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度设惊骇的大喊声,把周边将士的目光全都吸引了过来。
不少士卒三五成群凑到一起低声议论,说的话极其刺耳。
听到这些贬低的话,大度设蓄的短胡子气的翘了起来。
咯噔!
菩谷设冷汗都快吓出来。
他瞪着眼睛大喝道:“都给老子闭嘴!好好烤你们的马肉!”
这帮混蛋真是嘴碎,自己想死可别把他给害了。
听到菩谷设的话里充满怒气,还在讨论的士卒纷纷把嘴巴闭上,老老实实回到各自的位置上盘腿坐下。
突利失看着脸色铁青的大度设,他的脸上充满着笑意。
大度设麾下士卒的伤亡比他那边还要大,这下心里终于平衡了。
...
另一边,杜荷一行人历经千辛万苦,终于回到乌骨城。
让左郎将安置麾下的士卒后,杜荷连忙把守城的将领找过来。
“太子殿下没有回乌骨城吗?”
“回杜驸马,太子殿下并没有回来。”
守将此刻一脸懵逼。
明明太子殿下和杜驸马一起出城,现在只有杜驸马回来不说,而且杜驸马好像还不知道太子殿下的下落。
守将担心地问道:“杜驸马,难道太子殿下出事了吗?”
杜荷点了点头,随后把事情的经过跟他说了一遍,并跟他叮嘱说道。
“这段时间你要让士卒打起精神,千万不能让薛延陀骑兵打下乌骨城。”
“乌骨城大军主力的退路,不容有失!”
守将听到数万薛延陀骑兵南下,他的脸色也变得无比凝重。
“杜驸马放心,末将一定会把乌骨城守住!”
薛延陀的骑兵没有攻城器械,有城墙抵御的乌骨城,足够支撑一段时间。
杜荷接着说道:“我会把2000名士卒全都留下来协助你守城,而且862名伤员也要在乌骨城医治养伤。”
“你给我准备10匹快马,我现在要赶回安市城!”
李承乾现在生死未卜,杜荷的心情乱成一团麻,压根没有休息的想法。
“诺!”
守将抱拳行礼后,快速下去准备马匹。
盏茶功夫后。
守将带人牵着10匹战马过来,并拿了两袋干粮和水袋。
“杜驸马,您率大军和薛延陀骑兵血战了这么久,想必已经饥肠辘辘。”
“末将准备了一点干粮和水,虽然不那么合胃口,但是也能填饱肚子。”
杜荷点头说道:“多谢。”
现在时间紧迫,杜荷也没有时间坐下来饱餐一顿,他朝亲卫挥手说道。
“拿上干粮和水,我们马上去安市城!”
“诺!”
亲卫连忙从守将手里接过干粮和水,随后身手矫健地翻身上马。
杜荷骑在马上朝守将叮嘱道:“多派斥候去追踪这伙薛延陀骑兵,及时把他们的位置禀报给李绩和侯君集两位行军大总管!”
“遵命!”
守将脸色凝重地抱拳应道。
杜荷点了点头,随后带着亲卫往西城门的方向狂奔出去。
...
平壤城。
对于薛延陀南下之事,李绩、侯君集和张亮三位行军大总管一无所知。
此刻他们正率领数万唐军,陈兵在平壤城的北城门下。
平壤城三面环水,南面和东面是宽阔的大同江、西面是普通江,只有北面是宽阔的平地。
因此北面城墙,也成为唐军破城的唯一突破口。
城外5里的唐军统帅牙帐内。
李绩、侯君集、张亮、李道宗和苏定方等人齐聚一堂,他们正对着平壤城的简易布防图,商议最佳的破城计划。
而薛仁贵、席君买、裴行俭和秦怀道四人,则安静地坐在人群的最后面,他们全程竖着耳朵在听。
侯君集朗声说道:“这些天我们把平壤城东面的土城、大城山城和安鹤宫都打了下来,现在的平壤城就是一座孤城。”
“只不过平壤城的城墙高耸,城内不仅有10万守军,而且还有10余万百姓。”
“要想攻下这座坚城,强攻恐怕会造成较大的伤亡,我们得想一个行之有效的破城方法。”
作为高句丽的皇城,平壤城的城墙比辽东城和安市城还要高耸,而且地势更加险峻。
除此之外,平壤城内还有大片的良田以及充足的粮草,除了破城这一条路,没办法等他们断粮。
张亮皱着眉头说道:“大同江虽然可以行船,但是江边的城墙同样高耸,而且还建在山脊之上。”
“我派人打探过了,那边的城墙全都是用石条垒起来的,而且城墙高5丈有余。”
随着两位行军大总管的话音落下,牙帐内也陷入短暂的安静。
李绩作为一代战神,他此刻也是没有头绪,因为攻城从来都不是他擅长的战斗。
沉默片刻。
李道宗感慨说道:“如果杜荷在就好了,说不定他会有好点子。”
听到李道宗的话,牙帐内的一众将领纷纷点了点头。
攻打辽东城和安市城两座坚城,在杜荷的计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