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凉了!”
“我特么穿越成了杜荷!”
奢华的马车内,一个俊朗儒雅的年轻男子失神地低声呢喃。
他本名杜何,是一个现代社畜,下班路上为了救一个落水儿童,自己乏力淹死了。
也许阎王爷看他心善,让他穿越到家世显赫的杜荷身上。
杜荷,莱国公杜如晦的嫡次子,还娶了长孙皇后的二女儿城阳公主。
虽然杜如晦病亡多年,可背靠京兆杜氏,杜家丝毫没有落没。
再加上杜荷是太子李承乾的核心班底,按理说他有着十分光明的前途。
只是,现在这个时间点,不对劲吧?
现在是贞观十七年,李承乾谋反的日子啊!
虽说但行好事莫问前程,可是阎王爷你好歹睁睁眼,既然让我投了这么好的胎,为什么不让我多享几年福!
时间往回倒个十年八年也行啊!
麻了。
“阎王爷,玩我呢?”
杜何欲哭无泪。
他虽然是一个普通打工社畜,可也看了不少唐朝相关的电视剧,对大唐的历史也了解一些。
贞观十七年,太子李承乾谋反失败。
杜荷、侯君集、李元昌、李安俨和赵节一众同党,全部被处以极刑。
谋反未遂被杀不说,杜荷刚尚的城阳公主,手还没有牵几次,在杜荷被杀后,马上改嫁给薛瓘。
而且还给薛瓘生了三个大胖小子。
可怜的杜荷,死后的坟墓上,长满了绿油油的草。
“啪~”
杜何忽然给自己甩了一巴掌。
“我现在穿越成了杜荷,在幸灾乐祸个啥?”
自己吃自己的瓜?
杜何与杜荷的名字,仅差了一个草字头,这是不是寓意着头顶青青草原...
第二次离死亡这么近不说,死后还被戴绿帽。
大唐绿帽王房遗爱,都没他惨好吧!
想到死期将近,杜荷整个人颓然地瘫倒在软榻上。
过了一会,杜荷猛地翻身坐起来,他脸色焦急地嘀咕道。
“不行,不能白白等死,必须想办法自救!”
杜荷不敢赌,也不相信还能再穿越一次,小命就这一条,必须要保住啊。
“现在李承乾谋反还没有败露,一切都还有转机!”
杜荷低声呢喃道。
惊骇的心,也慢慢平缓下来。
他的大脑只有后世的记忆,关于杜荷这具身体的记忆,少之又少。
正当他焦急地回想时,大脑中一阵剧痛传来,随之而来的是汹涌的记忆。
“啊!”
杜荷痛苦地大叫一声,随后痛晕过去。
驾车的侍卫听到杜荷的惨叫,连忙把马车停下来。
马车两侧的侍卫也一窝蜂地涌过来,他们连忙撩开帘子查看。
看到杜荷不省人事地瘫倒后,这帮侍卫吓的魂飞魄散。
“快,把驸马送去城阳公主府,太医应该还没走。”
城阳公主是长孙皇后之女,遗传了母亲的毛病,隔一段时间就需要太医前来问诊。
侍卫驾着马车,朝城阳公主府一路狂奔。
如果杜荷出事了,他们这群人全都要掉脑袋。
...
城阳公主府。
一个胡子花白的太医,紧皱眉头地给杜荷把脉,他的心里极度疑惑。
驸马都尉脸色红润,身体也很健康,可为什么会晕倒醒不来?
“这么健康的身体,怎么会无故陷入昏迷?”
“难不成是老夫的医术不精?”
太医怀疑自己的医术,也没怀疑到杜荷的身上。
“萧太医,驸马他究竟如何了?”
床榻边,一个20岁上下的宫装女子,一脸担心地询问道。
她正是杜荷的妻子,城阳公主李仪。
萧太医站起来,他摇了摇头,脸上带着几分愧色。
“公主殿下,小的医术不精,并未查探出任何异常。”
“惭愧。”
萧太医朝城阳公主行了一个礼,拎着药箱准备离开。
走到房间门口,他忽然停住脚步,带着几分不确定说道。
“驸马脉象平稳,呼吸顺畅,极有可能过于疲惫,而陷入深睡。”
“或许睡一觉就好了。”
萧太医说完后,头也不回地离开公主府。
听到太医的话,城阳公主李仪悬着的心,终于放了下来。
李仪坐到床榻边,痴痴地看着杜荷,低声呢喃道。
“哎,驸马啊驸马,你什么时候才能不出去瞎搞呢。”
随后她伸出洁白纤长的手,偷偷摸了摸杜荷英俊的脸。
“驸马不凶的时候,也挺好看的嘛。”
大唐的公主虽然地位极高,可架不住杜荷是个胆大包天的浑人。
他仗着亡父杜如晦的门荫,以及太子李承乾的看重,平日对这个身份极高的公主,也敢吆三喝四。
李仪照看了一个多时辰,杜荷还未醒来,她的小脑袋困地直点头。
“公主,您回房歇息吧,驸马交给奴婢照看就好。”
李仪的贴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