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檀眨了眨眼睛,点了点头,一脸的纯真。
在萧逐野再问时,她就把春琴过来和她说的话一五一十地说了出来。
萧逐野听完之后,脸上倒是没有什么意外的表情出现,春琴知晓此事本就在他的意料之中。
但她知道归知道,拿到苏檀的面前来说三道四,便是犯了他的大忌。
苏檀见萧逐野脸上的神色变了又变,唯独没有吃惊诧异,也就弄清楚了两件事情。
第一:春琴没有说谎,萧逐野这狗东西还当真是要娶妻了。
第二,春琴会知道这件事情,他并不觉得意外,那就表明此事要么早就传开了,只是没有传到她的耳朵里罢了;要么就是春琴远比她所想的,要更不简单。
对比起这两种,她更倾向于第二种推测。
不是她有多看得起春琴,而是因为倘若真有这回事,秋蝉不可能一丁点儿风声都听不到。
“所以,爷今后……”苏檀眨了眨眼睛,手指勾了勾萧逐野的手指。
萧逐野垂眸,看着那近在咫尺的面容,“你放心,不管爷娶了何人,都会有你的一席容身之地。”
他原本想说自己不一定会娶那邱青儿,可有的事情,多知晓一分就多一分的风险。
他既然决心要留下她,自然就不会再将她至于险境。
苏檀可没有想得到萧逐野什么承诺,但听到这句话,她也不觉得意外,男人嘛……在床上什么大饼画不出来?
不过既然他说了,那她也不能够完全无动于衷。
于是乎,苏檀颇为配合地朝他点了点头,“多谢爷,有爷这句话,妾就放心了。”
“嗯。”因了此事,萧逐野也歇了再逗弄苏檀的心思,将人一把抱起来,便起身朝一旁的房间走去。
一回生,二回熟,如今苏檀看到那满满当当并非透明颜色的浴桶,也早已经习以为常。
尤其是身体浸入浴桶的那一刻,她都有种说不出的肉体得到洗礼,灵魂得以出窍的感觉。
如果,身边没有另一个占了半边位置的人就更好了。
待得二人沐浴好后,萧逐野便又抱着苏檀回了床榻上。
苏檀本就已经昏昏欲睡,在浴桶里要不是萧逐野托着她的半个身子,怕是连头都要埋水里了。
这下一沾到枕头,便也顾不得身边还有什么人,她要不要说点儿什么好听的话,眼睛一闭,就陷入了梦乡。
苏檀这厢睡下,萧逐野却并没有几分睡意。
黑暗中,他看着身边睡得一脸恬静,甚至一门心思都依附于自己的小女人,眸子里的神色变了又变。
这后院的女人,若是人人都如她这般单纯,那他也不必……
只可惜,棋局已下,到底还不到落幕之时。
既然三番两次的把主意打到她的身上,那他就不妨如了她们的愿。
次日,苏檀醒来时,萧逐野已经一如既往地离开了,她见人不在,索性就直接伸了个懒腰,翻了个身又重新睡了过去。
若是往日里,秋蝉还会过来唤上一两句,但昨天不比寻常,她也就是过来瞧了一眼,便又轻手轻脚地退了出去,任由苏檀一觉睡到日上三竿。
苏檀的精气神看起来似乎并不太好,哪怕是睡了个昏天黑地,也有些无精打采的模样。
她只当作是昨天晚上跟萧逐野大战三个回合有些过度了,也没用多想别的,让秋蝉帮着准备了些吃的,就又爬回了床榻上。
这一夜,萧逐野没有来含光院。
第二夜,萧逐野还是没有去含光院。
经过了两天两夜的休养生息,苏檀已经恢复了精气神,她又开始无所事事了,这两天天气不错,她想着择日不如撞日,便让秋蝉帮忙准备马车,打算回一趟苏家。
秋蝉自然也是得了萧逐野的命令,也没有过多拦着,只是让府里的人多安排几个会功夫的下人一同前往。
要说苏檀这日子也是赶得巧。
一行人刚好到苏家门口,就听得里面传来一阵喧闹与争执声。
苏檀已经跟苏家人打过好几次交道,一听就知道这争执的声音是何人。
苏檀抽了抽嘴角,心里暗叹了一声:不愧是连萧逐野派来的人都敢跟着叫板的人,这怼起自己老子来,也是分外的不留情面。
当然,在二人争吵的声音里面,还有一道声音,但比起那二人的,就显得弱小可怜又无助了。
林氏看着眼前因此一个主意而整整吵了快半个时辰,怎么劝都无济于事的父子俩,脸上的表情从最初的无奈已经渐渐变得麻木。
这新店还有三日就要开张,这两父子却能时不时因为一件小事就争执起来,再这样下去,她甚至觉得要不这新酒楼不如不办,免得闹得家宅不宁,父子不和。
还有苏柳,过往怎么没觉着这小子心思这么多,这一应下他不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