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芸琴说这话的时候目光在宋时舒身上上下扫动着,眼底的情绪几乎都写在脸上了。
“我的同事,送我来的,顺便看看我小姨。”宋时舒对陈川家人没什么好印象,她眉眼里带着一些不耐,说话的语气也特别生硬。
王芸琴却意味深长的:“没想到我们家舒舒还很有魅力嘛。”
这话是什么意思?
宋时舒还没开口,林婉柔先道:“妈,这话可不要乱说!”
林婉柔这个人向来性子柔,以前在家里被陈川母子欺负那是一句话都不敢多说的。
但涉及到宋时舒的事,林婉柔就会支棱起来。
但在王芸琴眼底,这就是林婉柔手里有钱了,就开始有底气了。
王芸琴更瞧不上林婉柔了,心底甚至还怀疑林婉柔说不定少给了儿子钱,不然她哪里敢这样硬气?说不定就是藏私房钱了!
王芸琴皮笑肉不笑:“我乱说什么了?难道那男的不是喜欢舒舒吗?不然人家跟你什么关系?干嘛要来看你?你当自己是大领导呢?什么人过来都要来探病?”
这话说的可真难听!
宋时舒挡在林婉柔前面,没叫林婉柔继续跟王芸琴掰扯,而是自己开口:“王女士,我同事只是知道基本礼仪罢了,跟那些乱七八糟的东西可都牵扯不上,有些人就是自己是什么样的人,就觉得别人也是什么样的人。”
“这些话你在我们面前说说也就罢了,可千万不要跑到人家面前去说,不然人家还以为你们陈家都是干什么的呢。”
陈川打了林婉柔之后宋时舒对陈家人就没有半点好印象跟好脸色了,陈家人敢这样欺负林婉柔不就是因为知道她娘家没人?
现在宋时舒成长起来了,她能成为小姨娘家最坚实的后盾!
“好个牙尖嘴利的丫头片子,我王芸琴活这么大岁数,看人难道还能有错?你就非要跟我犟,你们这些年轻小姑娘也是有意思,明明也看得出别人喜欢你,又故意接受人家的好,现在又在这里立什么贞洁牌坊?敢做不敢当啊?”
王芸琴这话简直就像是在说宋时舒已经跟于渊有什么了一样,这话即便是宋时舒没结婚跟于渊在谈朋友,她说起来也是刺耳的,更何况宋时舒现在已经结婚了,王芸琴这么说简直就是在羞辱人!
“我可都录音了。”
宋时舒深呼吸一口气,将心底的怒意给压了下去,目光严肃地盯着王芸琴,开口说道:“你应该知道吧,我上次被人造谣,我还要跟那些人打官司。”
“你刚才说的那番话虽然不能说是造谣,但这的确是污蔑,要是我告你,你就要给我道歉了。”
“搞不好还要给我赔偿。”
王芸琴脸皮一颤。
“你胡说八道什么呢你!我什么时候污蔑你了?我就是随口一说!”
宋时舒沉声道:“是不是随口一说自然有法官说了算,你要是觉得你站得住脚,那你也可以去告我。”
开玩笑,王芸琴这一大把年纪了,她哪里懂那些法院之类的事!想到自己还要道歉赔偿,王芸琴脸一抽,硬生生挤出一个笑:“舒舒啊,你瞧你,这就是你开不起玩笑了不是?我也是随口那么一说,你何必这么计较呢?”
宋时舒看见王芸琴滑跪,眼底闪过一抹轻蔑。
对付陈川这家人果然讲道理是行不通的,只有你比他们更恶更凶狠,这些人才知道害怕。
“我小姨在医院住着状态恢复得很不错,但是伤筋动骨一百天,我小姨回去之后大概也不能做重活,我想给我小姨请一个护工。”
王芸琴闻言顿时炸了:“请护工?那得花多少钱啊!我家陈川可没那么多钱!”
宋时舒皱眉,她本打算跟陈家好好掰扯,但又害怕陈家这些人回头欺负自家小姨,只好憋着气道:“我来请,钱从我这边扣除。”
林婉柔已经很不好意思了,现在听宋时舒这么说,赶紧阻止:“不不不,我不需要人照顾的,我自己回去可以好好照顾我自己。”
宋时舒拍了拍林婉柔的手,安抚她的情绪:“小姨,不用多少钱的,你别忘记了家里还有一个稚稚啊,小孩子正在长身体,而且稚稚之前又经历了那样的事,肯定要有个人照顾你们我才放心的。”
说起稚稚,林婉柔就妥协了。
她如今这个样子照顾自己都困难,更别说照顾稚稚了。
“你这话的意思,你要把稚稚送回来了?”王芸琴知道稚稚被宋时舒接走了,不过是个拖油瓶,她对稚稚到底在哪里住丝毫不关心。
但最近她一个人住大房子住得正开心,也是不想看到一个小丫头片子在自己面前晃来晃去的。
只要看到稚稚就能想到林婉柔现在身体不行了,生不出儿子来了。
王芸琴心底就有气啊,一个生不出儿子来的女人,他们家要来有什么用?她家陈川连个传宗接代的香火都没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