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
萧逐野在心里冷笑一声,又一个奔着燕云十八骑来的!
不过想想,似乎也并不难猜。
倘若不是因为燕云十八骑,这些人,甚至包括他的父皇,又何必待他如此“上心”,这般的大费周折?
但……
“二哥在说什么,我不明白。”萧逐野抬起头来,唇角带笑,只是那笑意却不达眼底。
“不明白,还是不愿意?”萧问鼎手指在旁边的茶几上敲了敲。
萧逐野没有说话,只是平静地看着他。
二人似乎陷入了某种焦灼。
突然,府里传来一阵喧嚣,“来人!抓刺客!”
萧问鼎眉头狠狠一皱,突然间想到了什么,又笑道,“哎呀不巧,三弟我这府里有刺客,我得去看看有没有什么东西不见了,免得到时候也要去别的人家府上讨。如此,我便不留你了。”
说罢,他也不再管萧逐野,起身便朝外走去。
萧逐野看着他那道背影,手指紧紧捏成拳头,但他也没有再开口,只是将目光投向外面那一只只将黑夜照得宛若白昼的火把,眸子里有股说不明的担忧……
“二哥。”他道。
萧问鼎步子一顿。
“既然二哥看得上,那就送给二哥吧。”
说完,他快步朝外走去。
经过萧问鼎身边的时候,他唇角似乎还带了一丝弧度。
二皇子府门口,此刻正安静地停放着一辆马车。
在看到那辆马车时,萧逐野步子微微一顿,唇角的笑容缓缓消失,似乎在琢磨什么。
但很快,他便毫不犹豫地进了马车。
马车里,一道身影已经在里面静静地坐着了,他脸色有些发白,身上黑色的夜行衣在夜色下折射出诡异的光。
萧逐野像是在寻找什么似的,在他身边扫了一眼,手指紧捏成拳:“人呢?”
宁野狐有些无语,马车里只有他一个人,结果还不明显吗?
“没能救出来。”宁野狐撇了撇嘴角,随手扯下自己的衣襟,露出里面一大片白色的肌肤,只见上面一道深可见骨的痕迹,此刻正往外渗着红色的鲜血。
那衣裳的色泽,便是来源于此。
“没有救出来?”萧逐野重复了一遍,像是在问自己,又像是在问对方。
宁野狐从兜里掏出一瓶药,往受伤的伤口撒去,药粉落下的刹那,他忍不住抽了抽嘴角,“萧问鼎那个孙子太奸诈了,不仅把人关在你们旁边的屋子就算了,还派了他身边的高手去看着,那人的身手很诡异,我不是对手。”
“所以,人没有带出来?”萧逐野再一次问道。
宁野狐有些火了,龇牙咧嘴道:“没带出来没带出来!要是带出来了,还用你问?人家也说了,之前问过你要不要看一眼,你自己说不用看的,人也是你自己没认出来的,你现在装什么深情?”
他大半夜睡得好好的突然被叫起来做这种事情就算了,现在受伤了还得受他这鸟气!
惯着他了!
装风流装深情差不多就行了!
萧逐野眯了眯眸子,“被带走的,是那个人。”
宁野狐包扎的手顿时猛地一顿,差点儿把自己好不容易止住的伤口重新给勒出血来,“哪个人?”
萧逐野没有再说话。
宁野狐终于明白了,深吸一口气,“你真的是……”
怎么会是那个女人?
他不把她好好藏着,让她出来干什么?
而且既然是那个女人,那他早点和他说啊,他倒好,只告诉自己萧逐野在他府里带走了一个人。
他还以为又是这男人的手段,要演一场绝世好戏告诉世人他的风流情深。
现在好了,这人要是真出了事,他就等着跟着玩完吧。
“萧问鼎什么条件?”宁野狐心里也变得莫名的烦躁起来。
虽然他也不知道这烦躁源自于何处。
“燕云十八飞骑。”萧逐野道。
“他还真是敢狮子大开口!”宁野狐冷笑一声。
萧逐野没有说话,只是眸子里的情绪越发沉冷。
宁野狐也安静了下来。
谁都知道,倘若真要与萧逐野体内的蛊比起来,那燕云十八骑不过是身外之物。
可倘若没有了那所谓的身外之物,萧逐野的死期同样不会太远。
“你最好不要让他觉得你很在意那个女人。”宁野狐沉默许久,才再度开口,“越是在意,越是被掣肘,大不了我重新想法子给你解蛊就是。”
虽然,基本也已经无解。
但不管是作为朋友,还是作为战友,他都必须告诉萧逐野这其中的道理。
萧逐野又何尝不知宁野狐所言,他想了想今夜与萧问鼎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