隔天息县大大小小的富商士绅总共二十六人都被张元梁的兵丁叫到卫所。
百姓见本县的有钱人都被赶到了百户所,大家都忍不住看热闹,毕竟一下把这么多有钱人聚到一起在本县还真是大稀罕事。
这二十六个也是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
人群中的赵季戳了戳前面罗江,左右看了看小声说道:“罗老哥,这张元梁叫我们过去干嘛,不会是你刺杀他的事情败露了吧!”
罗江听闻此话恶狠狠瞪了赵季一眼,示意他不会说话就不要说,被瞪的赵季连忙噤声跟着人群走。
其他的人们接着讨论,毕竟这当兵的请富商士绅过去准没有好事,毕竟这事大家都是有经验的。
“刘员外,你说这张总旗找我们什么事?”
“那哪里知道呀!”
“我看那肯定是要我们捐钱。”
“那我不掏,你们也别掏,一个小小总旗就敢如此放肆,还有没有王法了。”
等众人到了百户所张元梁已经在大堂上等着了,看着自己的金主来了,非常热情的就迎了上去,又嘱托旁边的属下把门关好,不准他们跑一个
“各位辛苦了,来!来坐。”
大家走了这么远还真累了,都纷纷坐下喝茶,当然也有胆子大的直接询问张元梁。
“大人不知道把我们都叫来有什么事?”
底下的人都附和道,张元梁摆摆手示意安静,自己走到人群中,脸上开始酝酿一副忧国忧民的伤感!
“诸位有所不知啊?昨天县令大人招我过去讨论公事,我们无意间聊到息县百姓苦于匪患多年,百姓生活在水深火热之中,我听了以后痛心疾首。”
“身为本县卫所总旗我很惭愧没有做到守土有责,我愧对百姓们那!”
张元梁说着说着哭了起来,情深义重,众人也看不这总旗是性情中人还是装的,大部分不表态,只有个别劝了一下。
张元梁也是懂味看到有人劝自己直接借坡下驴,再不下估计一会就没有劝了,张元梁话锋一转,表示自己要出兵剿匪。
一听张元梁说这个底下的人心中一激灵,都开始捂着自己荷包,他们太了解这些当兵的了,就像农民了解地里庄稼一样,只要把他们找过来就是要钱,因为别也没有呀,他们穷的只剩钱了。
这群富商里面实力最强的开始发问,毕竟他这群人的代表。
“不知道大人需要我们做些什么呢?”
张元梁看着这老头心里表扬真是懂事。
“不知道老爷子如何称呼呀?”张元梁让自己谦卑有礼貌。
“大人客气了,老朽姓何。”
“何老爷啊,我虽有心去剿匪但是确实是无力呀,不怕你们笑话,我卫所缺衣少粮只怕是这个年都难过呀。”
“县令大人又要我出兵剿匪,如果不是实在没有办法,我也不会劳烦你们呀!”
张元梁说的那是一个情深意切,楚楚可怜,听者伤心,闻者流泪,吃了上顿没下顿,三天饿九顿。但是何老爷瞟一眼底下的兵卒,个个满面红光,穿着崭新的军服,腰间挎着制作精良的钢刀。
心里暗想到要不是老朽看到这底下人还真信了你,知道今天要是不放点血是没办法从你这卫所里走脱了。
何老爷目光扫过几个大户,得到几个人的肯定,准备干计划行事,毕竟在来路上几个就已经知道今天要破财,所以提前商量好随便拿点银子把这军汉打发了。
“大人一心为民老朽一众感动万分,我们准备一人掏五百两帮大人劳军。”
张元梁笑笑不语,心里非议你们这些大明朝的蛀虫,家里那个不是良田上千上万,处心积虑培养读书人为了不给朝廷交税,欺瞒土地数量勾结地方小吏压榨百姓,商铺林立却从不交税,你们给土匪一年还送两千两银子,给我才五百两打发叫花子呢!
这何老爷看着张元梁不说话心里也是犯嘀咕,这张总旗人小胃口可不小!
“总旗大人,您说个章程我们好合计一下。”
张元梁也不废话直接从怀里掏出一张单子,是自己和侯五商量之后写的,上面根据这些富商的财力把每个人应该交多少银子写的清清楚楚。
上面一共分为是的档次,一档三人每人一万两,其中就有这何老头。二档五千两六个人,三档两千两十人,四档一千两七人。
张元梁让老猴子一一念了出来,这份名单就像一个炸雷让众人惊呼不已,纷纷怒斥张元梁抢劫,他们要去找县令大人问清楚。
他们刚才起身底下兵直接拔刀相向,被刀尖指着的众人,顿时不敢造次,生怕来个愣头青把自己伤到了,所以谁也不愿做出头鸟,毕竟自己掏的也只是少数,给土匪也行给你张元梁也行。
以为何老爷为首的三人,他们一人是一万两他们肯定要出头,毕竟如果大家都就范掏了银子,那他们三个可就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