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干净你来这种地方?”夏眠脱口而出。
夏眠对这种夜店一样的酒吧就是存在一些偏见的。
因为不可否认,除了清吧外,这种灯红酒绿,专门夜里做生意,还有男色表演、女色表演,以及存在牛郎和公主的酒吧,它就是鱼龙混杂,危机四伏。
真的洁身自好的人就算想喝两杯想唱唱歌蹦蹦迪,也不会到这儿来。
所以梁屿川这句“干净”,在夏眠看来就是睁眼说瞎话的典范。
梁屿川神色坦然:“我来这儿只是喝酒,你以为?”
夏眠道:“没点个公主什么的陪陪?”
梁屿川勾唇冲夏眠笑了下:“我兜里就剩那几个钢镚,能点得起哪个公主?”
夏眠:“公主点不起,酒倒是喝得起?”
“都朋友请的,我一分没花,不信我可以把账单给你看。”
夏眠哦了声:“所以你是想点公主的,只是没钱点。那你朋友既然酒都请了,怎么不干脆把公主也给你点了。”
“夏眠。”梁屿川突然正色,喊了声夏眠的名字。
夏眠看着他:“干嘛?”
梁屿川又忽地笑了,微垂眼眸,目光落在夏眠的嘴唇上:“明明嘴巴这么软,说点话却跟嘴里有刺似的。”
夏眠抿唇,面部线条略微有些绷紧。
“放心吧。”梁屿川又重新看向夏眠的眼睛,说,“我以前没点过公主,以后也不会点。”
夏眠小声道:“谁知道你说真的假的。”
“嘿。”梁屿川乐了,“你这小姑娘怎么这么难哄?”
“我可不是什么小姑娘,我没那么好骗。”
说完,夏眠就绕开梁屿川下了楼梯,一边往外走一边道,“不跟你说了,掰扯半天也没见掰扯明白什么东西,我还不如早点回去洗洗睡觉。”
梁屿川从容地跟在夏眠身后:“哪还没掰扯明白?你说的我全都记住了,我要说的我也全表达出来了,你哪里还没明白?”
夏眠闷不吭声地往酒吧外走。
梁屿川喊她:“夏眠。”
“夏眠?”
三步并作两步,梁屿川走到夏眠并排的位置,侧眸看她:“你走太快了,我有点跟不上,所以我可以申请牵一下你的手吗?”
夏眠抿抿唇:“不可以。”
“好的长官。”梁屿川双手插进兜里。
抿着的唇有点上扬的趋势,但很快又被压下,夏眠目不斜视地往前走着。
此时的酒吧已经嗨到极致,酒精味四处弥漫。
一路过来,夏眠就看到了三个躺在地上的酒鬼,还有捂着嘴朝卫生间冲刺的人。
她皱了皱鼻子,又加快了一点步伐。
不止是想快点离开这个乌烟瘴气的地方,也是想把梁屿川甩远一点。
因为他会给她带来压力。
然而梁屿川个高腿长,即使夏眠步伐频次再快,他也轻轻松松跟上,一点不被甩开。
过了大概两分钟,梁屿川又道:“我真的很干净,你要不要试试?”
夏眠:“不要。”
“我请求被试。”
“……拒绝请求。”
“那你千万不能找别人。”
走出酒吧,清凉的晚风扑面而来。
喧嚣和嘈杂被甩在身后,身上的那点燥热也渐渐消失。
夏眠在路边停下,低头在手机上打车。
梁屿川跟一尊雕像似的,直直矗立在她旁边。
“夏眠,你听见没?”
“夏眠?”
“夏眠?”
“夏眠?”
夏眠双手环胸,就跟听不见似的一言不发,也不看梁屿川。
一直到出租车开到眼前,坐上车,她才看向车窗外仍絮叨不休的梁屿川,吐出三个字——
“知道了。”
声音平静,语气敷衍。
可梁屿川知道,她这是答应了。
很快,车辆在夜里疾驰离开。
梁屿川遥遥望着,直到车尾巴都看不见了,才忽然笑了声,低头点了根烟。
火星子在夜风里明明灭灭,灰色的烟雾在空中腾起又飘散。
又站了一会儿后,梁屿川转身回了酒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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酒吧里,音乐劲爆震耳。
梁屿川面不改色地走到最前排的卡座,刚入座,一根雪茄便朝他飞了过来。
梁屿川随手接住,又抛回去:“我不抽这个。”
在酒吧里还戴墨镜的年轻男人道:“哥你试试,这保证好抽,沛沛特地从国外带回来的,四千多美金一根呢!”
梁屿川挑了下眉:“怎么,这烟金子做的?”
“金子都没它贵!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