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月救了一个漂亮的男人回家,此事很快就传到了村里。住在不远处的刘大婶得知此事,头一个便来了明月家中,一探究竟。
待见到院中那个躺在藤椅上晒着太阳的俊美男子时,刘大婶惊呆了,拉着明月往一旁走去:“我的天爷哦,世上竟有这样俊的人?”
“俊吧?我也觉得。”明月笑得欢喜,“比女子都漂亮。”
“的确是漂亮。”刘大婶问,“这人打哪儿来?叫啥名儿?家中是做什么的?”
“他叫魏知。”明月道,“来自大曦的锦州城,家中已无人。”
“哎呦,怪可怜见儿的。”刘大婶叹道,“瞧着年纪轻轻的,没了亲人,往后娶亲大约也是没着落了。”
“那不能够。”明月指了指自己,“我愿意嫁给他。”
刘大婶一惊:“你?咱们这十里八乡的,谁不知道你……”她刚要脱口而出,却及时止住了话头,“婶的意思是,他不怕你的巫蛊之术么?”
明月胸有成竹地笑了笑:“他是外乡人,不知此事。待洞房之后,哪里还轮得到他害怕?”
“哎呀,你这丫头,说话咋恁直呢?”刘大婶被明月所言给逗乐了,“不过你说得也有道理,咱们这地儿难得来一个外乡人,且又长得这般周正,给你当夫君,那是再好不过了。”
见有人支持,明月更是欢喜了:“婶儿,成亲需要准备哪些东西?”
“哎,这你算是问对人了,这十里八乡的,哪家办喜事没找我刘婶儿帮忙的?你且放心,这事包在婶儿身上,你安心当你的新娘子便是。”
待刘大婶走后,明月走到魏知身旁,劈头便问:“你说要报答我,可当真?”
魏知听她突然这样问,不由一愣,随后点头:“自是当真的。姑娘想要何报答?待我……”
明月打断他的话:“我要你做我的夫君。”
魏知闻言,惊得被自个儿的唾液呛到,捂着嘴唇咳个不停。
“诶,你不必这般激动。”明月上前,轻轻拍打着他的后背,“我知你家中无人,娶妻艰难,我家中亦无人,我愿意嫁你的。”
魏知咳了好一会儿,才缓过来:“我不是这个意思。”
“那你?”
魏知认真道:“明月姑娘,你我初初相识,互不了解,岂能随意订了终身?你是姑娘家,这样待你不公平。”
“很公平啊。”明月道,“我救了你,你做我的夫君,这样咱们就扯平啦。我曾听村里的老人说,有许多人报恩都是以身相许的,我旁的不要,就要你。”
魏知被她这般直接露骨的言语说得不禁面红耳赤,待平静下来,他又耐心地劝道:“既要做夫妻,那必定是要两情相悦的。姑娘,你并不了解我,又喜欢我什么呢?”
“我喜欢你,很多很多啊!”明月答得直率,“我喜欢你的脸,你长得好看。我喜欢你的身体,你的腹部有线条,瞧着很是阳刚,男子嘛,哪能文文弱弱的?我还喜欢你的……”她的眼睛往他身下瞟去,“那处,你的那处,瞧着也不丑陋,我很欢喜。”
那处?顺着她的眼神望去,魏知还有哪里不明白的?饶是他一向好脾气,当下心头亦是盛怒难耐,他原先只觉得这姑娘性子直率,这会儿却觉得,她哪里是直率?简直就是,恬不知耻!
“你一个姑娘家,岂能随意乱说话?”魏知恼怒道。
明月一脸无辜:“我没有乱说,我说的都是真心话。”
“你!”魏知气得险些一个仰倒,“你可知‘羞耻’为何物?”
明月摇了摇头。她自幼没有双亲,由祖母带大,祖母只教她医术、养蛊之术,从未教过她何为“羞耻”,且在她八岁那年,祖母离世,从此再也无人教她任何东西。这些年,她都是靠着祖母从前教她的那些本领以及祖母留下的那些医书和家中祖传的那本《蛊经》,一心钻研医术和蛊术,旁的当真是一概不知。
“没人教我那个,你知道那是什么意思吗?”
看着她懵懂纯真的眼神,魏知一时觉得,自己兴许话说得太重了一些,无论如何,她都是他的救命恩人,他不该待她这般态度。
他轻叹道:“罢了,你今日所言,我只当你年纪小不懂事,往后不可再提。”
明月并不肯放弃:“那你要做我夫君么?”
话题又绕到了此处,魏知颇为头疼,虽觉这般直接拒绝自己的救命恩人,有些不讲情面,可他深知当断不断,必受其乱的道理,便道:“姑娘之恩,魏知会以旁的方式报答,但绝不是以身相许。”
明月有些挫败。这附近的人都知晓她的一手蛊术出神入化,故而没有任何一个男子敢向她提亲,毕竟谁都担心自己不知哪一日惹了妻子不悦,被其下蛊残害。从前倒是有一个名唤“黑狗”的愿意娶她,可黑狗他娘得知此事,一哭二闹三上吊,说是黑狗若非要娶她这个妖女进门,那她便用一根白绫吊死了事。黑狗是个孝子,哪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