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遗爱现在最不愿意面对的人,一个是陷入暴怒中的老爹,还有一个就是骄纵刁蛮的高阳公主。
他老爹是从肉体上收拾他,而高阳则是对他心灵上的创伤。
“哎!”
柴令武叹了一口气,随后站起身来,走过去拍了拍房遗爱的肩膀说道。
“房兄,不是兄弟不帮你,而是没办法帮这个忙。”
“实在不行你就向你爹跪地求饶,向他老人家服个软,说不定你爹心一软就饶过你。”
“房兄,我现在得回太仆寺忙活,等你挺过这一关,兄弟我再请你去百花楼享乐。”
说完以后,柴令武摇头晃脑地离开了办公房。
房遗爱看着好兄弟离开的背影,他的内心深处第一次感觉到慌张,心里极不愿意回梁国公府。
呆立片刻。
房遗爱忽然想到一件糟心的事,自己在昨日还给杜荷两大车的金银财物,就当前的情况来看,这笔钱不是白给了?
“杜荷这该死的贼子,他肯定猜到我会被陛下惩处,才会收下我的银子!”
一想到自己被杜荷坑了,房遗爱的心就堵的难受。
他该受的惩罚都已经受了,而杜荷这厮什么也没干,就白白地获得一大笔银子,这还有没有天理?
房遗爱气地双眼通红,他双手捏紧拳头嘀咕道。
“不行,我得找杜荷把这笔银子拿回来!”
“不能白白便宜杜荷那恶心的小人!”
他自己的银子,凭什么要白白便宜杜荷这个卑鄙无耻下流的小人?
就算丢到大江大河里面,也不能给杜荷占了这个便宜。
就在这时,太府寺常平署的署令走了进来,他朝房遗爱恭敬地拱手说道。
“房太府卿,内侍省宣旨的人过来了,他们找的是您,”
房遗爱的表情一僵,沉默了数息时间,他表情难看地说道。
“本官知道了!”
“你去跟内侍省的人说,本官稍后就到!”
常平署署令表情微微一动,他再次恭敬地行礼道。
“遵命!”
在他转身离开后,脸上带着几分讥笑。
房遗爱闹出的大笑话,在他们太府寺内都传遍了,现在内侍省的人过来,肯定是宣布对他的惩处。
他们这帮人恨不得房遗爱这个没多少能耐的二世祖,快点调离太府寺,不然他们的日子都不会好过。
等常平署署令的身影完全看不到的时候,房遗爱满脸不舍地看了一眼这间奢华的办公房。
这次离开,也不知道还有没有调回来的可能。
很快房遗爱变了一个脸色,他咬着牙暗中发誓道。
“小爷以后再也不回这个鬼地方了,小爷以后要当三省之一的主官!”
感慨一番后,房遗爱理了理官袍,随后脸色淡然地去到大堂领旨。
等待许久的内侍省官吏,看到房遗爱姗姗来迟后,他的脸上带着几分不悦。
“太府卿房遗爱领旨。”
等房遗爱双膝跪在地上后,他故意提高音量念道。
“大唐皇帝令,太府卿房遗爱品行不端,能力不足,即日起卸任太府卿,改任为卫尉寺丞,钦此!”
什么!
房遗爱竟然被贬为卫尉寺丞,这个惩罚实在太大了吧!
不过也好,以后太府寺就清净了。
大堂内的一众官吏,他们经过短暂的惊愕以后,脸上全都露出一抹淡淡的微笑。
房遗爱看到周边官吏的表情时,他的内心十分恼怒。
“可恶!”
别看他现在虎落平阳,也不是一群小犬能欺负嘲笑。
瘦死的骆驼,终究是比马大!
房遗爱咬着牙应道:“臣接旨!”
宣旨的内侍省官吏,从身后的侍从手中接过一个托盘,并将上面的官袍蹀躞带拿出来说道。
“房卫尉丞,还请你脱去身上的紫色官袍,换穿新的官袍。”
房遗爱看着眼前这件绿的发慌的官袍,脸上充满了厌恶之色。
他站起来接过官袍蹀躞带,随后皱着眉头说道:“你等一下吧,本官找个地方去换官袍。”
虽然房遗爱的态度并不友好,宣旨的内侍省官吏还是微笑地点了点头。
没过多久,穿着一身绿色官袍的房遗爱,黑着脸走了出来。
宣旨的内侍省官吏,接过房遗爱穿的紫色官袍后,朝他躬身行礼叮嘱道。
“房卫尉丞,陛下让您等新任的太府卿上任,并交接好政务以后,再去卫尉寺赴任。”
房遗爱摆着手说道:“本官知道了!”
说完以后,房遗爱转身大步回到办公房,并将房门紧紧地关闭起来。
大堂外面,太府寺的一众官吏脸上,全都露出兴奋的笑容。
他们三五成群聚在一起,并约定找一个合适的时间,一起畅快地喝一顿酒。
...
房遗爱遭遇人生至暗时刻时,杜荷所在的工部却是一片和谐。
工部大堂内。
杜荷把所有官吏都召集起来,并给他们释放了一个重磅消息。
“诸位,年底之前,本尚书会带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