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洁缓缓地睁开沉重的眼皮,意识仍有些模糊不清。一旁的李景天见状,心急如焚地快步上前,满脸忧虑地轻声问道:“媳妇,你感觉如何?有没有哪里不舒服?”
冷洁只觉得自己的脑袋仿佛被千万根细针同时刺痛着一般,难受得几乎要炸裂开来,她痛苦地皱起眉头,虚弱地回答道:“我的头好晕啊……好像整个世界都在旋转一样……”
看着冷洁如此憔悴不堪的模样,李景天心如刀绞,疼惜不已地安慰道:“你流了这么多血,身体自然会很虚弱,头晕也是正常的反应。别担心,我这就叫大哥给你准备些补气血的食物,好好调养一番,很快就会恢复的。”
冷洁听到这话,稍微安心了一些,但突然间又想起了另一件重要的事情,急忙追问道:“那我姐姐现在怎么样了?她有没有事?”言语之中满是焦急和关切。
李景天无奈地摇了摇头,如实回答道:“我也不太清楚,我一直守在你身边,还没来得及去探望她呢。”
冷洁一听,心中愈发着急,强忍着身体的不适,挣扎着想要从床上爬起来。然而,她刚刚起身,便感到一阵天旋地转,眼前一片漆黑,险些跌倒在地。
李景天连忙伸手扶住她,劝说道:“你别急,先躺下休息一会儿吧。以你现在的状况,就算过去了也帮不上什么忙,搞不好还会给大家添麻烦。等你体力恢复一些再说,好吗?”
冷洁心急如焚,但无奈身体状况不佳,双腿发软无法行走,只得先行躺下歇息。就在这时,冷建国端着刚刚熬制好的红枣粥,推开门走进房间。
当他看到妹妹那双被包扎得如同粽子般的手时,心中满是酸楚与疼爱,愤愤不平地说道:“那两个可恶的家伙,怎能将你伤害至此!我定要狠狠教训她们一顿。”
冷洁连忙安慰道:“大哥,你不要担心,我这伤势看似吓人,只需静养数日便能痊愈。”说话间,李景天已将红枣粥倒入碗中,并坐在床边轻轻吹气,待粥稍凉后,小心翼翼地喂食给冷洁。
冷洁则一口接着一口地喝下香甜的红枣粥,同时仍难掩愤恨之情,咬牙切齿地道:“肖月和欧阳梅如今身在哪里?我真想痛揍她们一番!”
李景天听闻此言,眼眸中瞬间闪过一丝凶狠之色,他语气冰冷地回应道:“欧阳梅已被警方拘捕,注定要在牢房中度过余生,受尽折磨,求生不得求死不能。至于肖月,此刻她也在坐牢,但不久后即将获释。不过你放心,你二哥绝对不会轻易饶过她。”
冷洁面无表情地说道:“当时情况非常危急!欧阳梅像发了疯似的,手持一柄锋利无比的匕首朝我们猛扑过来。说时迟那时快,我来不及多想,下意识地迅速伸出双手牢牢抓住那把匕首。要是真让她得逞伤到姐姐,恐怕她们母子俩都性命难保啊!”
李景天呆呆地望着媳妇受伤的双手,内心充满了难以言喻的痛苦与怜爱。他心如刀绞,泪水情不自禁地顺着脸颊流淌而下,整个心灵仿佛在一片死寂中微微颤抖着。此刻,他多么想对冷洁说:“你怎么能如此不顾一切地冲上去挡刀呢?万一你有个三长两短,叫我如何是好?”然而,这番话却如同千斤重担般压在心头,令他难以启齿。
倘若真的让欧阳梅伤害到了欧阳慧,不仅她们母子二人恐将不保,而且冷洁必定会永远沉溺于悔恨与自责的深渊之中,一辈子都无法解脱出来。
冷洁喝完一碗热气腾腾的红枣粥后,李景天和冷建国一同搀扶着她前去寻找欧阳慧。冷洁的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丝颇为尴尬的笑容,语气中带着些许无奈:“景天,大哥,我只是手上受了点伤而已,并不是腿脚不便,用不着你们这样小心翼翼地扶着我走路啦,我完全可以自己走的。”
冷建国的眼中满含着深深地疼惜之情,眉头紧紧皱起说道:“妹妹啊,你从小到大未遭受过如此严重的伤势。如今因大量失血而感到晕眩不适,就让我们搀扶着你前行吧,这样或许能够加快些速度。”于是乎,三人一同抵达了产房门前。
此时此刻,冷建军正失魂落魄般呆坐在冰冷的地板之上,目光如死灰一般死死地凝视着脚下的地面,他面庞之上所呈现出的神情恰似被沉重无比的巨石所压扁,双肩低垂宛若背负着无穷无尽的忧虑与自我责备。他那原本强劲有力的双手此刻却软绵绵地垂落在双膝之上,宛如凋零枯萎的残叶一般毫无生气、黯然失色;而他的喉咙亦因极度悲伤而不断颤抖哽咽着……
冷父心烦意乱、坐立难安,始终在产房前来回踱步,显而易见是正在急切地盼望并等待着什么。冷母以及欧阳母则双双跪倒在地,虔诚至极地向神灵祈求庇佑,祈祷欧阳慧及其腹中胎儿平安无事。她们的脸庞早已被泪水浸湿,泪痕交错纵横,泪水更像是决堤的江水一般源源不绝地从眼眶中涌出。
三个人面色凝重、神色慌张地对视一眼后,便急匆匆地向前迈去。冷洁一脸焦灼,迫不及待地开口询问:“我姐姐现在情况如何?”欧阳母一见到他们三人,犹如抓到救命稻草一般,声泪俱下地说道:“孩子恐怕保不住了,我的女儿也是生死未卜啊!这可让我怎么活下去哟!”冷洁连忙出言宽慰道:“姐姐和孩子一向福泽深厚,这次定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