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爷,话不是这样说,不怕一万,就怕万一。”李商城忧心忡忡道。
他试着劝说皇甫焌:“王爷,这地动灾情一事,在下定会协助王爷好生去处理,只是瘟疫天蛊一事,还请王爷也尽量避而远之。”
李商城是个书呆子,虽做官了,可城中财政并非他管,地动之际,特意去过库房,当真是没银子了,这才无奈之下,无法管那些房屋坍塌的百姓。
如今既知晓银钱被贪没,皇家又派人过来了,贵州城既有银子,他便理所应当觉得,需要为百姓做事。
“父皇忧心灾区子民安危,特意拍我跟庆王亲自前来,若本王之管地动之事,对深处瘟疫中的百姓不闻不问,父皇定会怪罪。”皇甫焌找了个借口。
适才李商亭还试着劝说,如今皇甫焌搬出来了皇命,他一个地方小官,哪里还敢造次,只好垂头应下:“臣下一切听宁王指挥。”
“先把受灾地点、人数,受灾时间、所缺物资一一罗列成册,本王要先审,随后再亲自定夺所去之处,今日乏了,你先回。”皇甫焌命令道。
李商亭如释重负:“王爷您好好休息,下臣先行告退。”
根据皇甫焌的猜想,庆王怕是要过几日才能来到贵州,没想到的是,庆王在元一道长的帮助下,走的是一条,修行人才走的近道。
虽然是要爬一座山,可路程却近了一倍不止。
只在皇甫焌到达的第二日,庆王就已经来到了贵州城外的灾区梨花镇。
李商城得知庆王来了后,一个头两个大,心里暗自嘀咕:这两位王爷,怎就不一起来,昨日见了一个,今日还要见也是头疼。
不仅仅要见,还要立马去地动之地。
一个王爷先入城,一个王爷一来就去地动的城外,他们两个看似,好似后来的那个庆王,更加关心百姓似的。
李商亭脑子里各种思绪纷飞。
“老爷,庆王一来就去灾区,这是好事啊,灾区的百姓,定得不少物资,您怎么还愁眉苦脸的?”李夫人把丈夫的官帽递了过去。
李商城接过,叹气愁眉道:“夫人啊,这宁王跟庆王都来了,一山不容二虎。我虽跟京都官员交集不多,却也知晓皇家的一些事,只希望这两王爷,真心是来处理灾情的。”
他音乐感觉,事情没有表现看见的那样简单。
李夫人不安追问:“可是哪位王爷,有私心?”
他也心烦着,接过夫人手中的乌纱帽:“此事你就莫要管了!”
戴上帽子,神情肃然的离府,连忙去往宁王所在的梨花镇而去,马车紧赶慢赶的,出城后走了一个时辰,总算是到了。
扶容第一眼见到贵州城守之际,心里想的是:这人,瞧着怎么那么像教书先生?竟是城守。
看他年岁,月末三十五上下,据闻已经在这里做城守有七八年了,原本在京都也做过小官。为官这么多年,脸上一丝奸猾之气都没,甚至还有点憨憨的气。
她猜想,若非他是扮猪吃老虎习惯了,便是运气当真好,没被官场上那些狡猾的老狐狸给当垫背的。
“下臣,拜见庆王殿下。”
“起来吧,我看过这里梨花镇的情况了,大部分地动后的百姓,都无片瓦遮头,有些只能住去山洞之中。可见贵州城的灾情之事,迫在眉睫要处理,既然本王来了,日后一切事情都我来调度吧。”
庆王一来,就想接下指挥权。
这话若是一日前说,李商亭那是巴不得,可现在是宁王已经在城内了,他们两个谁来调度整个灾情的处理,他一个小官,说不上话啊。
“庆王殿下,宁王殿下昨日也到城内了,一来就开始调查灾情的情况,他也很伤心,二位王爷谁来调度,下臣不敢置喙。”李商亭道。
扶容暗自心喜,皇甫焌已经到城内了,下一秒她突然紧张起来,听梨花镇的人言,城内现在瘟疫横行。
扶容正想要开口询问城内情况,庆王突然提高了音调,疾声呵斥:“李商亭,本王现在就在灾区,这里的百姓,食不果腹民不聊生,甚至还有可能再次发生地动,本王不仅仅要有救治他们的责任,还有重建的重任!指挥权必须属于我。”
他想将所有的贵州城的一切资源,牢牢的掌控在自己手中,最后将皇甫焌困死在贵州城之中。
好歹毒的心!扶容怎会置之不理,她故作不解的大声道:“庆王前往不要进贵州城中,那些百姓死了就死了,能管好地动之地的灾民就已经很好。”
李商亭转头看了一眼,只见说话之人,满目狰狞一脸瘢痕,重重叹了一气,甩袖道:“所谓相由心生,这位姑娘你应该多修德了!”
“我是庆王殿下所用之人,必然要为他着想。”扶容一副忠心护主的样子。
原本庆王海当真是这么想的,现在被她说出来了,反而有些骑虎难下。
李商亭虽在官场为人有些木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