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当杜荷继续下令搜查时,房间门外传来一阵喝斥声。
“谁给你们胆子敢来陈国公府闹事?”
“给老子滚开!”
话音刚落,房间门被人猛地踹开,只见一脸煞气的侯君集,杀气腾腾地走进来。
门外的四个东宫千牛,则被侯君集的亲卫控制住。
侯君集看到女婿的房间满目疮痍,像被抄家后一样,当即厉声怒吼道。
“住手!”
“杜荷,你什么意思?”
“如果不给老夫一个完美的解释,休怪老夫无情!”
亏他对杜荷还抱有一丝好感,没想到这货转头就来拆他的家。
房间内,原本继续搜查的席君买和东宫千牛,手上的动作也停了下来。
他们可不敢在这个时候轻举妄动,不然怎么死都不知道。
杜荷表情丝毫不惧,他淡然说道:“陈国公,让人把房间门先关上吧。”
“稍后小侄给你看样东西,如果你还想责怪我,要杀要剐悉听尊便。”
侯君集心中疑惑,但怒气未消,他看到女婿像做了错事一样,低着头沉默不语。
“来人,把房间门关上。”
侯君集大手一挥,身后一个亲兵快速把房间门关上。
在他的地盘上,也不怕杜荷带来的这几个人,能翻起什么风浪。
杜荷把密信递到他手上,沉声说道:“陈国公,这些书信你可认得?”
侯君集接过信一看,他的双眼猛地大瞪,这不是他和太子商议起事的密信吗?
怎么会在杜荷手上!
侯君集的目光穿过杜荷,放到女婿贺兰楚石身上,他把牙齿咬的咯吱响。
“贺兰楚石,怎么回事!”
这些信,除了他和太子,唯一的经手人就是他这个女婿。
往日他称贺兰楚石为贤婿,今日直呼其名,可见他内心有多愤怒。
“爹,这些信孩儿还未来得及销毁...”
贺兰楚石话还没说完,就被侯君集猛地甩了一个大嘴巴子。
“啪~”
“骗鬼呢,两三个月前写的信,到现在还没销毁?”
侯君集可不是普通人,更不是三岁小孩,怎么可能会听信他的一番胡言乱语。
如果不是杜荷发现,恐怕他这个好女婿会一直把这些罪证放着。
等哪天心情不好,忽然给他来致命的一击。
侯君集越想越气,恨不得马上抽出刀,一刀把他给砍掉。
“杜荷,幸亏你发现的早,不然后患无穷。”
“我承认,我一开始对你说的话声音有些大,侯伯伯给你赔个不是。”
侯君集再次经历劫后余生,所以他态度十分诚恳地向杜荷道歉。
杜荷摇着头说道:“侯伯伯,事情还没完呢,你有没有发现还漏了一封信?”
“什么!”
侯君集神色慌张,他连忙清查手中的一沓书信。
看完以后,他发现最重要的那封信不在这里。
喂不饱的白眼狼!
老子今日非要宰了你不可!
“锵~”
侯君集从身侧亲兵手中抽出一把刀,阴沉着脸一步步向贺兰楚石走过去。
“爹,饶命啊!”
“孩儿真的没有私藏,除了这些,其他信全都烧了。”
贺兰楚石缓慢后退,他的脚刚好绊在一块破碎的木头,身子啪地一声重重地倒在地上。
随着侯君集举刀步步紧逼,他瞪着腿,身子一直往后退去。
“说,还有一封信,你藏在哪里了?”
锋利的刀刃指在贺兰楚石的咽喉上,只需要往前刺进1寸,他便会血溅当场。
“爹,孩儿所言皆是实话,如有半点虚假,天打雷劈不得好死!”
“还请爹看在海棠的面子上,饶小婿一条贱命。”
侯海棠是贺兰楚石妻子的名字,深得侯君集的宠爱。
他把妻子拉出来,就想让老丈人心软。
“说不说?”侯君集不为所动,手中的横刀又往前少许。
贺兰楚石的喉咙皮肤已经和刀刃碰上,刀刃只需要轻轻往前一动,就会刺穿他的喉咙。
惊吓到一定程度,贺兰楚石慌乱的心反而变得安静。
他深知只要不说出最后一封信的下落,这些人就不敢杀他。
相反,只要他拿出最后一封信,他必死无疑。
“爹,孩儿并无隐瞒。”
“如果您老不解恨,就一刀杀死孩儿吧!”
贺兰楚石的语气平和,说完后闭上了眼睛,一副视死如归的模样。
“你...”侯君集差点气出伤来,持刀的手因为愤怒一直在颤抖。
可最后一封信下落不明,只有他这个女婿知道,侯君集并不敢痛下杀手。
“啪啪啪~”
“精彩,真是精彩啊!”
杜荷在一旁鼓着掌,嘴里大喊着精彩。
就在侯君集逼问贺兰楚石的时候,他也在房间内查探起来。
没想到还真被他找出了一点蛛丝马迹。
侯君集皱着眉头:“杜荷,信还没找到,你别在一旁幸灾乐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