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如月径自走进家门。老仆人阿三带着一众家丁围了上来。他们的手中个个都抄着家伙。
我感到奇怪,正欲询问何事。阿三走上前抢先喝道:“你们是何人?竟然不打招呼擅闯将军府。”
我看了看男人装扮的如月,才猛然想起我也是易了容的。他们居然没有认出我来,就连从小看着我长大的阿三都误会了,可见我易容术的高超。
想到这,我不禁有些得意,笑着对阿三说:“李伯,你不认识我了?”
“唉呀,是少爷!少爷怎么把自己打扮成这样?”他惊讶地问。
看来,前晚这事他们还不知道,也难怪,这事来得快去得也快。我说:“这说来话长,等以后有机会再告诉你们。父母和公主在家吗?〞
阿三答道:“在。老爷和太太在厅上,公主在房中。”
“你去把公主请到厅上来,就说我回来了,有要事相商。”
“好的,少爷。”阿三和众家丁各自散去。我则带着如月来到工作室卸妆。在我的工作室有专门卸妆的药水,用这些药水在脸上洗上一把,可以很快地恢复原貌。
卸完妆,我们来到厅上。父母,公主已在此等候。我赶忙趋身上前,对着父母拜道:“父亲,母亲在上,请受孩儿一拜。孩儿不孝, 让您们担忧了。”我起身又对着公主深深一辑,说道:“夫人,我对不住你,让你挂心了。”
父亲说:“你这事的确惊到了我们。当时贾瑞带着一伙官兵来到我们家。他首先向公主告状,说你酒后乱性,强暴民女,而且还打伤官兵,挟持民女逃跑。为了证明这件事的真实性,他还特意带上了你的几位同学、袁立以及巡城校尉张世杰作证。
虽然我们不相信你会做出这等事,但面对铁一般的事实,我们也毫无办法。如果这条罪行坐实了,按当朝律例,你性命难保。如果让皇帝知道,我们全家都会受到牵连。
当时,你母亲几乎吓晕过去。公主也吓得脸色苍白。
幸好张世杰趁贾瑞带着众人搜查的间隙偷偷塞给我一张纸条。等贾瑞等人走后,我们打开纸条,才知道你是被陷害的。我马上按你的吩咐派人快马加鞭地去谷村,估计再过一两日应该会有消息。”
公主也说:“郭皓,当时还真是吓死我了,看贾瑞说的煞有介事,还拉来了这么多有力证人,我都差点相信了。
昨天张世杰来传信,我本想到父皇那里去告状,但想到他毕竟是我的亲表哥,你也没有受到什么伤害,所以我就直接去找舅舅。我舅舅当着我的面痛骂了表哥一顿,还重重扇了他一耳光,要他闭门思过。见这情景,我也不忍心再去追究他们的过错,只要求他们赶快撤销对你的通缉。”
听公主这样说,我心中腹诽:傻丫头,他们是做戏给你看的,说不定这事就是你舅舅授意的。
我心里虽这样想,但嘴上却不得不说:“谢谢夫人,你辛苦了!”
母亲心疼地说:“皓儿,这两日你受惊了,还站着做什么,坐下说话。”她又指了指旁边的如月说,“想必你就是如月姑娘吧,别站着,你也坐下吧。”
我趁机说:“父亲、母亲、夫人,这次我能够这么顺利就能逃脱贾瑞等人精心设置的死局,都是因为如月姑娘的舍身帮助。”说到这,我细细讲述了一遍如月的身世以及如月现在面临的处境。母亲听得忍不住抹起了眼泪。
公主说:“如月,谢谢你对郭皓的帮助!说说你想要什么?只要我们能办到的,我们一定满足你。”
我转头看向如月,忽然发现此时的她已是泪流满面。难道是我刚才的讲述勾起了他痛苦的记忆,因而情难自禁?
如月忽地双膝跪倒,叩头泣道:“我无亲无故,如今也无处可去,只求公主允许我留在你的身边服侍你和公子。”
“这……”公主迟疑了一下说,“我看不如这样。我们给你一笔钱,把你送到一个他们找不到的地方,再为你找个好人家嫁了,如何?”
如月再次叩头,泣声道:“公主有所不知,怡红院的妈妈为了让我们彻底沦为她的赚钱工具,偷偷在我们每天的饭食里加上一些绝育的药物。我已是没有做他人妻子的权利了,更做不了妈妈。”
说到这,如月脸上的泪珠滚滚而下,声音哽咽到无法继续说下去,只是趴在地上痛哭。
母亲见了,走上前去把她拉起,然后温柔地说:“可怜的孩子,别跪着了,起来坐着说话。”
如月在母亲的强迫下勉强坐下,稍稍调整了一下情绪又继续说:“将军、太太、公主,我知道我身份卑贱,被人唾弃,自从我父母,弟弟被强盗杀害后,我就觉得生活没有任何意义。
其实,我早就想死,之所以活到今天,并且还不得不委身于贾瑞,只是因为我想有朝一日能够为父母和弟弟报仇。我知道他们的老巢在哪里,我也清楚地记得每一个强盗的面貌。
贾瑞答应了我,并趁机对我提出各种变态的要求,令我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