紧接着大舅哥卢谞也参与了进来,他大力地拍着门,扯着嗓子大声说道。
“子英,赶紧过来开门!”
“杜妹夫作出好诗了!”
随着卢承庆和卢谞二人拍门的动作越来越急促,这道不算厚重的房间门,好似随时都会被他推开一般。
“嘭嘭嘭~”
布置典雅的房间内,卢子英翻了一个大大的白眼,她随即对身前的中年女子说道。
“宋姨娘,劳烦你把房间门打开,让他们进来吧。”
“不然这道房门,得被我爹和我大哥拆掉不可。”
昨天晚上她爹还信誓旦旦地说,自己好不容易养大的闺女,可不能被杜爱同这臭小子如此轻易地娶走。
他爹还跟大哥卢谞,足足商议了大半个时辰,为的就是想一些考验杜爱同的招数。
就目前的情况来看,还考验什么,她爹和他大哥是恨不得马上将她嫁出去。
中年女子捂嘴轻笑道:“我这就去开门。”
她当了这么多年的送女,也是头一遭遇到娘家人比夫家人还要着急的情况。
看他们现在的表现,不知道的还以为卢承庆和卢谞两人在娶妻。
随着房间门打开,外面顿时响起一阵兴奋的欢呼声。
“门开了!”
“贤婿赶紧进去!”
卢子英听到她爹那熟悉的声音,喊的最大声,而且语气中还带着激动的颤音。
“哼!这老不羞!”
卢子英羞红着脸嘀咕道。
接下来又弄了一些简单的礼仪,在卢承庆和卢谞心急地催促下,杜爱同也如愿地把卢子英接上车轿。
而杜敬同接走的可不仅是新娘子,还有卢承庆准备的五十车满载的嫁妆。
除了金银财物、古董字画、绫罗绸缎以外,还有两座大庄园的房契,以及千亩良田的地契。
这样的嫁妆规格,仅比皇家的女子出嫁的规格低一筹而已。
卢府外。
围观的百姓看到卢府足足送了五十车嫁妆,而旁边的黄府仅仅送了十车嫁妆,他们的议论声更加大了。
“不愧是范阳卢氏,真是家大业大,这嫁妆丰厚的难以想象啊!”
“原本以为黄家的10车嫁妆已经很多了,这么一对比下来,感觉黄家的嫁妆也不怎么样。”
“而且黄家的嫁妆,都是些绢布和谷物,值不了多少银子啊!”
“你们看卢家的嫁妆,全都是昂贵之物。”
“随便给我一车卢氏的嫁妆,我几辈子都不用干活了!”
莱国公府接亲的人,以及卢府送亲的人,在听到周边百姓的议论后,全都感觉到脸面有光。
就连负责敲锣打鼓的人也觉得与有荣焉,他们更加卖力地表演。
一时间锣鼓喧天,唢呐嘹亮。
而不远处的京兆杜氏族人和黄氏的人,他们的脸色瞬间变得难看起来,感觉老脸都丢尽了。
原本想着借着娶亲这个机会,让杜荷、杜构和杜爱同三个白眼狼好好看看看看,他们京兆杜氏深厚的底蕴和强大实力。
目的是让长安城的官吏和门阀世家之人,跟杜荷三兄弟划清界限。
可现实总是很残酷,狠狠地给他们甩了一巴掌。
听着百姓们充满讥讽的议论声吗,京兆杜氏迎亲的人面子挂不住了,他们沉声说道。
“我们走!”
而黄氏的人脸色同样不好看,因为现在百姓非议的是嫁妆的问题,也是他们黄氏的实力弱丢了京兆杜氏的脸。
看着京兆杜氏的迎亲队伍,以及送亲队伍,灰溜溜地快速离开,百姓们的议论声更大了。
“好丢人!”
“没有对比就没有伤害啊!”
“他们非得把婚期选在同一个时辰,而且还在同一个坊市内,丢脸也是活该。”
百姓们都不是傻子,他们经过一番推测和猜想,认为这两家迎亲的人肯定有矛盾,这才想着一决高下。
不然一般的大户人家迎亲,迎亲队伍、乐师队伍以及陪嫁的嫁妆,都不会准备的如此隆重。
骑着高头大马的杜爱同,看到京兆杜氏的人离开后,他也高声喊道。
“回莱国公府!”
数百人的庞大队伍,开始浩浩荡荡地朝莱国公府的方向走去。
而围观的百姓也没闲着,他们纷纷跑到接亲队伍的前面,向接亲的人索要好意头。
莱国公府的老管家,他当即安排两个身强力壮的侍卫,将两个大箱子里的铜钱,一把一把地向前撒。
除了铜钱以外,他们还撒了不少用油纸包裹起来的小点心。
捡到钱或者点心的百姓,纷纷懂事地向两侧避让,并送上他们最衷心的祝福。
“祝你们?鸳鸯璧合?,白头偕老。”
“祝你们桃之夭夭,灼灼其华。”
“祝你们芝兰茂余千载,琴瑟乐享百年。”
百姓们在路上拦住迎亲的队伍,是大唐比较流行的习俗,其名为障车。
一般接亲的人都会提前准备一些铜钱,亦或者糕点和酒食,让周边的邻居也感受新婚的喜庆。
百姓们只是讨一个喜头,因此接亲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