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的三分之二臣子,大部分都是跟随苏家以及坚定站在陛下这边的臣子。
即使他们有些心中也觉得陛下此举不妥,但是朝堂上向来党派分明,若是此时跟着叶大都督跪了下去,那他们可就说不清了。
他们站在原地,表情复杂,有的眉头紧皱,有的微微叹气,却都不敢轻易动作。
“朕的口谕是七日后不能查出杀害皇后的真凶,让后宫妃子陪葬。”
“你们跪着的是觉得朕一定查不出来?”
君泽辰眼神锋利,扫过跪着的臣子们。
“若是朕都查不出真凶,那朕是不是可以以为,既然后宫中有人能杀了皇后,那是否有人能杀了朕。”
“为了朕的安全,宁可错杀,不可姑息,你们反对的人,是想要将朕置于危险之中?”
他目光如炬,一字一句都让朝臣无法反驳。
若是为了皇帝的安全杀人,那杀多少都不容人质疑。
跪着的臣子们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面面相觑,一个个张口结舌。
“这.....”
谁也不敢再多说一个字。
左拾遗见其他人都噤若寒蝉,咬了咬牙,再次开口。
“陛下,可后妃中还有两人怀着皇嗣,若是杀了.......”
“左拾遗为何如此肯定朕查不到真凶,或者说左拾遗有什么证据证明怀孕的两个妃子不是杀害皇后的真凶!”
君泽辰死死盯着左拾遗,充满寒气的视线犹如实质落在左拾遗的身上。
“陛下恕罪,臣只是为了您的皇嗣着想。”
左拾遗吓得脸色煞白,随后重重磕头在地。
可君泽辰从昨日开始心中的暴虐就无处宣泄,此时左拾遗撞了上来,他不加思考便下了命令。
“左拾遗,以下犯上,口出狂言,拖下去,处死。”
这左拾遗是叶大都督的人,君泽辰上辈子是在要处理叶家的时候才发现,没想到,原来这么早他就投靠了叶家,一直装作中立派。
可笑。
叶大都督跪着的身子猛地颤了下,抬头刚想求情,却与陛下冷漠如冰的眼神对视上,瞬间垂下了头。
陛下知道左拾遗是他的人?
不行,现在这个阶段绝不能暴露叶家,看来必须给女儿找个替死鬼了。
叶大都督的眼眸中闪过一丝阴狠,双手不自觉地握紧。
正被拖下去的左拾遗绝望地挣扎着,没想到陛下竟然如此无情,先帝在世时,那可是仁德之君,陛下刚刚登基,竟然杀谏官。
那以后朝堂之上还有人敢说真话吗?!
但现在大臣们却无人敢开口为他求情,所有人都低垂着头,大气都不敢出。
“陛下饶命,陛下饶命,微臣只是建议呀。”
左拾遗声嘶力竭地呼喊着,声音恐惧又绝望,他奋力挣扎着,想要挣脱侍卫的拖拽,却只是徒劳。
君泽辰仿若未闻,脸上没有任何波动,依旧冷漠地坐在龙椅上。
左拾遗就这样被拖了下去,求饶的声音也渐行渐远,直至消失在朝堂之外。
其他跪在地上的臣子此时已是吓得浑身颤抖如筛糠,新帝和先帝的差别实在是太大了。
新帝刚刚登基便大开杀戒,这简直是有“暴君”风范。
可是他们却连大气都不敢出,哪敢再多说一句。
没瞧见朝中那些武将,除了大都督一派的,没人敢劝陛下吗?
陛下手中掌握的兵权可不是吃素的。
现在左拾遗已经被处死,他们哪还敢在这个时候去触碰陛下的逆鳞。
之后臣子们倒是安分守己,只战战兢兢地讨论朝堂之事。
等君泽辰下朝,他如往常一般在御书房批阅奏折,可奏折上的字在他却怎么也看不进去。
脑海中不断浮现当初在东宫抱着她一起批阅奏折的温馨场景,心便一阵一阵地抽痛,痛得他几乎无法呼吸。
突然,安顺急匆匆的步伐走了进来,带起一阵慌乱的风声。
“陛下,不好了,坤宁宫着火了!”
安顺的声音因为惊恐而刺耳。
他都不敢想象陛下听到这样的消息会发多大的怒火,天子一怒,浮尸百万,可不是开玩笑呀,到底谁那么仇恨皇后,那么胆大包天!
“你说什么!”
君泽辰猛地站起身来,双手将手中的奏折狠狠摔在地上。
他立马转身,大步流星朝着坤宁宫的方向奔去,步伐急促。
安顺一路小跑,紧跟在陛下身后,气喘吁吁地说出事情原委。
“陛下,奴才原本让经验丰富的大理寺卿来办皇后的案子,因为那个毒害皇后的宫女将所有毒药都处理干净了,大理寺卿只能通过验尸来查案。”
安顺一边跑,一边快速地说着。
“这消息刚刚传到坤宁宫没多久,皇后娘娘的寝殿便着了火。”
“想必这是有人要销毁娘娘遗体,不让大理寺的人验尸,更是不想让陛下查出真相。”
君泽辰越听心中的怒火越甚,额头上青筋暴起。
他的皇宫里,竟然能让贼人在皇后宫中如此肆意妄为地点火。
等君泽辰到了坤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