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到达南溪山的时候已经差不多中午12点了。
梁屿川在山脚下停好车,先带夏眠随便吃了点东西,接着背起背包,手拿帐篷袋子,另一只空着的手则牵着夏眠,一块儿上山。
不同于市里的闷热,这儿的温度要低一些,空气也清新许多。
夏眠已经很久很久没有爬过山了,下意识里总觉得爬山是一件累死累活、能要掉半条命的事情。
尤其是在山下的时候。
看着那巍峨壮丽、不见尽头的高山,她已经在心里悄悄担心自己会爬不动,会拖梁屿川后腿。
结果真的开始爬了,却又觉得还好。
累是累,但在承受范围之内。
甚至她还想帮梁屿川分担一些东西,只是被梁屿川拒绝了。
他什么都不要她拿。
“这些东西看起来很重,你真的不要我帮你拿一点吗?”
每走一段路,夏眠就要问一次,但每次梁屿川都拒绝了。
这次也一样,他还是拒绝了。
“我能拎得动,这些东西对我来说轻轻松松,用不着你帮忙。你还是多攒点体力吧,后半段的时候会非常累。”
夏眠抬头望去,她看着远处隐在树丛与薄雾之中的建筑,道:“再爬个一两小时应该就能到了吧?”
梁屿川笑了下:“一两小时?翻倍还差不多。庙也不在那儿,还在更高的地方。”
夏眠视线往高处搜寻:“更高的地方?”
梁屿川道:“被树遮住了,看不清,待会儿要是能看到,我指给你看。”
夏眠应了声好。
果然,轻松只有在一开始的时候。
等爬了大概公寓楼四十多层的阶梯数后,夏眠明显感到了吃力。
前进的速度变慢,腿也越来越沉,像是绑了沙袋一样渐渐有些抬不起来。
浑身覆上薄汗,呼吸和心跳都变得急促,脸和脖子也因为高强度的爬楼而变红。
“爬不动了?”梁屿川一直注意着夏眠的举动。
之前他都没有说话,因为她的呼吸虽然急促,但脸色还好。
可现在她都开始用手撑腿了,显然体力不支,需要休息一下才行。
梁屿川道:“看到前面那块突出来的石头了吗?到了那儿我们休息十分钟再爬。”
夏眠捂着怦怦狂跳的心脏道:“我现在心率肯定有一百八。”
说完看向梁屿川说的那块石头,眉头一皱,苦着脸道,“那么远啊。”
梁屿川道:“这里没地方坐,旁边还是悬崖,太危险了。那个石头旁边有个坡,就算掉下也只是掉到坡上,不会直接掉到崖底下。就二三十层台阶了,乖,再坚持一下。”
夏眠看了看左手边的石壁,又看了看右手边深不见底的悬崖。
梁屿川说的没错,这儿确实不适合停留。
于是她深吸了口气,咬紧牙,双手用力摆动,跟五十米冲刺似的,吭哧吭哧一口气爬到了梁屿川说的那块石头那儿。
到地方后,她立刻泄了气,整个人像软面条一样,一屁股坐在石头上。
梁屿川就在她身后,不紧不慢地跟着。
走到夏眠身旁,他停下来,拿了瓶水,拧开盖子后递给她。
夏眠接过,有些羡慕地看着他:“你怎么看起来一点都不累啊。”
梁屿川虽然也出了汗,但是他脸不红气不喘,看起来根本没有一点压力。
尤其他还拎着东西背着包,按理来说会非常辛苦非常累,可他真的就跟个没事人似的,还有心情帮夏眠整理头发。
理着理着,还跟变魔术似的,不知从哪儿拿出来一个电动小风扇,给夏眠吹风。
先对着脸吹了会儿,接着又移到脖子。
夏眠露出惬意的神情,配合着风扇的移动,把脖子往后仰。
梁屿川看着夏眠,吹了会儿后非常自然地伸手去解她的衬衫扣子。
以往夏眠穿衬衫的时候从来不会把扣子全部扣上,领口那两个总是开着的。
但今天她扣上了,衬衫下摆也塞进了牛仔裤里。
把里面衣服藏得严严实实的,显然是在防他。
梁屿川微垂下眼,眼神自然地落在夏眠捂了半天的胸口。
因为一直捂着又出了汗的关系,雪白的皮肤看起来湿湿的,又带着点热意,像蒸笼里的馒头一样。
两条纤细的锁骨嵌在上面,突出流畅的线条诱人抚摸。
夏眠双手撑在身后,闭着眼,仍在享受地吹风,完全没有意识到自己领口的扣子被解开。
直到清爽的风灌入衣领,吹到细腻敏感的肌肤上。
夏眠才意识到不对,猛地睁开了眼。
只见梁屿川嘴角微勾,好整以暇地看着她。
他一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