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甫焌沉吟片刻,然后开口说:“告诉大管家,无论王妃想要什么东西,给她就是了。”
“是。”
在四处碰壁之后,扶容终于在王府的一角找到了大管家,他见到扶容也很高兴地说:“王妃啊,您怎么来找小人了?”
扶容大口喘着气,然后拉着大管家的衣袖,将人拉到一个偏僻的角落里问:“王府里的药材都是归你管的吗?”
大管家诚惶诚恐地说:“回王妃的话,钥匙在小人这里,若是王妃需要的话,小人可以……”
“不必给我。”
扶容在大管家耳边说了几句话,然后拍了拍他的肩膀说:“这几味药材可记住了?”
大管家怔愣了一会儿说:“记住了,那小人取出来之后,就给您送过去?”
“好,别告诉任何人,知道了吗?”扶容反复朝着大管家确认说道。
大管家无奈地笑着说:“王妃放心,小人不会告诉任何人的。”
于是扶容才安心的离开,但是她不知道的是,在她离开之后大管家就返回了他的房子,然后翻越了手上的医书。
仔细比对了扶容所说的药材之后,大管家震惊地将书摔在了地上。
大管家像是得知什么了不得的真相,他在屋子里反复思索踱步之后,还是带着疑虑找到了皇甫焌。
此时,皇甫焌已经沐浴结束了,正在扶容院子的偏房里面,看着墙上的画不知在思索些什么。
“王爷,大管家在外面求见。”
听到这声音,皇甫焌才回神看向后方问:“让他进来吧。”
大管家低着头走进屋子里,他闻到了沐浴之后的水汽,将心中的猜疑更加确定了。
皇甫焌知道扶容去找他要东西了,于是直接了当地开口问:“王妃找你要什么去了?”
大管家暗自咽了咽口水:“要了一些药材。”
皇甫焌一听皱起了眉头:“要了什么药材,她可是受伤了?”
“并不是。”
大管家一咬牙开口禀告说:“王妃娘娘要了避子汤的药材,还让小人找人帮她熬了。”
“避子汤?”
皇甫焌轻声重复着,这东西对于他来说有些陌生,但他也知道这是什么东西,通常来说,这都是大户人家帮着侍寝的通房准备的。
如今,他的王妃主动要避子汤,这代表着什么?
皇甫焌想的越多,脸色就越难看。
跪在地上的大管家始终打量着皇甫焌的脸色,心里苦哈哈地想着,这两个祖宗怎么偏偏将他夹在中间啊!
没过一会儿,皇甫焌忽然开口说:“去吧,给她拿。”
大管家咽了咽口水,然后小心翼翼地说:“是,那小人告退了。”
他离开之后,屋子里只剩下皇甫焌和下属两个人,因为皇甫焌周身的低气压,所以屋子里的温度也有些降低了。
“王妃回来了。”
外面忽然传来这样一声,皇甫焌立刻看向窗外。
隔着门纱之外,皇甫焌能看到扶容心情不错的回到了屋子,甚至还轻轻地哼着歌,没有一个多余的眼神是看向偏房的。
皇甫焌忽然怒气升腾起来,他穿好衣服快步走出了房门,然后直接推开了扶容房间的门。
将里面的扶容吓了一跳,然后看到是皇甫焌之后,脸色更难看了一些,她不客气地呛声说:“王爷,您不是读圣贤书的吗?怎么连敲门都不会?”
皇甫焌周身威压增大,他往扶容的方向走了两步,语气不客气地说道:“本王的王府,每一块砖都是本王的。本王为何要敲门?”
听出他语气的不对劲,扶容也忍不住阴阳怪气地问:“这是又有谁惹到我们宁王殿下了,非要把气撒在我头上吗?”
皇甫焌也发觉自己语气不好,于是沉沉吐出一口气,然后问扶容:“你为何要避子汤。”
扶容一愣,神态有些不自然,但语气仍然理直气壮地说:“自然是避子了,难道王爷不想避?”
“本王自然不想避,倘若你要是怀了……”
皇甫焌话还没有说完,扶容忽然站起来打断,她脸色微微发红,但眼神无比严肃地说:“王爷别忘了我们当初的话,今日之事只是个意外。王爷舍身相救,我很感激,但不代表其他。”
一句不代表其他,让皇甫焌彻底冷静下开了。
他静静地注视了一会儿扶容,然后转身离开这个院子,再也没有回来过。
一柱香的时间之后,大管家亲自将避子汤端了进来,小心翼翼地笑着说:“王妃娘娘请用。”
扶容拿着那碗黑漆漆的药汤放在嘴边,忽然开口问大管家说:“你们这里不怎么喝避子汤吗?”
她说的你们这里,其实是值这个朝代。但是大管家以为扶容说的是宁王府。
他只好老实地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