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姑娘请回,我这里不必需要人照顾。”
扶容自顾自坐下,拿起茶杯给自己倒了一杯茶,扫了一眼她送来的樱桃,色泽红润也很新鲜。
果子是好果子,人却不是什么好东西。
云桑不愿走,一屁股坐在她身侧:“我既来了,就陪神医你说说话。”
“水果性寒,我不喜吃,若是姑娘实在是想为我做点什么,那就麻烦送些洗脚水过来,我舟车劳顿,委实辛苦。”
她垂眸,一个正眼都没给云桑。
见识过她是怎样的人,越是给她好脸色,她就愈发觉得自己傲慢的可以把他人踩在脚下,扶容忙着,懒得看她那张傲慢的脸。
话说,现在的云桑比起上一次在破庙相遇,现在的云桑,眉眼间还多了一股子的怒气。
想来是失了胳膊,他人对她的态度有了一些转变,她一下子没适应过来。
“师父只是让我来照顾你,可没……”云桑话说到这,突然转了性子,故作伤心的道:“实在是抱歉,我如今只有一只手臂,帮不得神医准备洗脚水。”
倒是忘了这一茬了,扶容故作忧伤,啧啧摇头:“多好看的姑娘啊,怎的断了手臂啊,你应当早遇见我,说不定我能帮你接回来。”
云桑嗤之以鼻,压根不相信她说的。
她突然口无遮拦道:“就你,也想解跂踵的瘟毒?”
“跂踵?”扶容故作讶异。
见她如此吃惊,云桑更觉得她没见过什么世面,鄙夷道:“你不知道也正常,那是上古凶兽,一般人怕是一辈子也见不到一回。”
说到这,她突然愤愤不平起来:“都怪那个宁王妃,若非是她用了妖术,找人做法,也不会惊扰跂踵!”
扶容的柳叶眉微微蹙着,她怎么越听越搞不明白了。
她何时做法惊扰跂踵了?这到底是谁给她扣帽子啊!她故作随口一问:“这么说,那个宁王妃是你的仇人?”
“那是自然,服满师叔说的话,岂能是假。好在那跂踵如今被她收服了,日后也害不得其他人,不过宁王跟宁王妃都不是什么好东西!此番庆王来寻我师父,就是要带着我们去杀他们的,我也正好报仇。”
说到这,都快把事情都捅出来了,云桑才意识到自己说多了。
她有点不安的看向扶容,警告道:“你莫要乱跟人说这些事,要是走漏风声,即便是庆王饶得了你,我也不会放过你。”
“云桑姑娘,你怕是忘了,我是庆王的人!”
“谁知道你是谁的人,总之不能坏了我的事。”云桑眼露凶光,警惕的盯着她。
两人正说这话,门口突然飞来一只,五彩斑斓的蝴蝶。
扶容一眼就看出来了,那蝴蝶是有人用符咒幻化而成,云桑瞧见后,起身:“师父让我送的东西我送了,师父没让我做的事我可不做。你要洗脚水,找别人吧!”
话音一落,推开房门,紧跟上那离开的蝴蝶。
扶容想过去瞧瞧,她用符咒给自己幻出一个假人,躺在被窝里安然入睡,自己则在身上帖了一道隐身符,一路跟随云桑而去。
她来到了青玄观后山的一座瀑布下,站定之后,四下看了看周围无人后,进入了瀑布当中。
扶容紧跟而上。
瀑布内,别有洞天,大小不一的萤火虫,在冰冷的石壁上攀附着,钟乳石上的水滴,滴落之际,迸出清脆的水滴声。
里面很大,空气也很流通。
紧跟着她便听到了云桑雀跃的叫喊声:“服满师叔,您找我啊?”
“听闻今日青玄观来了客人,我在这里需要闭关静养也暂时出不去,来的是何人?”
这声音扶容熟悉,还当真就是服满,她不好靠近,生怕被服满觉察出气息。她们两人的对话声音虽然不大,好在扶容听得足够清晰。
云桑对服满似乎格外恭敬,没有看到她的脸,扶容都可猜想,她定是一脸雀跃欢喜,且肉眼可见有些谄媚。
“师叔果然是神人呢,来得是庆王。”
“庆王?”服满想要去看一眼,又想着还是暂时困住跂踵要紧。
云桑没听出她话里的异样,道:“嗯,还有一个很丑的神医,也跟在庆王身后,我觉得那个神医医术定然不怎么样,不然怎么自己的脸都治不好呢。”
服满冷嗤一声,一副她没见过世面的样子:“高人自然是有高人的喜好,照你这么说,我倒是觉得,那位神医一定有些本事。”
“你莫要惹了庆王的人!”
云桑心里不服,心里嘟囔:大家怎么都那么喜欢哪个神医。
“听到了吗?”
服满厉声呵斥,一副威严不容抗拒的样子,云桑被吓了一天,肩膀颤了颤:“听到了,师叔的话,云桑一定好好记着。”
话音落了后,似乎她想要讨好服满,主动道:“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