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一晚,我沉浸在一场奇幻无比的梦境之中。梦中的我英俊潇洒,剑眉入鬓,星目璀璨,一袭白色长衫随风飘拂,腰间悬挂着一柄锋利的长剑,胯下骑着一匹雄健的骏马,自由自在地闯荡江湖、行侠仗义。
有一天,我独自一人骑马缓缓走在一条山道上,路过一片茂密而幽暗深邃的山林时,突然听到路边的树林里传出一阵惊恐万分的尖叫声。我心生警觉,立刻勒住缰绳,驱使马匹朝着声音传来的方向奔去。
当我靠近声源处时,眼前的景象让我大吃一惊:只见一名身着猎装的娇小女子正拼命向前逃窜,她的面容姣好,但此刻却充满了恐惧和绝望;而在她身后紧追不舍的,则是一只体型庞大、浑身插满箭矢、嘴角露出长长獠牙且异常凶猛的野猪!这头野猪气势汹汹,奔跑速度极快,眼看就要追上那名可怜的女子了。
说时迟那时快!眨眼之间,那只凶猛无比的野猪便张开血盆大口,露出尖锐锋利、寒光四射的獠牙,如同两把觎人的利剑一般,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径直朝女子的后腰猛扑过去!
情况万分危急!根本容不得我有丝毫犹豫和思考的时间,于是我当机立断,飞速反转手腕,从背后拔出锋利无比的宝剑,并以风驰电掣般惊人速度朝着野猪狠狠地甩掷出去。
真是无巧不成书!这把宝剑仿佛拥有自己的意识一般,精准无比地朝着野猪那圆鼓鼓的肚皮刺去。刹那间,只听得“噗嗤”一声低沉的响声传来,野猪立刻爆发出一阵惨绝人寰、令人毛骨悚然的哀嚎声。紧接着,它“嗷”的一声巨响,如山般轰然倒下,激起漫天尘土,遮天蔽日。
这一剑深深地刺入野猪体内,然而,野猪并未立刻气绝,还在做着垂死挣扎,试图重新站起来,展现出顽强的生命力。
女子如同矫健的猎豹,一个箭步回身,张弓搭箭,动作如行云流水。那支箭宛如流星划过天际,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从野猪的右眼射入,深深地扎进了它的脑袋。
这一击犹如致命的毒刺,野猪这回终于彻底死绝,庞大的身躯重重地砸在地上,一动不动,仿佛时间都在这一刻静止了。
女子如疾风般几步窜到野猪跟前,飞起几脚,狠狠地踢向它,娇嗔地说道:“你这恶畜,竟还妄想攻击我。看你这副惨状,怕是已经命归黄泉了吧。”言罢,她从野猪身上拔出宝剑,左手掏出一方洁白如雪的手绢,轻轻地擦拭着宝剑上的血迹。
我翻身下马,缓步行至女子近前。只见这女子身着石青色缠枝纹妆花褙子,肩背箭筒,脚蹬鹿皮小靴。她的面庞如出水芙蓉般清秀柔和,眼神似清澈溪水般明亮动人。她的肌肤呈现出麦芽般的色泽,细腻而又闪耀着光泽,宛如羊脂玉般温润。
也许是刚才跑得过于急切,她的喘息声宛如暴风中的残破旗帜,而高耸的胸部则如同汹涌波涛,随着喘息而起伏不定。明净的额头上,细密的汗珠犹如璀璨的钻石,在阳光的映照下闪烁着耀眼的光芒。几缕湿漉漉的秀发,如流云般随意地散落在额前,更增添了她的秀丽。
我从未见过如此独特的女子,她的美丽如同黎明的曙光,健壮仿佛苍松的挺立,野性恰似疾风的狂飙,柔和又似春水的涟漪。我不禁感叹大自然的神奇,竟然将两种相互矛盾的美完美地融合在一个人的身上。
我痴痴地望着她,宛如雕塑般定在原地,竟一时失了神。女子似是察觉到我的窘态,嫣然一笑,如春花绽放,双手小心翼翼地托着宝剑递过来,娇声说道:“多谢公子的救命之恩!”
我如大梦初醒,只觉脸上热辣辣的,仿佛能烫熟鸡蛋,尴尬之情溢于言表,忙讪讪地笑了笑,连连作揖,道:“惭愧!惭愧!刚才见姑娘如仙女下凡,身上更散发出一种超凡脱俗的美,不由得看痴了,还望姑娘莫要怪罪。”
女子被我夸赞得有些羞涩,娇靥微红,但仍旧大胆地直视着我,说道:“怎会见怪?我感激公子还来不及呢。公子当真目光如炬,臂力过人,小妹着实钦佩!小妹家就在离此不远之处,还望公子移驾,前往小妹家中一叙,可否?”
我瞧了瞧天色,已近晌午,这周遭并无酒肆。既有姑娘相邀,那我便随她走一趟吧。
我牵着马,与姑娘并肩而行,闲庭信步,谈笑风生。姑娘言道,她名为袁芳,年方二八,乃是一部落首领之爱女。其部落以狩猎为生,男子常外出狩猎,女子则留家织布、做饭、抚育孩童。
她自幼多病,羸弱不堪。父亲为强其体魄,特请来部落中最卓越之神箭手,教她习箭。日久天长,她的身体健愈,箭术亦愈发精湛。她的内心亦如脱缰之野马,难以自抑,暗忖:“岂有此理!为何唯有男子可狩猎,女子就不行?”
她屡次恳求父亲携其狩猎,皆遭拒绝。然而,她对上山狩猎之渴望,愈发炽烈,如燎原之火,一发不可收拾。
终于,这一次她逮到了机会,趁父亲不注意,如狡兔般偷偷溜到山上。原以为凭自己的高超箭术,打只猎物不过是探囊取物。岂料,箭还未射出就被野猪察觉了,更意想不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