屿川手上的动作也就多用了几分力。
夏眠细胳膊细腿的哪里是梁屿川的对手,他手臂肌肉一鼓,就轻而易举地就抓住了夏眠的两只手。
夏眠生怕衣服滑落,手忙脚乱地把胳膊缩在胸前,压住抹胸的边缘,不让其掉落。
梁屿川此时完全没有那方面的心思,只想去看夏眠受伤的地方。
他一只手按住夏眠,另一只手则去抬夏眠的左胳膊。
细白的胳膊负隅顽抗了两下,就被轻轻松松地抬了起来,压制消失,左边大片雪白的肌肤瞬间暴露在梁屿川眼前。
夏眠脸都涨红了,可她的力气跟梁屿川完全不是一个级别。
她咬着唇忍着气,眼里也微微带上了一点潮湿。
然而梁屿川此刻的注意力全在夏眠那被别针戳破的皮肤上。
夏眠的皮肤本就雪白细嫩,上面有一点痕迹都会非常明显,所以那星星点点的血珠子在上面就显得格外刺眼。
梁屿川眉头皱得更紧,凑近仔细打量。
一、二、三……
他数了两遍,数出了四个针眼,还有两条划痕,应该是拉扯时被别针的头子划伤的。
梁屿川顿时非常后悔。
虽然以前在队伍里的时候就常常听人说女人是水做的、是豆腐做的,但他根本没放心上,所以哪能想到他们说的居然是真的。
居然真的有轻轻一碰就会受伤的女人。
梁屿川皱着眉,对着伤口的地方轻轻吹了两下,然后问:“疼吗?”
没有人回答他。
他又道:“对不起,是我的错。”
夏眠仍然没有吭声。
梁屿川这才抬起头,去看夏眠的脸。
入目的,是红得宛如苹果一般的脸颊,还有那带着水汽,泫然欲泣的乌黑眼眸。
愤怒,紧张,羞赧,窘迫,埋怨,责怪,慌乱……
各种情绪在夏眠的眼睛里交织,看得梁屿川一愣。
后知后觉的,梁屿川脊背发麻,喉结滚动,心跳和呼吸开始渐渐变得急促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