点干净的须后水的气味。
“嗯,是刚刮的。”夏眠还在他背上点了点头,“看不出来你还有点包袱呢。”
“倒也不是。”梁屿川已经背着她进了电梯,但夏眠还是不想下来。
“那是为什么?”她问,“我又不嫌弃你刮没刮胡子。”
没想到梁屿川沉吟了一下,才说:“就是怕扎到你。”
“怎么扎到?我又不……”夏眠话才说了一半,猛然想到什么,脸瞬间变得通红,都隔了这么久没有见面,可是有一些画面好像也是在这一瞬间就猛然涌进来。
还是带着点颜色的那种。
明明从婚龄上来看,两人都已经不能算新婚夫妇了,按理说这种事情跟吃饭喝水一样稀松平常,但夏眠还是被自己的脑补搞得满脸通红:“怎么扎,扎,扎,又……”
说话都有点结巴了。
然而夏眠还没从自己的黄色废料里回过神来,门就已经被打开,然后下一秒——
连智能门锁还没完全关上,她就已经被梁屿川轻轻一推抵在玄关旁边的墙上,然后带着灼热温度的薄唇就吻了上来。
唇瓣接触的一瞬间,像是什么东西被唤醒了,那似乎是潜藏在血液里的想念,以及这么多的日日夜夜里,横亘在两人遥远距离之中却依然没有减退分毫的亲昵。
梁屿川的吻依然带着熟悉的热烈,明明只是简单的须后水,夏眠却依然有一种被亲得头晕目眩的感觉。
明明对方给了自己换气的时间,可是她也早已经下意识的伸手勾着他的背,情不自禁地与对方贴在一起,交换呼吸的时候也是一种无声的交流,她快要被吻到缺氧。
好像刚刚在spa店那些对话也都只是隔靴搔痒和浅尝辄止,而在回程的路上走在一起也只不过是某种缓释,毕竟再怎么说都是在外面,也都十分克制的不去做更亲密一点的事情。
其实两人好像都憋着一股无法发泄的东西,而在此刻,在家门终于关上的时候终于释放。
“唔……”等到夏眠终于快要无法呼吸的时候,连眼睛都因为对方的动作有些发红,这才不得不轻轻拍了拍梁屿川的肩膀,又难耐又不舍地暂时推开。
而对方的到大手还握在自己腰上,明明自己还穿着很宽松的家居服,布料也很结实,但她却依然感受到了某种灼人的温度。
两个人都在彼此的眼中找自己,夏眠还喘得不行,但也不想就这么分开。
再看一眼,再看一会儿。
“这次真的只待一周啊?”她声音发软地问。
其实刚开始的时候梁屿川就说过了,这一周还是他把那些休息都调到一起在勉强抽到的一整周,而且夏眠也不是不知道他的工作性质,一开始就全都明白。
所以她这话不像发问,而是一种从第一天见面就开始对之后会分别的不舍而产生的撒娇。
梁屿川用鼻尖蹭了蹭她的嘴唇,声音很哑:“没事,快过年了。这次我有一个比之前都长的过年假期。”
夏眠的眼神比嘴唇都要湿润,这才点点头:“知道了。”
两人在玄关处厮磨,又吻了一会儿,梁屿川才在夏眠的耳畔说:“你现在是很累了么?”
夏眠因为缺氧和吻得太深,呼吸也有点颤抖和急促,点点头:“嗯。刚刚都累得想在spa店直接睡过去了。”
梁屿川的脸上倒是没有什么遗憾,毕竟现在时间也不早了,只是轻轻摩挲了一下她的脸:“那好吧,明。”
“但是——”夏眠刚刚的话没说完,又来了一个大喘气,“我明天又不用早起去医院。”
梁屿川当然懂对方话里的意思。
“所以,”夏眠仰头看他,“不用等到明天——”
她还想再说几句,不过很明显得到了具体信息的梁屿川已经没有再给夏眠多余的机会了。
她猛地惊呼一声,就感觉天旋地转了一下,梁屿川已经托着她的腿,把她整个人都举起来往床上扛了。
夏眠的体重他而言简直小菜一碟,单手就可以托起来。
等夏眠的世界重新恢复正常时,整个人就已经被梁屿川压在了床上。
床垫猛地一陷,发出一些令人脸红的声音。
她感受到梁屿川熟悉的漂亮的肌肉线条,忍不住伸手攀上去一点一点确认。
每一寸皮肤的纹路都熟悉,都想让人停留在上面。
他们之间对彼此都太过熟悉,根本就不需要多说什么。
夏眠身上还穿着出门时的宽松睡衣,可不知道什么时候变得皱皱巴巴的,她的气息也早就不那么平稳了。
这几天市中心的天气很好,因此晚上也是万里无云的。
天空很高,夜色很浓,而床榻的声响也从未断绝。
该说的话说尽了,在分离这一段时间的所有思念全都融进了动作里,无需遮掩,也无需羞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