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老弟,搁这儿点我呢?(1 / 2)

此刻……

在涂山娇楼上的房间,坐在阴影里的龙肆祁眸光黑沉。

他左手手臂放松,骨节分明的手指按动琴弦。

右手小臂的肌肉收紧,缓缓拉起琴弓。

他鸦羽似的睫毛垂下,右眼角的泪痣若隐若现。

微敞开的黑色衬衫领口,冷白的喉结压抑着。

呜咽的琴音把他满心的怒意,搅弄的七零八落。

涂山娇!涂山娇!涂山娇!

终于知道你的名字了!

八岁那年,他身边无处不在的冤魂,让他的精神处于崩溃的边缘。

那只把他从绑匪手里救出来的小白狗,在舔了他一星期后,突然张口跟他说话。

“宝,你搁这旮瘩站着别动嗷,爹去给你摘个橘子,补充点vc。”

没等他回答,小白狗就在他面前掉下悬崖,从此消失不见。

后来,为了证明狗不能开口说话。

他在心理医生那里治疗了整整十年!

十八岁那年,他被她堵在巷子口。

野桃粉水红唇,肆意的狐狸眼勾着说不出的媚。

“姐想跟你处个对象!处不处?嗯?吱声啊宝?”

她一开口说话,那熟悉的口音。

他就知道,是“它”回来了。

当时她非要跟他处对象。

他内心是拒绝的!

可是——

那一夜,在酒店……

她逼着他拉了一夜的琴。

教了他一夜怎么亲嘴。

后来在酒店门口……

她被水泥罐车撞飞,随即消失不见,连尸体都没留下。

在龙肆祁青春最迷茫的时候。

在他情绪最崩溃的时候。

在他怀疑自己是不是疯了的时候。

涂山娇给他本就癫狂的精神状态雪上加霜。

让他相信这个世界……

本来就是癫的!!

涂山娇!这一次你回来想干什么?

龙肆祁的眸光在暴风骤雨间阴暗爬行。

“咯吱吱吱吱吱~”窗外无数双鬼手疯狂抠着玻璃窗。

漆黑的夜幕,雷电交加,整个龙家大宅包围在森森鬼气之中。

齐管家看了眼窗外的大雨和黑雾。

听着呜咽冷郁的大提琴音。

焦虑的戴上了降噪耳机。

大少好多年没拉他的大提琴了!

他这是怎么了?

是被那串又辣又癫的野山椒给刺激到了?

还是被那个“重生”的颠婆薛丽丽给整破防了?

大少这个精神状态,他压力好大好大好大!

王妈走了!

他连吐槽的搭子就没了!

他的抗抑郁药,恐怕要加大药量了啊啊啊~

此时此刻楼下的涂山娇在柔软的大床上翻来覆去。

最后顶着一脑袋粉毛,对着空气打王八拳。

“老弟,搁这儿点我呢是吧?”

“别以为我听不出来,你拉的曲子,都是那天晚上的!”

“就连顺序,都特么一模一样!”

“完犊子了!狗男人不会记仇了吧?”

记仇又怎样?他有证据吗?

只要我咬死了不承认!

龙肆祁你又能拿我怎~么~样?

外面大雨哗哗下,黑色煞气紧紧裹着窗户。

“咯吱吱~”黑暗中无数双试图伸进屋子的鬼手,在玻璃上刮出一道道令人毛骨悚然的抓痕。

涂山娇对个把煞气早就见怪不怪。

涂山狐族天生就有吞噬煞气的能力。

别人的砒霜,却是她的蜜糖。

哪怕是直接见鬼,也不过是她曾经的日常。

干它就完了,哪那么多废话!

“下下下,就知道下雨,有本事你下钱啊,玛德,贼老天!”

“轰隆隆!”一道闷雷陡然炸开,震的玻璃窗咣咣直响。

幸会关着窗,否则涂山娇都怀疑这道雷,能直接劈她被窝里。

“嗖~”刺眼的闪电一闪而过。

“轰!”劈断了涂山娇窗外的大树叉。

树叉冒着火星子哐哐落地,把树下的车,砸的嗷嗷直响。

“搁这儿点我呢是吧?劈!有能耐你劈死我啊!”涂山娇火气嗷嗷大。

她话音刚落。

“轰隆隆~”

“咔!”

“咔!”

“咔!”

数道闷雷同时炸开。

窗外火树银花,库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