管事的不敢拦扶容,于是先是赔笑:“给王妃娘娘请安了,我这就去和王爷说一声。”
说完这话,就小步跑着跑进书房去:“王爷,王妃娘娘和午膳一起来了。说是要和您一起用膳。”
此时,皇甫焌正在写折子,听到管事的这句话,手腕一歪就毁了份折子。
但他没有注意,反而是不解地抬头:“你说的是王妃吗?”
管事点点头:“是啊,就在门外呢。”
皇甫焌将手中的笔放下,写坏的帖子随手就烧了,然后走出门外,直接看到了正在指挥食盒进西屋的扶容。
“扶容。”皇甫焌直接开口叫了她。
扶容应声回头看向皇甫焌,然后灿烂一笑:“王爷,今日该吃药膳了。”
瞧着她一副不怀好意的样子,皇甫焌从善如流地反问:“我记得今日不是吃药膳的日子。”
扶容没想到他自己还记了日期,轻笑两声任性地说:“我觉得今天是,今天就是。”
说完她转身就进了西屋,一副这里她做主的模样。
皇甫焌不知道她葫芦里卖的什么药,于是跟着他走进西屋的时候,看到了荤素分明的饭桌。
他被气笑了,自然知道这是出自谁的手笔。
“王妃,本王没记错的话。”皇甫焌指了指靠近扶容的菜,“这些应该是厨房做给本王的吧。”
扶容神态十分坦然:“王爷,既然你今日吃药膳,就自然不能碰荤腥了。我担心这些菜浪费了,这才来帮您分忧的。”
皇甫焌冷笑了一声,当着扶容的面对下属吩咐:“把本王的菜挪回来。”
下属刚要动手端盘子,扶容连忙伸手按住:“哎!你要是不吃,我岂不是白做了?”
皇甫焌愣了一下:“这都是你做的?”
“对啊。”扶容一边回答,一边将下属的手从她的菜盘上挪开。
看着她护着菜的模样,下属为难地看向了皇甫焌,后者轻轻摆了摆手,让那些肉菜留在扶容那边吧。
皇甫焌拿起筷子看着面前的药膳,在扑面而来的苦味和青菜的味道之中,他忽然看向扶容:“为何亲自做这些?”
扶容眨了眨眼睛,以为他又问为何今日吃药膳,于是她义正言辞地说:“自然是因为昨日的暴食巫蛊,你那日也算是去过秦府。那巫蛊又如此强横,它若是寄生在你身上,你肯定是招架不住的啊!”
她笑眯眯地推了推药膳的盘子:“快吃吧,对身体好。”
本以为皇甫焌还会再挣扎一下,没想到他拿起筷子就开始吃了。
不仅吃了,他还吃的很愉快。
看得扶容都怀疑自己了,难道她的厨艺已经如此炉火纯青了?
“王爷,好吃吗?”扶容忍不住开口问说。
皇甫焌一口接一口地吃着,闻言语气平淡的回答:“还可以。”
看他吃的实在太香,扶容忍不住夹了一块药糕,刚放到嘴里就忍不住皱起眉来:“这么苦,你真的觉着好吃?”
瞧她这样生动的表情,皇甫焌忍不住指了指旁边的凉拌菜心:“那道可能有点苦,这个就还好。”
扶容半信半疑地又去夹了一筷子,然后又被苦的不可置信,她问皇甫焌:“你味觉有问题吧!”
皇甫焌笑笑:“谁让你做的这么苦,下回记得放点糖。”
扶容吃了闷亏,往嘴里塞了一口牛腩。想起自己傻傻被骗,忽然又笑了起来。
一顿饭吃的欢声笑语,好不和谐。
等第二天早上,当要去上朝的皇甫焌碰见了来接扶容的秦远朝。他脸色顿时像染了冰霜一般:“你来做什么?”
秦远朝无比坦然地说:“今日我休息,要和容妹一同去昭化寺安置我姑母的牌位。”
想起扶容在安定侯府为了秦氏的牌位的模样,皇甫焌心中的气忽然就散了,也决定原谅他对扶容的称呼。
他故意在王府门口停留,果然等到了睡眼惺忪的扶容。
扶容今日起床十分困难,因为那昭化寺十分遥远,需得赶在吉时之前将牌位交给主持,故而延误不得。
当她摇摇晃晃地走到门口的时候,忽然看见了不远处的皇甫焌,她忍不住摇头:“真是苍了天了,今日到底是起了多早,居然看见你了。”
两人独有的熟稔让皇甫焌觉得愉悦,他最近扶容:“本王派护卫跟着你吧。”
扶容歪头看了看秦远朝身后的车队,然后对着皇甫焌摆了摆手:“算了吧,秦家的护卫已经足够了。再者说,若是我大摇大摆地带着宁王府的人去昭化寺,那我和安定侯府的事情定然人尽皆知了。”
“到了那个地步,安定侯定然要找我麻烦。”扶容嫌弃地说,“找我麻烦倒也算了,只怕又要惹得我母亲在昭化寺不安宁。”
平时的扶容向来是随遇而安的个性,今日为了秦氏瞻前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