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突然过来的羽宫神一,不管是龙园还是阿尔伯特,都不由愣了一瞬,这眉清目秀的小子跑来凑什么热闹?
但龙园比阿尔伯特先回神,甭管是谁,既然想要掺和,那就应该已经做好挨揍的准备了吧?
故而龙园毫不客套,身子前倾,单腿提起,迅速靠近之余,坚硬的膝盖狠狠顶向羽宫神一的小腹。
近身膝撞一般人往往很难反应过来,可羽宫神一偏偏不是一般人,随意侧转扭过一膝,顺势沉下身子,手刀猛敲龙园另外一只支撑站立的腿部膝盖窝!
一个踉跄立足不稳,龙园以一种非常滑稽的姿态,弯着膝盖仓促倒地,摔了一个大马趴。结结实实砸在地面上的剧痛袭来,让龙园脸色都变得十分狰狞,只感觉身体着地的一面,完全麻了。
羽宫神一没有看向龙园,反而看向了阿尔伯特,意思很是明显,阿尔伯特也不是吃素的,双臂大张,用一种拥抱的姿势,朝着羽宫神一扑了过来。
阿尔伯特战斗经验不少,明显也是街头斗殴的一把好手,看出羽宫神一灵活敏捷,避免羽宫神一像是躲避龙园膝撞一样躲避自己,所以采用这种环抱架势。
想要借助自己两米身高、同比例两米臂长的绝对优势,来让羽宫神一绝对闪避不开,从而获取战斗胜利。
可惜的是,羽宫神一速度比阿尔伯特想的还要快,不退反进,主动钻入了阿尔伯特的包围圈。
只是当阿尔伯特双臂环绕上来时,一个矮身,躲过双臂枷锁,然后如同触底弹簧,飞快弹起,以坚硬的脑门,撞击阿尔伯特的下颚!
人体的下颚已经可以算是身体要害之一了,这个地方可是连着不少神经,如遭受重击,很容易逼迫大脑出现空白晕眩状态。
阿尔伯特遭受这样一击,只感觉自个整张脸都木了!甚至两边耳朵都开始耳鸣,有一种恶心发晕的感觉,袭上大脑!明显就是耳神经节因为下颌遭重,引发的连锁反应。
面对陷入浅层晕眩的对手,羽宫神一也没有像龙园那般下死手,随意推搡一下,将阿尔伯特推倒,才盯着阿尔伯特看个不停。
被这么一摔,反而让那种恶心眩晕感散去不少,阿尔伯特扶着课桌椅爬起,向着羽宫神一无声点了点头,这次他是心甘情愿臣服了。
阿尔伯特他因为混血原因,从小到大没少打架,很明白服从强者这一街头斗殴的至理。
见阿尔伯特如此懂事,羽宫神一满意的拍了拍这大块头肩膀,才转回来招待龙园:
“龙园同学对吧?好像你的暴力统治,不行了啊。”
“呵。”
龙园还因为刚刚的痛疼,躺在地上起不来,但勉强将自己翻了个身,没有再脸部着地,很是桀骜的与羽宫神一对视:
“所、所以呢?我,又不是,没遇到过打架比我狠的。”
龙园在这种境地下,还能笑得出来,而且笑得还特自信:“可就算这样,最后赢得,也一定会是我。”
“羽宫神一是吧?有本事,以后三年,你别给我逮到机会,不管是上厕所,出入宿舍,或者下楼梯,只要我找到机会,输得,一定是你!”
“你在故意挑衅我?好让我扁你?”羽宫神一就这么居高临下的俯瞰龙园,一眼就看穿了龙园的心思。
毕竟真要打算暗中偷袭的话,龙园没必要将自己的偷袭计划讲清楚。
现在讲解得如此详细,一方面是希望给予羽宫神一持续的心理压力,告知羽宫神一。
龙园接下来三年都会如毒蛇一般,隐藏在暗中寻找时机,准备一击毙命,以此让羽宫神一心理压力拉满,另一方面,可不就是纯纯的找揍么?
这种话都能说出来,谁能不揍他?龙园依旧在笑,没有停过,这个男人,好像从未恐惧过什么:
“被你看穿了啊?没错,我是故意的。暴力非常神奇,平常人与人之间不可互相理解,但暴力却能让打人者,被打者,洞悉彼此的内心。”
“来吧,施暴啊,羽宫!让我好好,好好看一看,无论如何挥拳,都无法令我折服后,你内心里面,会是怎样的无力,和绝望!”
这就是龙园,仿佛永远在斗争,永远不知恐惧是何物的男人。
“这样么。”羽宫神一在这一刻大感满足,如果龙园随随便便就跪了,他倒是提不起兴趣,可偏偏现在龙园这般表现,不是能让他尽情发挥了么?
来之前,家族让自己尽量克制,可现在看看,完全不需要克制本性嘛!一股暴虐之意,油然而生。
且心情大好之下,羽宫神一都懒得纠正龙园话语毛病,自个姓氏并不是羽宫,而是羽宫神。
“喂,那边那个,是叫石崎对吧?”
羽宫神一转向招呼另一边,早早退出战局的石崎:“去教室后面找个水桶,去厕所打桶水过来。”
霓虹教室后排普遍有一个专门的储物柜,存放拖把扫把水桶抹布等学生值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