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跂踵?!”元一瞳仁微张,仙风道骨的脸上尽显疲惫以及惊愕。
这等上古凶兽,以前他还是只在古籍的画像中见过,一直以为灭绝了,直到云桑断了一只胳膊后,回来告知才知晓跂踵面世。
跂踵的目标是天蛊,它要吞噬天蛊的目的非常明确。
元一从跟天蛊对峙,转而要护着天蛊,他手掌涌出一道紫色的金光,挡住了贸然靠近的跂踵。
遭受强烈紫光能量的冲击,跂踵被弹开三丈元。
它仰天而啸,发出一道声嘶力竭的愤怒的长鸣,再次蓄积力量,以光一般的速度,冲入元一道人的结界。
“噗!”元一道长口吐鲜血,经络在适才被跂踵震碎。
天蛊感受到了跂踵的危险,试着攀爬离开,跂踵几番围堵,不让它离开,甚至把天蛊再次困住在了之前元一道人设置的结界之内。
天蛊闹怒,喷出无数的黑色毒气,扶容大呼:“具毒,大家屏住呼吸!”
天蛊压根不怕剧毒,跂踵自己喷射出的毒气,也对它本身一点杀伤力都没,倒是其余周围的人,只能盘腿而坐,屏呼宁神。
大祭司暂时的松开了扶容,扶容见状,上前要去助元一道长,大祭司固执的再次拦截:“神医,天蛊不可杀!”
“我不是要杀它。我是要对付跂踵。”
“你别过去,你杀跂踵,就是为了对付天蛊吧。”大祭司心心念念的,都是扶容要对付天蛊。
她简直头疼,扶容抚额:“大祭司,你脑子是不是进水了,我才是真正想要灭天蛊,解决瘟疫之人。”
“你看,你说实话了!”大祭司面露凶光。
扶容哎了一声,她这才意识到,自己情急之下说错话了,正要解释,发现嘴巴张不开,手脚也动弹不得,她竟被大祭司用巫术给暂且困住。
扶容试着挣脱她的巫术,发现即便是用尽全力,没一刻钟也是无法解开。
大祭司迟疑了一下,帮她解开了哑穴:“你别逼我,不然我可以让你一直是哑巴的状态。”
“大祭司,你糊涂!”扶容除了这几个字,多一个字都说不出口。
太憋屈了。
谁能想到,今天这一战,自己竟然被一个祭司给困住。
跂踵跟天蛊在阵法之中,斗得不可开交。
云桑颤抖着双手,仅剩的一只握着剑的手,更是拽得紧紧的,她近乎咬牙启齿的瞪过去:“今日我必要除了这东西。”
她伸出利剑,要奔过去,骤见跂踵正在跟天蛊惨烈的搏杀,天蛊的惨叫声,此起彼伏。一禽一虫斗得不分你我,此时她贸然前行,怕是要被它们一同吞噬。
柳青担心的拦住了她:“师妹,莫要冲动。”
“我不冲动,师兄你最疼我了,你去!”
云桑阴狠的看了他一眼,用力的推了柳青过去,柳青才靠近,饿极了的跂踵张开看起来不大的利嘴,径直吞噬了他。
扶容大口呼吸,她没想到,跂踵竟然在顷刻之间,吞噬了一活生生的人。
服满暗自得意,心间惊喜:饿了它那么久,果然是饿极了,快啊,快吃了那天蛊,快!
她在心里不断地催促着,她不断地跟跂踵,用心语交流:现在天蛊已经身受重伤,周围买有人可以阻挠你了。快吃了它!
一道道命令的语波,外加饿极了后,初尝肉味还不满足的味觉,让跂踵愈发凶悍。
云桑不断地往后退,她吓坏了,整个脑袋都是蒙圈的,直到耳际传来,师父的喊叫声:“云桑,用极品灭魔符,击杀跂踵!”
这是元一之前给云桑的一个保命符,只要有这东西在,即便是上古凶兽,也要忌惮几分。
师命难为,云桑下意识的听从命令,拿出自己的护身符,正要使用之际,跂踵仿佛感受到了危险,转头虎视眈眈的看着她。
猫头鹰的脑袋上圆溜溜的大眼睛,此时冒着绿光直直的盯着云桑,云桑死死拽着那符咒,不安询问:“师父,这个符箓可以击杀跂踵吗。”
扶容试着推开大祭司,大祭司不管不顾,用尽九牛二虎之力的拦住她。
服满顾做受伤,气息微弱道:“你这符箓是你师父给你的,他现在丹元不稳,符箓的力量也不大,你若是贸然用符箓对付跂踵,我担心你也命不久矣。”
“师叔,那……”
云桑左右为难,不知如何是好。
此时扶容因为被大祭司的巫术定住,她在奋力的试着解开巫蛊之际,原本给自己更改了五官的术法也尽数消失,就连脸上的瘢痕也消失了一大半。
服满这时候才发现,这人居然是扶容。
同样震惊的,还有云桑,她近乎咬牙启齿道:“你居然是那个扶容,你又用一张假脸骗人,我这只胳膊,都是拜你所赐。”
“你胳膊跟我有什么关系,是羽粉弄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