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那栋破旧的楼房里驶出,四辆警察都拉着警笛,朝着几乎完工的鑫普瑞大道驶去,那栋“孤楼”。
“天水市,鑫普瑞大道53号,胡庆辉曾经的同事就住在这栋旧楼里,他和同事之间签订了一份合同,给了一笔钱。后来他的同事死了,但是他的房租和电费还是要交的,所以胡庆辉就把这栋楼当成了自己的家。高瘦的警官,坐在副驾驶上的陈宇,正在念着程序上传来的资料。
在重案组里担任网站调查人员,路胜最拿手的就是通过互联网来追查嫌疑人。昨晚就是他通过陈宇提供的灵感,发现了胡庆辉这个犯罪嫌疑人。
“真隐蔽。”胡帅开着车,听着路胜的话,感叹道。他把车开的很快,但也很平稳,显然,他早就习惯了这种事情。
三人都没有说话,一直到了目的地,胡帅才偷偷的瞥了一眼,发现陈宇正聚精会神的盯着一张地图。
胡帅先把陈宇给拦了下来,“你好,小博士。”“你跟着我。你脑子还行,实力不行。“而且,这是胡庆辉!”
陈宇微微一愣,随即意识到胡帅对自己的好意,顿时感觉到胡帅的态度变得不对劲了。
“你不要误会,我只是不想在抓捕罪犯的同时,把你救出来。”胡帅像是看出了陈宇的情绪,抢先说道。
“嗯。”陈宇有些不好意思的点头。
十多分钟之后,胡帅带着一众刑警赶到了胡庆辉所在的房屋。
胡庆辉五大三粗,一双肉嘟嘟的大眼睛里满是恐惧之色,抡起拳头就要打过去,然而胡帅的力气实在是太大了,只用了五秒钟,他的鼻梁就被打得变形了,鲜血喷了他一脸,他连擦拭的时间都没有,就被戴上了手铐。他在那里不断地嚎叫着,时而大笑着,到了后来,他突然失去了记忆,变成了一种麻木而紧张的状态,停止了挣扎。
“胡庆辉,出身于一对夫妇不合的家庭,由于笨手笨脚,被爸爸揍了一顿,十三岁那年,爸妈离异。他是在村子里和爷爷一起长大的,他的口音很怪,经常被女生和朋友取笑,于是他就退学了,和他的祖父在村子里开了一家木制工厂,当木匠,二十五岁的时候,他娶了一个比他大十岁的女人田幸芳,田幸芳开着一辆旧卡车当嫁妆,这一年,他们的孩子胡文渊也降生了。胡庆辉,田幸芳,还有一个儿子,都是在2015年才被送到 天水市的。田幸芳开了一辆早点,自己去外面找了份工作,当过清洁工,当过保安,也去过菜市场,后来去了利文印公司,找到了一份兼职。另外,三个多月前,胡庆辉还险些被那家印刷公司解雇,理由是他在和一个工人争吵的时候,用刀割破了他的手指,还被送进了警局,最后还是田幸芳赔偿了那名工人5000元,事情就这么算了。”
审讯室外,关海滨看着胡庆辉的资料,这是他从一台程序中调出的。
傅强闻言,连连点头。“他就是胡庆辉?”他指着胡庆辉问道。
“怎么感觉有点不像啊?”关海滨一眼就看穿了傅强心中所想。“不过,他们的确发现了他行凶的工具。”
“总之,我们得好好调查一下。”傅强道。
在胡庆辉的面前,傅强和关海滨都在。
胡庆辉一脸惨白的坐在长椅上,双眼无神的看着四周,一会儿抬起脑袋,一会儿又钻到课桌底下,看他的样子,好像是在逃跑,也好像是在爬,可是却只是在凳子上晃来晃去。
审问的速度很快,也很惊人。
在傅强与关海滨的审问中,胡庆辉很少使用什么手段,就招供了。据他所说,他是沉迷于割肉的快感,才会去杀人的。
“我也觉得有些怪异,不过可能是没有亲身经历的缘故吧,那种感觉真的很特别!“咔嚓”一声,皮肉被切开,鲜血喷涌而出。不过,也正是因为这样,我才能在切开的时候,感觉到那种触感,而且,我能感觉到,我能感觉到,我的皮肤,我的皮肤,都在微微的颤动,像是在做梦一样。”
胡思乱想过后,胡庆辉似乎意识到了什么,突然变了一个人,浑身抽搐着,脸上满是恐惧和不安,一双眼珠子都快瞪出来了:“我杀了一个人,可是,可是我一直在忍着,那孩子,我没有动手,我在忍!我可能是生病了,警官,这是一种疾病,我不是有意的,我也是受害人。”
“连小孩都被你拐走了!”傅强的表情,瞬间就沉了下来。
而胡庆辉却像是根本没有听见傅强说的那样,“我生病了,这不是我的本意。”坐下之后,胡庆辉还在喃喃自语,他的手放在桌上,却止不住地发抖。“你可以给我看病么?等我把病好了,我绝对不会杀生!我是个遵纪守法的好市民!”
“操你妈的好市民!”审讯室外面,胡帅再也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破口大骂。他马上就打了个电话过去。“兄弟,你去看看最近有没有孩子不见了?”
审讯室里,傅强和关海滨这才回过神来,两人都是一脸懵逼。
“你要看病?可以,不过,你得先把人的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