙新辉的事情,得从另一伙人在钱庄兑换银锭说起。事情有些久了,已经记得不是太过清楚,只记得当天有人拿了一批银锭过来换成现钱,正好碰到了二哥……不,曹家福。当时探宝热开始不久,曹家福认出对方带来的银锭,是刚挖出来不久的,怀疑可能还有更多,起了贪心,便派我带人…………跟踪到对方住所后,我们查了那栋院子的历史,发现闹太平天国前是一大富商住所,太平天国结束后这家人就没再出现过。而且在南京民间,也有流言说这位大富商家产天国没有抄走的流言,加上兑换的银锭确实是那段时间的,所以我们便…………盯上孙新辉,是因为对方偷摸与孙新辉见了一次面,且看对方交流甚欢的样子,怀疑他们间可能是同伙,与宝藏有关,便盯上了他。后面调查了孙新辉,发现他原先只是个小投机商,后面不知怎么突然有了大钱,成了暴发户,更加印证了我们的推测……”听到这里,再想想孙新安提供的情况,林默总算搞懂钱庄怎么会掺合进孙新辉的事,原来是巧合外加产生了误会。刘大祥讲的很详细,基本原原本本的还原出了事情始末,而且即便已经说到了孙新辉,也并没有停止讲述另一伙人,而是按时间将那段时间发生的事都讲出。易文斌几次想动,都被林默的眼神制止,因为林默心中隐隐有了些猜测,会不会孙新辉要提供的情报就与钱庄盯上的人有关。毕竟按刘大祥的讲述,他在跟踪时,对方的反侦查能力不差,再加上孙新辉与对方会面后,钱庄正好派人盯上了他,如果说一样是巧合林默信,但多次巧合林默可不会信。“……我们监视了这些人好长一段时间,都没见对方探宝,反倒是突然有人前往下关,搭船离去,这让我心中隐隐有了不安。直到离开时的人回来,带回一个贵公子,当日我们盯着的那些人一统前往了码头,恭敬把那人迎回来,半途攻道去了家酒店。我们托人找上了酒店内部的一个人,打听到这人叫刘毅斌,川地口音,加上有小道消息说这些人是四川刘家的,我们……”‘码头?迎接?轿车……这感觉怎么有股莫名的熟悉感?’林默回想着,有了个大胆猜测,在史宝存耳边低声吩咐了几句,让他出去取些东西来。至于什么刘家,刘毅斌的,林默并不相信,刘家出了俩个军阀是不假,大烟做为民国军阀的主要经费来源,刘家没有参与林默肯定也不会信。但要说把做这事的手伸到南京来林默却不怎么信,毕竟现在刘家那位还不是川地老大,这么干明摆就是触碰南京底线。哪怕真有军事情报处怕也知一二的,毕竟军事情报处说是负责军警宪的反谍起家,其实不外呼就是监视军队,尤其是国府的非嫡系。不过这些林默并没有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