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咱们先去看看。”
我和李玄说道。
二师姐和陈业也不知道去哪儿了,我们俩一边问一边去了西北坡。
西北坡也不是太远,不到一个时辰就到了,到了那里一看,北边是一座大山,这座山整个横在燕城的后面,像一道屏障一样把燕城和北部地区给隔开了。
山的南面是一望无际的平原,平原再往南就是燕城。
东西比较开阔,也没有山和大的建筑物,等于在山脚下自东而西的一道平川。
刑场就在平川上,除了北边的大山,其他东南西三方无遮无拦。
我看了半天,也没看出来将来该如何劫法场,因为法场太暴露了,劫法场的人提前也没有藏身的地方,只要有人藏在这里就会被人发现。
那就只好等行刑前混在看热闹的人中,开始行刑时再到法场来,可是,别说从远处走过几个人来,就是走过来一只猫来都能看的清清楚楚。
可能上古时候官府选择这样的地方做法场,就是防止有人劫法场的。
李玄也没看出来,瞅着刑场发呆。
“师兄,这个地方杀犯人怎么能劫的了?来这儿劫法场那不就等于自投罗网吗?”
我也看了看他无奈的说道:“这个地方的确没法下手,无遮无拦的,连个掩护的东西都没有,咱们先回吧,回去再想办法。”
“可是后天就要行刑了,咱们得抓紧时间想办法,要不到了行刑那天可就干瞪眼没辙了,而且现在连师父和大师姐的下落也没打听到,只凭咱们几个人根本就劫不了法场。”
我看了看他说道:“车到山前必有路,说不定到了那天会有什么有利于咱们的变化。”
“但愿吧。”
我们俩回到旅店时,二师姐和陈业也回来了,他们俩今天去张府和李府的大门外打探去了,但是根本没有什么消息。
“鸣子,你说这次他们会不会又是用一些假人掉包骗咱们?”
我想了想,觉得也有这个可能,但是也觉得没有。
因为我认为他们会处决一部分不重要的叛党的,把太多叛党关在监狱里他们也不放心,万一哪天突然被江湖上的人全部救出去,他们不是做了一件徒劳无功的事吗?
如果现在处决一部分留下一部分,这样对于他们来说比较合算,留下的人还可以做诱饵,继续引诱江湖好汉来救人,而即使把他们全部救出去,也不会有太大的损失。
顺着我的思路,我和二师姐又开始分析,究竟会留下哪些人除掉哪些人?
我觉得应该按照重犯和从犯来区别。
陈江师叔弟兄俩和陆甲的人是重犯,其他五六名江湖武士是从犯,应该先要把这些重犯处决。
可是二师姐却说,他们应该只留下一两名就行了,不会留的太多,因为留的太多没有太大的意义,即使留下两名重犯,也会有人去搭救的,主要是留社会地位高有影响的人。
如果按照她这么分析,留下的应该只有肖寨主和陈江师叔,还有陆甲的一两名手下。
可是师父和大师姐该算是没被抓到的呢?还是算被抓到的?
二师姐不说话了,她也预测不到师父她们现在怎么样了。
这种毫无意义的猜测和商议已经是天天晚上必须有的谈话内容了。
最后我们决定到了行刑这一天再说。
时间过得真快,明天就要行刑了。
我们四个人下午又碰了个头,商议了一下,最后还是决定明天借机行动,如果有江湖上的人来劫法场,我们就帮他们,要是没有人来劫法场,我们就不动手了。
因为我们几个去劫法场是很难从官兵手里救出他们的。
也只能这样了,对于明天的事大家谁也不知道会从哪一种预测发生。
到了第二天,我们早早起来,准备停当之后去了刑场,当然没敢往近走,远远地看着,官兵们正往刑场押犯人呢,看热闹的人已经不少了,我们四个就挤在看热闹的人群里。
最先到达法场的是护场的官兵,大约有一百多名,拿着长枪的,拿着大刀的。
不多时,过来几辆囚车,两边有骑马的护卫保护着。
围观的人只能远远的看着,车上拉着叛党,我特意注意了一下经过身边的囚车,有七辆车,有三辆车上的叛党我认识,一名是陆甲的手下, 另外两名应该是江湖武士。
“他们果然留下了重要的叛党。”
可是让人没想到的是,不知他们中间的哪一个人竟然在人群中认出了我!
“雷鸣子!快救我!”
啊?他的喊声像一声晴天霹雳一样,在空旷的平原上炸开了!
瞬间!官兵马上操起了兵器,顺着他喊的方向过来了!
其实这时候我们几个是能脱得了身的。
但是不知道陈业的哪根神经搭错了!竟然一纵身从人群中跳上了中间的一辆囚车上,可能就是喊我的那个人!
陈业要救人!只见他举起手中的刀嘁哩咔嚓就把囚车劈碎了!
我也不知道他手里的刀是哪儿来的,应该是从官兵手里抢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