商队的人纷纷笑了出来,他们对小师妹说:“这庙又不是你们的,你们想抓鬼就抓呗,赶我们做什么!”
那小师妹将腰间的桃木剑举到胸口,对着眼前人呵斥着说:“你们可知道我们是谁?”
成爷是个见过大风大浪的,面对一个小姑娘的还是带着逗弄小孩的心,他笑着询问:“不认识,小姑娘你是何方神圣啊?”
那小师妹得意地大声报上名号:“我等都是青玄观的方士,我叫云桑。”
只听成爷若有所思地说:“原来是青玄观啊。没想到居然在这里碰到了。”
扶容见成爷好像是听说过,于是紧忙开口问:“这是什么道观,我没听说过。”
云桑听见她竟然敢如此说,立刻嘲讽了一声:“真是孤陋寡闻。”
成爷一听有些不乐意地翻了个白眼,原本对青玄观那丝敬意也烟消云散了,他对扶容解释说:“那个青玄观就是所谓的道庙,不过里面都是些学习道术的方士,原本是挺有名的,没想到里面还有这么个小丫头。”
扶容若有所思地点点头,原来这就是古时候的门派啊。她浑不在意地捋了捋自己的衣袖,想来应该还没有路上的鬼怪有趣。
那云桑没想到自己这般不受人尊敬,她转头看向师兄们说:“这女子如此蛊惑人心,定然有问题!”
其他的师兄弟们纷纷觉着她很头疼,首先因为腰间的风铃确实响了很麻烦,但她直接和其他人说了,并且将人家激怒了就更麻烦。
看着云桑不依不饶的样子,其他师兄主动站出来对那人拱手说:“这位公子,这庙里确实有鬼气。我等下山就是为了历练而来,倘若动起手来,担心顾及不到诸位。”
看到他态度还不错,于是成爷也好了态度,不过还是拒绝地说:“抱歉了,我们还是无法离开。这箱子里全都是药材,外面下了那么大的雨。倘若被雨淋湿了,那我们的药材可就全都废了。”
方士们面面相觑很是为难。
这个时候,云桑忽然指着角落里的扶容说:“这个女人有问题!”
一时间,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在她的身上,扶容疑惑地抬起头看向云桑问:“什么问题?”
只见云桑一脸得意地说道:“你这身裙子不是普通人家有的,而是豪门大户才有的裙子。而且瞧你身上这披风遮遮掩掩的,想来大概是里面的衣裳见不得人吧!”
她眼里饱含恶意地说:“你是大户人家的丫鬟对吧,现在出现在这里,就是逃奴!”
此话一出,所有人的目光都聚集在扶容身上,他的眼神没有鄙夷,而是有一些恍然大悟,难怪这么个小女孩在野外自己赶路,连辆马车都没有。
青玄观那些方士们烦躁的皱眉,他们不关心扶容到底是不是逃奴,这道观里的鬼气才是最重要的。
扶容看着云桑仿佛发现了什么大秘密的样子,觉着很是有趣,然后主动将身上的披风解下来,大大方方地露出了里面侍女的绿色衣裳。
“怎么,这位女道长要去报官吗?”扶容挑眉轻笑地看着云桑。
而云桑不可置信地问她:“你明明是掩盖身份逃出来的,难道不知逃奴是何等罪过吗?”
那成爷也是常年行走在江湖上的人,听到云桑一口一个逃奴,心里很是不痛快地骂了一句:“人家是不是逃奴和你这修行之人有何关系,快些去抓你的鬼吧!”
说完,他狠狠啃了口鸡腿。
扶容点了点头,然后指了指外面说:“天色不早了,你瞧那月亮像是圆的。可别再等什么鬼气旺盛之后再打不过吧?”
云桑看着她这冷嘲热讽的模样,放下狠话说:“瞧你这模样,想来也不是什么清白的婢女。就算是被恶鬼吃了也是活该的!”
成爷听这话更生气了,他指着云桑说:“你这丫头看着年纪不大,说话竟然如此恶毒!”
虽然这话听着恶心人,但扶容的注意力都放在角落里的母子三人身上。
这母子三人从方才扶容进庙开始,就一直没有开口说过一句话,两个孩子面向母亲不知在低头吃着什么。
云桑的师兄们知道今日不可能有个结果,于是站出来打着圆场说道:“算了算了,也许是方才铃铛弄错了,今夜这样大的雨,大家能躲在一起也是缘分。”
他们又看向扶容说:“姑娘实在不好意思,我师妹实在太无礼了。”
云桑看着还是不服,但是被大师兄一眼瞪了回去,压低声音说道:“就算你让这些商队出去,那边三母子怎么办?他们若是夜晚出去,只能是那些猛虎野兽的盘中餐!”
这时候云桑才注意到角落里的母子三人,虽然瞧不清她们的脸,但从穿着打扮能看出来,这三人的家境并不好。
云桑立刻低头说:“我知道了,师兄。”
成爷原本也没想和这群方士多吵架,看他们态度这样好,摆了摆手又坐了回去,他还对扶容低声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