条的床单,她不由地道:“宣氏,你真是糊涂啊,咱们这些随了军的女人能活几天?兴许哪天敌军攻进来,我们就没命了。
我们这里哪一个不是盼着能多活几天是几天,你倒好,恨不得早一点死,你对得起你那死去的夫君吗?”
宣氏不开口,只是一直抹泪。
宋夫人又道:“纳妾虽然不是什么大事,换作其他地方,就是一顶轿子从后门抬进去的事,可你想要嫁的人是荆启山!”
宣氏脸一红,随后又捂着脸哭。
宋夫人道:“荆启山在军中就是个浑不吝,他夫人的才能你们也看见了,敢去缝伤员肚子的,这两人都不是什么省油的灯,你就算嫁过去也是受委屈的份。
要我说,你不如等上个一年半载,说不定荆启山厌倦了身边的人,想来个新鲜的,到时候你才有机会!”
宣氏哭着点了点头。
但不一会儿又摇摇头,“我不想嫁他了。”
“那便好好活着,别再冲动寻死,咱这宅子的女人本来就不多,你若死了,那岂不是便宜了那些看低你的人?”
宣氏又点了点头。
那些看低她的人,不就是荆启山和李玉娇吗?
宋夫人见调解成功,便转身和侍女走了。
走到半路,她身边的侍女问:“夫人,还需要奴婢再去传些关于李玉娇和荆启山的话吗?”
宋夫人摇了摇头:“不必了,现在宅子里面的矛头已经对准了李玉娇,想必她接下来的日子会很艰难,最好她过不下去了,主动要求离开罢。”
李玉娇若是离开了,那荆启山说不定就无心在军营里面打仗了。
到时候,就算他立了功,也不会占着丁启那一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