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回到谷村,一踏进院门,就听到大厅里传来岳父的谈笑声。
会是谁呢?竟能与岳父聊得如此融洽。
穿过大院,走进大厅,我看到一身形魁伟,满脸虬髯的四十几岁大汉正与岳父相对而坐。大汉旁边则恭恭敬敬地站着袁立。
我知道这大汉是袁立的父亲——袁天虎。他是谷村的副族长,从小就是岳父的玩伴,长大后又凭借着出众的能力成为岳父的得力助手。
他带着袁立来这里干什么呢?不会是来跟岳父讨说法吧?
尽管有满腹疑问,但晚辈的礼还是不能失。我赶忙趋前几步,恭敬行礼:“孩儿拜见岳父,拜见天虎叔!”
我又看向袁立,笑着招呼道:“袁立兄好!”
面对我的热情,袁立不为所动,只是冷冷地点点头。
天虎叔呵呵笑道:“郭皓,你莫见怪。我这儿子就是这性情,有时候连我这做爹的都爱搭不理的。不像你,那么有礼貌,嘴巴那么会说。难怪我这么好的一个宝贝侄女,不到一个月就被你哄到手了。”
袁芳红着脸嗔道:“天虎叔,你这么大年纪了,还这样老不正经的,小心我到婶子那里告您一状。”
“好侄女,千万别。你那婶子对你比对我都还好。如果要让她知道我欺负你了,今晚我就只能可怜兮兮地来你家借宿了。”
天虎叔的一番讨饶惹得我们都哈哈大笑起来。唯独袁立仍旧冷冷地站在那里。那种冷淡严肃与他父亲的粗犷诙谐形成鲜明的对比。
“郭皓,你来得正好。今天叫你天虎叔过来是有要事相商。”岳父神情有些严肃。
听到“要事”两字,我连忙恭敬站立,认真聆听。
见我这样,天虎叔打趣道:“郭皓,你这么认真干嘛,你岳父又不是在训你,过来坐。”
长幼有别,我可不能听你的,听你的等会岂不是要真挨训?我心中腹诽,但表面还是恭敬答道:“谢天虎叔!侄儿岂敢上座?我站着听就行。”
天虎叔笑向岳父道:“袁苏兄,你还真有眼光。这小家伙真是聪明而又谦恭,未来不可限量。不像我们那个愣头青,整天就知道虎着一张脸,一点都不随我,活脱脱像他妈。”
什么?袁叔?难道岳父的名字就叫袁叔?平时听小辈的人叫他袁叔,也听到一些老辈的人叫他袁叔,那时还以为岳父在村中的辈分高。如今才明白岳父就叫袁叔,只不过不知是不是这个“叔”?等一下向袁芳问问清楚。
“天虎兄,别总夸奖他了。你们家袁立不优秀吗?15岁就从学院毕业,然后又独自外出闯荡,短短三年时间,就把我们交给他的这点创业基金翻了几十倍。
不仅如此,他还独自在外开了一家店,雇了几名员工帮他经营。这样的经商头脑,我是自愧不如。有这种儿子,你还有什么不知足的?这次叫你们来。我就是想与你商量一下,能不能让袁立、袁芳同郭皓一同去京城?”
“让他们去京城干什么?”天虎叔问。
“天虎,你有没有感觉到我们部族的发展有些停滞不前了?”
天虎叔低头想了想,点头答道:“的确有些。”
“其实这也正常,说明我们已经把这个地方的潜力开发到极限了。我们虽然有谷村和基地两个地方,相比一般部落,我们要大。但经过这十多年的发展,我们这个地方就有些显小了。
以前我们通过结亲,选择可靠的女婿在周边各个小城设立销售点。随着销售点越来越多,加上我们的产品越做越好,你有没有发现我们的货物越来越有些供不应求?
我想着,我们是不是可以在一些繁华的城市建立厂房或门店,由我们这里派人才去经营。今后,我们这里就作为一个人才培训基地,专门用来培养人才和选拔人才。”
天虎叔突然一拍大腿,大叫道:“妙啊!真是绝妙的想法。我怎么就想不到?还是袁苏兄厉害。我猜你是不是想让袁立和袁芳先去京城探探路?”
“是的。我很看好袁立这孩子,别看他年龄小,但处事稳重。让他带着袁芳去京城打前站我很放心。况且还有郭皓从旁协助。”
天虎叔听到岳父夸奖袁立,小小的眼睛笑得眯成了一条缝。
我听到袁芳可以陪同我一起去京城,心中的喜悦简直是难以形容。要不是两个长辈就在眼前,我早就把身旁的袁芳抱起来转圈圈了。
我偷偷地看向袁芳,袁芳也偷偷地向我看来。我们相视一笑,甜蜜的幸福荡漾在彼此的眉眼之间。
“郭皓,”岳父突然叫道,“你此次回去要尽快把你和袁芳的情况禀报给你的父亲。告诉他,你和袁芳在我们这里成亲是随我们这里的礼。
你们还要按照你们那里的礼再把袁芳风风光光地娶进门。等袁立在京城探好了路,我和你岳母也会来到京城筹备建厂的事。
我们会在那里买一套房作为落脚的地方。那里可以作为我们第二个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