村长没等庆王开口,就高兴的道:“太好了,这些棉花账目是去年就留下来了,因为账目没弄清楚,一直没去跟商家要钱,还请公子帮帮忙。”
庆王哪里会算账啊,他面露尴尬:“这……”
“公子可是不愿?”扶容趁机道。
人家才救了他,若是这时候,找他帮忙却直接决绝,怕也是太不近人情。
庆王是个喜欢做表面功夫的,扶容笃定他不会说不愿。
果真……
“倒不是不愿意,反而我很乐意帮忙。只是我这身体虚,怕是暂时无法效劳,还请见谅。”庆王想着能推就推,佯装虚弱的找了个借口。
“如此啊。”扶容也不着急,就看他还能装多久。
村长为了那些棉花账目,一直很头疼,如今得知来了个做大生意的商家,定然要讨教一二。
“那,那不如就等一两日,等公子伤养好了,身体也康健一些后,再麻烦你。”村长见他虚弱,虽着急也不好催促,很贴心的道。
他脸上一直异常的恭敬,俨然当他是个大救星了。
庆王只好尴尬的答应:“如此亦可。”
他心间暗自琢磨着自己的那些手下,应该也会沿河寻人,不用几日应该会寻来,这才假意应下。
“公子好生养着,我让我家婆子去煮些鸡汤,再让我家儿子去钓几条鱼,让这位公子好好补一补身子。”
村长换忙出客房去安排,才走几步,又转身,笑着跟扶容道:“神医,你也在我家吃个便饭吧?”
寻常时候,扶容是不会留下吃饭的,今日是个例外。
“那就叨扰了。”她应道。
“如此荣幸之事,怎会是叨扰。”
村长高兴坏了,这些日子,扶容治病救了不少人,都想要请她去家里吃饭,她却只在阿达家住着,其余人家压根连一口水都没喝过人家的。
更别提说看病要给银子这回事了。
他心间一直过意不去,如今扶容答应愿意来家吃饭,村长高兴坏了:“我这就去准备,定然好好准备。”
庆王疑惑的看了一眼身侧女子,看她的装束,也不像是村里人:“你是神医?”
“村里人称我为丑神医。”扶容清冷的回答,脸上一丝表情都没。
除了觉得她有些粗鲁凉薄,倒也不觉得有什么稀奇的,庆王只当乡下人,没见过什么世面,分不清好赖,遇见个会看诊的外面来的大夫,治了点不稀罕的病,就当是神医了。
他催她离开:“我需要休息一下,还请丑神医离开。”
那个‘丑’字,他故意提高了声音。
找死吧。
扶容隐忍着心里的怒火,客客气气的起身,庆王突然叫住她,非常没礼貌道:“对了,本公子口渴了,把水递过来。”
嚣张跋扈得很呢。
临走之际,突然转身看了一眼身侧的茶壶,走了过去,顺手丢进去一粒药丸子。
这药丸足够让他小憩觉醒来,左边身体跟被碾压过的疼,右边身子却毫无知觉,一切妥帖后,扶容出了屋门,朝着院门而去。
村长在厨房瞧她要走,着急探头喊着:“神医,你不是说留下来吃饭吗?”
扶容转头,解释道:“适才忘记了,回去还要给阿香针灸,我一会过来。”
为了避嫌,还是在庆王小憩之际,自己离开比较稳妥,生在皇家之人,甭管能耐大不大,警惕心却全都不小。
“好嘞。”村长应下。
见自己丈夫这般欢天喜地,村长的媳妇总有些不安:“老头子,那个外来公子,我瞧着是个养尊处优的,咱们即便是好好伺候,也未必会如人家的意,他既身子也没大碍,怎还留着他休养?”
“你懂什么,那位公子是经商世家,他会算账。村子里的棉花账,总是理不出来,正好寻他帮帮忙。”
“希望真的可以帮上忙吧。”
村长媳妇虽心里有些说不上来的不安,却也没多言。
也就睡了不到两刻钟,庆王感觉自己才睡下,浑身刺痛不已,他痛的醒来,大喊:“来人啊,来人!”
“公子,来了。”
村长一进来,就见庆王正挣扎着要起身,可却起不来,他后怕道:“我一半身子好似动不了了,之前你说的那个丑神医,她不是说我无碍吗?”
“是啊,神医既然说无碍,那就不是大问题,我……我去找神医再来给你看看。”
一个容貌如此俊朗的年轻人,若是当真半身不遂,那也太可惜了,村长生怕自己动作慢,让儿子赶紧的去请扶容。
扶容早就料定他们要过来了,装作不知情的样子,急匆匆跟着村长的儿子去诊病。
一番诊断后,她安抚大惊失色的各位:“不打紧,就是这位公子在水中泡太久了,又似乎是心里有淤堵之事,这才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