珍贵的材质。
“但很好看。”章希乾很真诚地称赞道。
“是吗。”赵媛听见他这么说,很干脆的把项链拉出来给他看,“便宜的,好像也就一两百块。”
“我还以为章少只会喜欢五位数以上的饰品呢,”赵媛毫不客气的开他的玩笑,“怎么忽然会对这种便宜货感兴趣。”
但她自己也知道,说这句话的时候也算是自嘲,如果自己不是这样的出身,说不定也不会有现在的犹豫。
“不是便宜货。”章希乾却忽然压低了声音说。
不知道是在说项链,还是听懂了她的言外之意,在说赵媛自己的自嘲。
赵媛这次是真的僵了一下。
“只要是你戴上了就好看。”章希乾还抱着她,说的很干脆,一点也没有犹疑,“我觉得很好看,我很喜欢。”
“那可别这么说,万一我要是突然又有了什么兴趣,想找你要更贵的呢?”仿佛是在压下自己刚才听到的那句“我很喜欢”,庄园几乎是有些急切地想要扮演一个有所图的角色,一个对物质的渴求大于一切的人,低下头说道。
“那也没关系。”章希乾说,“我还担心你不收呢。”
赵媛忽然笑得有些释然。
好像自己一直找不到出口的情绪有了排解的地方,或者说,找到了一些自洽的锚点。
“我知道了。”她说。
不过赵媛在说这句话的时候微微低着头,不知道是在对章希乾说,还是在给自己一个解答。
等她重新抬起头的时候已经恢复了笑容,就像两人刚认识时那样。
“那我上楼了?”她甚至还又搂了一下章希乾的腰,夸赞一句,“身材很好。”
章希乾没有办法,只能对着赵媛点头,说好。
不过这一次,他一直看着赵媛房间的灯亮起来,在楼下站了许久才驱车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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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媛回到家洗完澡,心情也已经平复了许多。
这一天实在是太精彩,她也只能概括式的从头到尾跟夏眠说了个囫囵。
“这么厉害啊?”夏眠听着听着还发出赞叹,“所以段清寒家里是怎么样?”
“反正大概就是他妹妹生病是外因,家里又因为妹妹的原因内忧外患,而且公司的股东也不太信任现在的他,觉得太年轻可能不能主持大事……”
“太年轻不能主持大事,跟结不结婚有什么关系?”夏眠对此间的逻辑提出了一些质疑,“难道说一个人结了婚忽然就能拥有了稳定管理公司的优秀能力?”
赵媛听着她的概括也笑了,想了想说:“当然不止,主要是一些高层跟他爸有关系,他段家又不止他一个孩子。”
“那让他另一个孩子去豪门联姻啊。”夏眠看热闹不嫌事大,“跟我们这种普通人结婚有什么好处?”
“怎么说呢,他家老头子也有一种奇怪的执念,确实跟你想的有些相似。”赵媛大概把那天段清寒的事说了一遍,“总之就是如果他现在结婚,确实能把局面稳定下来,而且能让他母亲放心一些。”
“毕竟他之前为了搪塞他母亲,扯过一个关于自己有心上人的谎。”
这个信息倒是夏眠第一次听说。
不过她也并非不能理解,甚至还有些熟悉……
毕竟自己当时跟梁屿川结婚,也跟自己病重的母亲有一定的关系。
夏眠甚至笑了笑:“怎么感觉他还挺真诚的?这都跟你说。”
赵媛也不知道要怎么解释,毕竟段清寒足够体面,而在体面之外,好像对自己确实还挺不错。
可能跟他说的一样,他对自己是有一些信任度的。
“不过我觉得,章希乾好像对你的意思也挺足。”夏眠又听她说了刚才在楼下的那些事,“你想想,当时梁屿川跟我说过章希乾的事,他大概什么性格也都提过几句,但他现在居然会做到这种地步,讲道理其实还算不错了。”
赵媛叹了口气:“我就是感觉到了,才有些头疼。”
“真抢手呀媛媛,”夏眠忍不住打趣,“那你自己心里有决断了吗?”
“哪有啊——”赵媛有些丧气地说,“我要是有什么决断,也就不会说什么三这种话了。”
“反正从我这个路人视角来看,所谓旁观者清嘛,如果段清寒真的能做到他保证说的那样,而你又觉得不想再跟章希乾维持这种微妙的关系,那还不如趁早选段清寒算了。”
“当然如果你想追求快乐,其实章希乾现在对你的态度已经很好了,不想那么多不是不能继续处下去。”夏眠说,“反正我们媛媛年轻貌美,没必要为这件事情太烦心,随心就好。”
“再退一万步说,要是这两个都让你烦了,你什么条件,后面再挑一个喜欢的也行呀。”夏眠说,“再再再退一万步,婚姻本来也不是什么必要的东西,一切都是可以选择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