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练了大约一个多时辰,像以前那样,又开始跟着大师姐练拳,各种拳法,练完后又练其他功夫。
一个上午不停地练 没有一刻空闲时间。
几天之后我有一种感觉,觉得很多人都发生了变化。
小师弟师妹们成熟了很多,好像突然变得懂事了。
大师姐也变得沉默寡言了,平时对我们也不那么刻薄了,当然不包括练功的时候。
而且我也经常发现她偷偷地抹眼泪,我忽然想起了她肯定是想二师姐了。
好好的一个人就这样不见了,谁能受得了?
每到这个时候,我都特别害怕被她看见,因为二师姐是因我才出了事的,大家都知道,尤其是大师姐,她更是埋怨我不该下山,是我下山才惹出了这么多的事。
不过她好像没有刻意因此找我的麻烦,我才稍稍安心了些。
大师姐替师父带我们练功,她好像已经习惯了监督我们练功时的那种严格的行为了,每次练功时她都是一副阴沉沉的脸色,好像马上就要下雨了,我们因此也觉得每次练功都很压抑。
练功的时候,我们师兄弟十几个之间的距离有一段距离,大师姐会在我们的中间慢慢的走动,监视我们练功时是否认真。
我特别注意到的是她每次在走到我的跟前时,会停留的时间长一些,认真的打量我的姿态和神色,还有动作,甚至还会俯下身来我的鼻子前听一下我的呼吸。
我心里想,我就那么惹你注意吗?而当我每次出现一点偏差或疏漏时,她就会毫不留情,也不客气地在我的腰上和肩膀上捅我一下。
有的时候是用手指头,有的时候是用她的铁鞭,其实她的手指也几乎像铁鞭一样坚硬结实,捅到我的肩膀上也很疼,我甚至养成了害怕她过来的习惯,只要感觉她是在我的附近,我就会更加认真的开始练功,生怕她捅我。
今天也一样,大师姐又溜达过来了。
我赶紧坐直了身子,调节平稳了一下呼吸,因为我越激动,越着急,越紧张,呼吸就越不顺畅。
我感觉她在我的左侧停留了好长时间,我眯缝着眼睛瞅着她的影子,判断她是否离开。
她站了一会儿后,悄悄的在我耳边说道:“练完功来禅房找师父,师父找你有事。”
哦,原来是这事呀,我轻轻的点了点头,没出声。
她走了。
练完功已经是中午了,应该吃饭了,师兄弟们都拿着碗去了食堂,我没顾得上吃饭,径直跑去了师父的禅房。
我每次进禅房的时候都要轻轻的叩一下门,大师姐告诉我们说要叩三次,第一次轻,第二次稍重,第三次比第二次更重一些,但是即使最重的第三次,也不能太响,以防惊吓到里面的人,这是进门的礼仪。
我按照规矩扣了三次后,只听师父在里面轻轻的说了一声:“进来!”
门是虚掩着的,我推了一下就开了。
我站在师父面前不敢看她,师父实在太美了,只要我睁眼,就有被她美丽的容颜晃瞎的危险。
师父说话了,声音很空灵,似乎有点伤感,都是我给闹得,大家都不高兴了。
“鸣子,你也不小了,这一次下山虽然说经历了很多不愉快的事,也经历了失败,但是对于在成长中的你们来说也未尝不是一件好事,这样也锻炼了你的心智,增加了你的阅历,希望你把这一次下来的经验教训铭记在心。”
我被师父说的有些伤心似乎有眼泪要流出来了。
声音有些哽咽地说道:“是!师父!我……我一定铭记,二师姐和李玄的事你还没惩罚我呢,我这几天连觉都睡不好,您就惩罚我吧,惩罚了我让我安心一些。”
师父沉默了一会儿,又抬头看了看我,我依然不敢看师父,除了她特别美之外,她还有一些令我窒息的威严,我不敢和她对视。
“祸福恩怨命中自有定数,怨不得别人,也许是他们前世的因果吧,你也不要自责,师父叫你来是要告诉你,明年的武林盟主争霸赛你必须夺魁!”
啊?原来是这事呀?这是好事呀!我就盼着自己能做天下的武林盟主呢,当然也是为了报仇。
“是!师父!”
我很小声的回答道,在没搞清楚师父的意图时,我不敢发表自己的意见,只是静静的站在那里听师父的训话。
“你好像很平静呀,不想说两句吗?”
师父并没有营造紧张的谈话氛围,而是像平时聊天那样和我说话。
我的胆子一下子大了起来。
“想说想说,我想说的是明年必须夺武林盟主的地位,一定夺魁!您放心!”
“就是这个想法?那你说说怎么夺盟主的位置?”
我一下子语塞了,本来是有千言万语要说的,可现在竟然张着嘴说不出话来,大脑里面一片空白,这个短板好像是天生的,我在紧张的时候,往往就是这样的情景,很尴尬的,但是又无力回天,无法化解这种尴尬。
“我……我……我和他们交手时下手狠一点!毫不留情!该下死手就下死手!用暗器用绝招!实在不行就咬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