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他不想在她面前提起任何其他女人,包括凌悦。
她会不开心。
君泽辰轻嗅着她的头发,陷入沉思中。
他第一次如此茫然,不知道该如何去解释,也不知道该怎么去哄她。
时间一分一秒地流逝着,寝殿中的烛火也已燃烧了一半。
君泽辰依旧从背后紧紧抱着她,明明两人此刻是那么紧密地相贴。
可他却觉得两人之间的距离无比遥远,仿佛隔着一层冷漠的屏障。
他知道她一直没有睡着,墙壁上的光影清晰地显示着她的睫毛还在微微颤动着。
已经快到子时末了,寂静无比的寝殿中,君泽辰低沉的声音缓缓地响起。
“瑶瑶还睡不着吗?”
“快过子时了吗?”苏婧瑶的声音显得平静又悠远。
“嗯。”
君泽辰轻轻地应了一声,心中有些诧异,没想到她居然开口说话了。
不生气了?
苏婧瑶缓缓转过身子,平静如水的眼眸直直地和君泽辰对视着。
“臣妾的生辰过了,陛下去翊坤宫吧,陛下不必勉强自己来陪着臣妾。”
苏婧瑶面无表情地说话,语气异常的平静。
君泽辰听了她的话,面色瞬间就冷凝了下来,仿佛罩上了一层寒霜。
“你知道自己在说什么吗?”
他的声音冰冷至极,带着如冰碴儿般的寒意,似乎能瞬间将人冻僵。
“臣妾一直知道陛下和贵妃琴瑟和鸣,昨日臣妾生辰,臣妾期待昨日可以拥有陛下,是臣妾的妄想,臣妾知错。”
“陛下也不必因为对臣妾的承诺一定要来昭纯宫。”
苏婧瑶的声音依旧平静,仿佛在诉说着一件与自己无关的事情。
“既然陛下来了,臣妾也不愿陛下做一个言而无信之人,现在臣妾的生辰过了,陛下回翊坤宫吧。”
“臣妾不想陛下因为臣妾违逆本心。”
她顿了顿,接着说道,“臣妾以后也不会再抱有任何期待,昨日是臣妾逾矩,陛下见谅。”
说完,苏婧瑶动作轻柔地从床上起来。
君泽辰眉头紧皱,她这一串又一串的话如同一把尖锐的利刃,直直刺入他的心中。
让他无比心痛和愤怒。
她就是这么想他的?!
他在翊坤宫都在想着她,迫不及待想要来昭纯宫陪她,不是因为什么所谓的承诺!
还有她不再抱有任何期待是什么意思?
君泽辰因为她的话思绪万千,胸膛甚至开始剧烈起伏。
面色沉得如同锅底,周身的气压更是低得吓人。
苏婧瑶从衣架上取下一件外衫,缓缓披在身上,接着她微微俯身,行了一个标准的礼。
“陛下,若您觉得今晚太晚不想去翊坤宫扰了贵妃休息,那寝殿便留给您。”
“臣妾今日心情实在不佳,怕一不小心冲撞冒犯了您,所以臣妾去偏殿睡,臣妾告退。”
说罢,她不等君泽辰回话,也全然不顾他越来越黑如锅底般的脸色。
转身就往外面走去。
君泽辰的目光瞬间变得冷厉无比,犹如两道寒芒,冷冷喝道:“回来!朕有让你离开吗?”
苏婧瑶听到他的话,不得不停下了脚步,谁让这个人是皇帝呢?
有人敢不听从他的命令吗?
苏婧瑶放在身前的双手紧紧交叠着,用力握着,关节都有些发白。
只是她始终没有回头,两人就这样僵持在了那里,空气中仿佛弥漫着一股紧张的气息。
君泽辰阴沉着脸从床上大步走下来,每一步都带着一种迫人的气势。
他快速走到她面前,随后不由分说直接将她抱了起来,动作带着些许粗鲁。
“放开臣妾!”
君泽辰的力气哪里是她可以反抗的,他直接将她重新扔回了松软的床上。
他站在床边,以一种居高临下的姿态冷冷地看着她,眼神中充满了威严和冷漠。
“是,今日是朕不对,可是贵妃中毒,朕确实对她满心担忧,朕也怕后宫有人谋害她。”
“朕怕像之前几次一样,贵妃被人陷害,毫无还手之力,所以着急在今日查清真相,这才没有陪你出宫。”
“今晚也的确是因为贵妃,朕来得晚。”
他顿了顿,接着说道,“她是朕的发妻,你是朕喜爱之人,朕从来不想让你们二人任何一个伤心。”
原本这些话作为皇帝他并不想宣之于口,可是不说,这个女人就是这么想他的?
“喜爱?陛下根本就不喜欢臣妾!”
苏婧瑶的声音中忽然带着哭腔,声音颤抖着,仿佛包含着无尽的委屈。
君泽辰今日可谓是将各种不同的“心疼”都彻彻底底体验了一番。
刚入昭纯宫,看到她独自饮酒,听着她无声的控诉,知晓是因自己让她彻夜难眠。
他只觉心痛如被千万只蝼蚁啃噬一般,难以自抑。
之后她对他冷漠相待,他也只能强忍着心酸,极有耐心地去哄她。
此刻,她竟然这般理直气壮地否定他,否定他的喜欢,更是让他气得心疼到几乎窒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