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上了马车之后,小木门啪地一下就关上了!
马车悠悠地动起来了,朝着宁王府缓慢走去。
马车里面无比的安静,扶容不自在地看了很多次身边的人,后者都是在闭目养神的状态。
真奇怪,刚才和秦远朝还有那么多话可以说,怎么一上了马车就蔫了?
敌不言,我不语。
扶容干脆也闭上眼睛休息,将旁边的人当成空气是最舒适的方法。
“下次打算什么时候来?”
旁边的“空气”忽然开口说话了,扶容吓得一下就将眼睛睁开了。
她忍不住开口抱怨:“王爷,您下次说话之前能打声招呼吗?”
皇甫焌睁开眼睛,一脸不悦地和扶容四目相对:“你来秦府之前和我打招呼了吗?”
这和秦府又有什么关系?
扶容眨眨眼睛,不解地歪了头:“我不太明白王爷言语的前后关系,这和秦府又有什么关系?难道是秦府和王爷之前有什么愁怨是我不知道的?”
扶容真心地提问,因为她知道自己有关秦府的记忆一向是不太全乎的。
但皇甫焌以为她是在挑衅,他冷笑一声问:“难道本王和秦府没有愁怨,你就可以出入自由了吗?那同本王没愁怨的人家多了去了,怎么不见你挨家去看,偏偏去秦远朝的家里呢?”
终于,扶容明白了皇甫焌生气地原因,他是担心自己和秦远朝旧情复燃。
扶容被气笑了:“王爷,您就算吃醋也要讲道理吧。我已经是宁王妃了,难道我在王爷眼中就是这样的人吗?”
皇甫焌被她反问的一愣。
自打皇甫焌出生以来就没有吃过谁的醋,人人避他如蛇蝎,他也没有什么是想要而得不到的。
自然也就不知道吃醋需不需要讲道理。
皇甫焌张了张嘴,半天问了一句:“那你究竟为何来秦府,而且还掩着面?”
“掩面是为了避免麻烦,我是来见舅母的。”
扶容好声好气地给皇甫焌解释:“王爷可还记着你上次见秦…将军,袖子里燃烧了一个符咒?”
那次扶容躲懒不肯出去见秦远朝,也是因为那次皇甫焌以为扶容对秦远朝一点兴趣都没有,结果扭脸就掩面到秦府了。
皇甫焌语气稍微软了一些:“我记得。”
“你那个符是驱邪的同效类符咒,你回来之后符咒就烧了,说明秦将军身上有邪气。他阳气重邪气不能入体,那自然是他们家别人中了招,我瞧见门口寻医告示就去了。”
听了扶容将这件事细细讲解之后,皇甫焌心情好了不少,但还是不放心地问:“你当真对秦将军没有一点别的想法,我可是记得你们二人……”
“打住!”扶容出声打断了皇甫焌的话,“王爷,儿时是儿时。我舅母是秦将军的母亲,我不可能和秦家完全断联系,但也不会有别的什么关系了。”
听到这里,皇甫焌才算彻底满意。
将这些误会说清楚之后,马车里面的气压都恢复正常了。
扶容终于有心情打量这个马车了,她刚才就觉着这马车里面空间很大。她又伸手将侧面的小窗户打开,能看见外面的集市。
她兴致勃勃地伸脑袋去看,发现自己的位置有点别扭,于是干脆地做到侧边的椅子上去看。
没想到道路上有一块不大不小的碎石,马车的轮子直接压了上去。
扶容人还没有坐稳,马车颠簸了一下,将她直接晃到了皇甫焌的身上!
“啊呀!”
皇甫焌本就暗暗观察着扶容,马车一个颠簸直接让她整个人扑了过来,他下意识抬手抱了满怀馨香。
扶容浑身寒毛炸了起来,她一边道歉一边挣扎着站起来,皇甫焌也慌乱地将人扶了起来。
好在马车的空间足够大,有空间能让扶容整理好衣服。
还未等扶容重新坐下的时候,马车又颠簸起来了!
这回扶容站的高,而皇甫焌就在她的对面。扶容再次向前面扑去,这回不是埋在皇甫焌的怀里,而是脸和脸撞到了一起。
皇甫焌反应迅速地别过头去,扶容吻上了皇甫焌的侧脸上。
只有很短暂的一瞬间,然后又是整个人压在皇甫焌的身上。
刚才只是一个意外,扶容也没当回事,但这个意外再变本加厉的来第二次,就显得像蓄谋已久的了。
扶容以为自从修道以来,自己的道心向来是像古井一般,可不过马车的两次颠簸就让她有些紧张起来。
这回扶容飞速站起来,然后坐在旁边的位置上,手上死死抓着窗框和身下的椅子。
瞧她这副慌张的模样,皇甫焌忍不住勾起了唇角,他故作不经心地开口:“今日这马车还真是晃的很,王妃以前坐过这样晃的马车吗?”
扶容咬牙切齿,谁允许尴尬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