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哗啦哗啦哗啦~”
巨大的铁索宛如被风吹起的涟漪,泛起滔天的波澜,发出刺耳的巨响。
“咕咚咕咚咕咚~”
翻腾的井水宛如滚开的沸水。
“呼呼呼呼呼呼~”
煞气在阴风中盖住了众人头顶的天幕。
“沙沙沙沙沙沙沙~”树叶狂摇。
“呜呜呜呜呜呜呜呜呜呜~”呜咽声声声入耳。
“呃啊啊啊啊啊啊啊啊~”众人的尖叫声此起彼伏。
“碰!”一声巨响。
铁索被一股巨大的力量,狠狠冲断,震的七零八落。
“轰!”无数碎片噼里啪啦砸向地面。
砸出一个个大大小小的坑。
“咣!”封住井口的八卦大石,被震的四分五裂。
“噗通噗通噗通噗通~”石块落入井中激起水花一片。
纸灰味的黑色雾气,寒津津的扑在人脸上。
潮湿的霉味呛进鼻子,让人睁不开眼睛。
淅淅沥沥珠子落地的声音若隐若现。
“她来了,她来了啊啊啊~”
侯麒麟坐在地上,惊恐的不敢动弹,脸上的肌肉都在狰狞的抽搐。
“砰!”一只森白的手臂,从井里伸出来,黑色指甲扣住井的边缘。
一身红衣的鬼新娘,一点一点,从井里爬出来。
“碰!”她跳出井口,四肢着地。
盖着红盖头的脑袋,缓缓扭动,似乎在扫视现场的众人。
她纤细的身子诡异的扭曲,浑身的骨头发出阴森的摩擦声。
她渐渐挺直背脊,仪态变得端庄。
红色的嫁衣滴着沥青似的黑水。
一步步向众人走来。
在她身后,隐约出现了模糊的几道鬼影。
她头上的红盖头摇啊摇。
她咿咿呀呀的幽幽吟唱着。
“父亲说她的皮囊美。”
“待到来日定好说媒。”
“寻找一个门当户对来配。”
“忠,良,贤,惠。”
“时刻秉承家规,牢记祖辈教诲。”
“无,字,无,碑!”
“没有人在乎过她姓甚名谁!”
月光下,鬼新娘的身影若隐若现,鲜艳如血的红嫁衣随着夜风轻轻摇曳。
“桀桀桀桀桀桀桀桀桀~”
密不通风的煞气里,传来她鬼魅的笑声。
“闵闵闵~秋~霜~”
“女鬼来了啊啊啊啊~”
侯麒麟坐在湿漉漉的地上,抖的宛如筛糠。
浑身的血液冷凝,宛如被钉住四肢的青蛙,动弹不得。
闵秋霜背后的墨色长发,被阴风吹起。
纤细的身形,在红色的嫁衣里形如枯槁。
她一步步走到众人面前。
长着黑色指甲的惨白手指,一下一下抚摸嫁衣袖口的刺绣。
嫁衣鬼魅如血,那刺绣却仿佛拥有生命般,栩栩如生。
“入祠堂跨火盆,红纸喜字贴花灯。”
“择个吉时良辰,只盼她满堂子孙。”
“悲与欢无人问,四方天地锁一生。”
“脚下金莲三寸,难趟过深宅的门。”
红衣厉鬼闵秋霜的歌声,哀怨凄凉一声紧似一声。
她看向众人,黑色长指甲,突然挑开了自己的红盖头。
她黑洞洞的眼睛,留下两行蜿蜒的血泪。
裂开血盆大口发出一声声诡笑。
“桀桀桀桀桀桀奴家终于自由了~”
“奴家要杀光你们所有人!”
“让你们给奴家陪葬!”
“啊啊啊救命啊~”众人尖叫,疯跑,像没头苍蝇一样横冲直撞。
噗通噗通不停的摔倒在地。
齐管家被裴斯堂创倒在地,躺在地上痛苦的挣扎。
对龙肆祁伸出手,“大少救命!救命啊~”
龙肆祁却置若罔闻般,站在涂山娇身后一动不动。
涂山娇歪头看着一步步走过来的闵秋霜,嘲讽的冷嗤。
“你没完没了的嘎蛤呀?你搁这儿参加春晚呢?”
弹幕瑟瑟发抖。
【椒子你闭嘴吧椒子~】
【我不想在这么吓人的时候笑,椒子你别逗我~】
【我就问一句,是剧本,还是特效,谁给我个准信儿,别让我这裤兜子白尿!】
【摄影师的镜头不要一直抖好吗,弄得我必须跟你抖成一个频率,才能看清楚弹幕!】
【涂山娇不会是把真的女鬼放出来吧?】
【楼上的,你以为女鬼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