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幕,脸上明显写满了“老怀甚慰”四个大字:不愧是他太子府的人,果然一个个都聪明机智。
当下抚掌一笑,“昨日是太子妃赏赐,今日本宫也该赏赐给你们,所有人都去七宝那里领赏罢。”
下人们了,瞬间欢欣鼓舞起来,一叠声的祝福像是不要钱似的脱口而出,像是要将屋顶掀翻。
苏檀望着这一幕,不由得哭笑不得,转头看向秋蝉,小声问道,“怎么回事?”
此事,她连秋蝉都没有来得及告诉。
“七宝和大家伙不小心说漏了嘴。”秋蝉脸上也带着笑容。
比起其他的人,她更知晓其中的隐情。
并非是苏檀终于等到了这一刻,而是太子殿下终于等到了这一刻。
苏檀转念一想,当下也就了然,屋里逡巡一圈,却没有看到七宝的身影。
苏檀皱了皱眉,“七宝呢?”
秋蝉强忍住笑意,“七宝还在准备殿下吩咐的事儿。”
至于什么事,不用想也知道是誊抄名册的事儿。
苏檀:“……”
好吧,既然他自己和萧逐野一个愿打一个愿挨,那么她也爱莫能助。
卧房里,此刻的七宝正在奋笔疾书。
他看着还有一大半没有抄写完的名册,脸上的表情从最开始的笑容渐渐变成苦笑,最后只剩下了“苦”。
是了,太苦了。
他是怎么会觉得,这是一个简单的活啊,还敢大言不惭地拒绝太子妃娘娘的体恤。
现在好了,该!他活该啊!
长呼一口气,七宝狠狠地“抹”了一把泪,再度奋笔疾书。
他想,只要把这封名册誊写完,明日就能够好好歇息了。
是日戌时三刻,七宝终于完成了名册的誊抄,将名册给萧逐野看了一遍,亲自送去大皇子回来时,已经到了亥时。
正当他准备舒舒服服歇息一下时,却被人告知了一个晴天霹雳的消息。
“你说什么?”七宝怔怔地看着来人。
来人见他一副不可置信地憔悴模样,心里也吓了一跳,赶忙又讲了一遍,“太子殿下说昨日太子妃给了赏赐,今日他也要给赏赐,让七宝公公您……好生准备一番,给大家分发下去。”
七宝:“……”
得,金日个他不忙到子时,这床是不用沾的。
命啊,这就是命!
长吁短叹一声,七宝认命地去准备他未干完的活。
大皇子府书房里。
墨七看着摆在自家主子面前的两样来礼,拿起那雕刻上精致花纹的金丝檀木礼盒看了两眼,忍不住“啧啧”了两声,“还真是让主子说中了。”
的顿了一下,又道,“太子府如今果然是大手笔,这礼一送还是两。”
而且别说里头是什么物件了,就冲这一个盒子,也是价值不菲。
看到萧平津脸上的表情有些古怪,又道,“里面装的是什么啊?”
他今日忙着弄府里别的事儿去了,都还没来得及看这里面的“贺礼”究竟是什么。
但看着这盒子,想来里面的东西估摸着也是价值不菲。
萧平津嘴角动了动,想说什么,最终却是轻轻叹了一口气,挥了挥手道,“你自己打开看看罢。”
墨七挑了挑眉,直觉告诉他这礼物有古怪,所以……他更想知道里头是什么了!
当即快速地打开了第一个长形盒子,看到里面是一幅字画时,倒也没有太大的意外。
毕竟这种包装,除了字画也没有其他的物什儿能装了。
但当他展开时,还是不由得惊了一下。
“竟是徐章的字画!”墨七眼神有些许惊喜,“还是《策马平川》图,殿下之前可是寻它寻了不少日子了吧,原来是在太子府啊。”
自家主子极爱徐章的画作,这卷策马平川图更是找了好长一段时间,但始终无果,今日倒是主动送上门来了。
萧平津嘴角动了动,目光幽幽地看了墨七一眼,“嗯。”
“这太子殿下想来是用心了。”墨七低笑一声,将这幅画作小心翼翼地收好,“等明日属下给殿下瞧个好位置,挂起来罢。”
说着,又看向另一个盒子道,“这第一样又是什么?”
哦对,太子府的人过来送了两次礼,这是第二份。
这天黑了还特意送过来,难不成是比《策马平川》图更加珍贵?
想到这儿,墨七的表情也多了几分热切,赶忙拿起盒子一瞧,“又是一卷书册?难不成是什么古籍孤本?”
彼时,他正站在灯下的阴影,大半个身子将灯光遮挡住,加之盒子拿反了,上面几个字又看得不甚清楚。
这句话一出来,萧平津的脸更黑了。
墨七没有察觉他变化的表情,兀自嘀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