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族长感动的又是好一顿哽咽,还是宋永德上前代替回话,“回公公的话,托陛下和县令大人的福气和护佑,村里人虽伤了不少,但所幸都捡回了条命。”
左向松意外的挑眉,他倒是想把宋家村驱赶击杀土匪的功劳都揽在自己头上,但他又确确实实没做什么相关的事!
而且宋家村能在几十号土匪的杀戮下守住村子保住性命,并且反杀了近半数土匪,对他而言已经是天大的功绩了!
所以他便打消了再捞功的念头,却没想到老族长竟是主动将功劳归结在陛下和他身上,而他们村子自身的功劳却是半分不提!
众所周知提陛下就是以示尊敬,老族长这么一说,经由小刘公公的口传于陛下的耳,那最后的功劳可实打实都是他的!
“万幸,实乃万幸!”
小刘公公强压下最想问的问题,衣袖沾襟,感慨连连,“大家活着就好,都还活着就好!”
左向松看着小刘公公表演,心下不禁感叹,宫里出来的果然都是人才,就这笼络人心和时时不忘替陛下宣扬名声的做派都够他学好几年了!
怪不得人家是陛下跟前半个小红人呢!
小刘公公抬头,目光坚定的保证,“诸位放心,陛下和县令大人绝不会轻易放过那些土匪贼人,定会为民除害、剿除匪患,替大家,讨回公道!”
众人见此越发感动起来,这回不用宋不辞带头,他们就自觉的开始谢恩。
语毕。
“都是那天杀的土匪败坏了村子,到处都是烧杀的痕迹,竟是连处像样的歇脚的地方都拾掇不出,也就那些土匪不识货,这才叫医馆幸免于难,勉强还像个样子!”
老族长小心翼翼的道,“所以,还要委屈小刘公公和县令大人,暂时到医馆后堂落脚。”
“都烧了?”
小刘公公心里“咯噔”一下,他此行的目的可不真是为了安抚探望受难百姓,若是村里都被烧了,那他回去要如何交差!
他下意识看向宋不辞的方向,焦急的问道,“那村子里的作坊呢?作坊也烧了吗?”
宋不辞明白他的来意,冲他摇头,“劳公公担心,作坊尚且安好,不曾被烧。”
老族长不知小刘公公的目的,心下纳闷小刘公公语气的变化,但也不敢多问,只含泪补充道。
“作坊是村子的活路,当时老少爷们儿拼死护卫,好歹守住了!”
呼~
小刘公公松了口气,还好还好,前头出了那档子事,急需件喜事来缓和朝堂后宫的氛围,所以陛下极其看重此次太后的寿辰。
他若是这事办砸,只怕脑袋都要不保!
小刘公公转悲为喜,“老族长言重了,村子里的处境咱家心里都明白,能有个落脚的地方便已经极好了!”
老族长也松了口气,有的贵人平时是很避讳医馆等地方的,还好这位小刘公公瞧着是个宽厚和善的。
“那公公和大人,”老族长做了个请的手势,“里面请!”
小刘公公言语亲和客气,“劳老人家前面带路。”
……
医馆后堂。
上完茶水后,在左顺的示意,老族长带人退了出去,只留下宋不辞在这里。
“宋小童生。”
简单寒暄后,小刘公公开门见山,“今次咱家过来,除了探望大家,便是有桩差事想要小童生配合。”
宋不辞假意不知,起身拱手,“请小刘公公明示。”
“你可还记得,上月末的时候,你曾给刘福刘公公写过封信?”
“在下只是与刘公公闲话家常,并无越矩之处,”宋不辞故作惶恐,“敢问公公,可是在下说了不该说的话或是犯了什么忌讳?可有牵连到刘福公公?”
“哎哟,可叫小童生误会了!”
小刘公公翘着兰花指掩嘴笑,“你呀,不是犯了忌讳,也没有牵连到咱家干爹,而是捡到了泼天的富贵!”
宋不辞茫然,“干爹?富贵?”
“刘福刘公公是咱家干爹!”
小刘公公给了他个自家人的眼神,“你给干爹随信送去的蜡烛得了陛下青眼,陛下点名要咱家来采买你的莲花蜡烛。”
“可不就是泼天的富贵!”
宋不辞暗自抽了抽嘴角,刘福也不过二十出头,都有十几八岁的干儿子了,太监的世界他不懂!
还有!
刘福不是伺候后妃的吗?什么时候调到陛下很少去伺候了!
似乎是看出了宋不辞脸上的惊讶,这会儿左向松去村子里查看情况,小刘公公也没了顾忌,压低声音好心跟他解释。
“这还是托了您和宋神医的福,你们给干爹的方子造福了许多宫人,最最紧要的啊,是那方子让干爹入了大监的眼!”
小刘公公又道,“加上干爹本身聪慧伶俐,大监便收了干爹做徒弟,原本大监的徒弟也不止干爹,所以干爹虽说算是上了青云,但也触不到真龙。”
“干爹为表孝心将莲花蜡烛送给了大监,可巧,当时陛下正为太后的寿辰焦心,大监最懂陛下,当下便将莲花蜡烛进献给了陛下。”
“就这么着,陛下赞叹不绝,干爹有幸在陛下那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