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来的几日,魏知都鲜少开口同明月说话。
明月只以为他还在生气,想尽办法讨他开心,都无济于事。她不禁有些后悔,自己是不是太冲动了?魏知瞧着也不是那种不通情理的人,若是慢慢来,他也未必不会答应做她的夫君。现在这般,把他气到了,他再不肯理她了,更令明月觉得备受煎熬。
无奈之下,明月便又去寻了刘大婶。
“他生气了,不肯理我。”
刘大婶安慰道:“只要没离开,迟早是你的人。你趁早怀上孩子,有了孩子,便能拴住男人的心。”
“孩子?”明月愁道,“就同房一次……现下他又不肯搭理我,没机会呢。”
“傻呀你。”刘大婶,“你不会哄他?反正已经有了第一次,不差那第二次了。你便同他说,只要他给你一个孩子,你就不再缠着他,他必定应允。”
“那……那不是骗他么?”
刘大婶嗤了一声:“又不是没骗过。这会儿怎的退缩了?”
明月皱眉道:“也不知怎的,自从与他洞房之后,我便有些不敢瞧他的眼睛,我有点怕,我怕他眼中的冷漠。婶儿,你说,这是怎么回事?”
刘大婶还有啥不明白的?这丫头先前胆子大得很,那都是因为不曾真正入心,不过是被皮相所惑。眼下同那男子有了肌肤之亲,便真正将他放进了心里,自然知道难过了。
她按了按明月的手,让她安心:“你便按我说的做,眼下这也是唯一的办法了。”
明月心想,那便死马当活马医吧。
魏知这几日身上的伤已经好得差不多了,自个儿起来活动问题不大。明月回来时,便见他正坐在厨房里烧柴火,她唬了一跳,连忙跑了过去:“诶诶,这哪能让你来?”
魏知抬眸:“有何不可?”
“你是客人嘛。”明月脱口而出。
魏知看着她,眸色清清冷冷:“所以,你便那般待你的‘客人’?”
“啊?我……”明月被他噎到了,“我的意思是,你瞧着便金尊玉贵的,不能够干粗活。还是我来吧。”她蹲下身,欲要接过他手里的干柴。
魏知却是不肯放手,一双深邃的眸子只落在她的脸上:“既知我是这样‘金尊玉贵’的人,为何还要强留?”
明月被他瞧得心里发慌:“你还在生气么?”
“嗯。”魏知冷淡地回应。
“罢了罢了。”明月似是放弃了一般,“若你还是不肯,我不逼你就是了。”她抓住他的衣袖,圆圆的眼里带了一丝希冀,“魏知,不如你给我一个孩子吧。有了孩子,我便不会难过了。”未等魏知回应,她便又继续说下去,“我自幼没有双亲,是祖母将我带大的。可是我八岁那年,祖母也死了,从此以后,我都是一个人孤零零的。我很想有个家,可是这十里八乡的,没人敢娶我。我好不容易遇见了你,便不想错过,所以才对你做了那样的事。”
听她说起自己凄楚的身世,魏知心头竟不由掠过一丝难掩的酸涩,可听她提到无人敢娶,他便又觉得满心疑惑:“为何无人敢娶你?”
“啊?”明月愣了愣,这才惊觉自己说漏了嘴。
“嗯?”魏知不说话,只眸色沉沉地盯着她。
明月被他看得心虚,想着如今二人已经洞房,也没什么是不能说的了,便老老实实地回答:“我会蛊术,那些男子都怕我对他们下蛊。”
“你会蛊术?”魏知虽有听说南疆一带有许多女子会蛊术,可明月瞧着不过是个简简单单的小姑娘,着实想不到她竟会蛊术。又转念一想,这个小姑娘一手好医术,能将受了重伤的他救活,又敢对他下药,逼他就范。这样的胆量,会蛊术,似乎也不足为奇。
“蛊术是我家祖传的。”
“只是因为会下蛊,旁人便不敢娶么?”魏知问,“我听闻南疆一代有许多女子都会蛊术,并不奇怪。”
“传闻有误。”明月道,“南疆是有女子会蛊术,但只是少数,且都生活在山寨里头,一般是寨子里的大祭司或者寨主,终身不嫁的。我是例外。”
这魏知倒是并不清楚,但他的确好奇那神秘的蛊术:“情人蛊,可是真的?”
明月点点头。
魏知看着她,眼中有疑惑:“既想留下我,对我下情人蛊,岂不是更方便?”
明月闻言,猛然摇首:“祖母说了,蛊是用来救人或者自救的,不能害人,我不能违背祖母的话。而且男子若是中了情人蛊,便会像个木偶一般,再没有自己的思想。我既心悦你,便舍不得这样对你。”
魏知听罢,心头那种莫名的酸涩感再次隐隐浮现,且有种弥漫开来的趋势。他有些不适地按住胸口。
“诶,你怎么了?是伤口又疼了吗?”明月紧张地探向他的胸前。
魏知侧身避开:“无碍。”
“让我看看。”明月一脸担忧,“我那些珍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