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只需片刻,就有孩子道:“出来了,贺阳的嘴里有冰糖葫芦!”
李玉娇见状,立刻掰开贺阳的嘴,把冰糖葫芦拿出来。
见他呼吸微弱,她又对着他做了一会儿人工呼吸。
直到看到贺阳的胸部挺起来,有了心跳,她才松了一口气。
而八岁的贺阳也在此时张开了眼睛,看到面前有人,他“哇”地一声哭了出来。
气管被冰糖葫芦卡住的感觉太难受了,他想喊也喊不出来,想吐又吐不出来,周围的人见他神色怪异,还以为他在表演跳大神,还取笑他,直到他两眼一黑晕了过去。
众人见他哭,就又过来安慰他,还有人指着李玉娇道:“你刚刚差一点就死掉了,是这位面包小娘子救了你!”
贺阳听罢,吓得又哭。
爷爷说过了,死了就意味着再也见不到爷爷了。
李玉娇对宋宁道:“宋先生,您现在可以把他送回家了!”
宋宁深深地看着李玉娇。
这小女子给她的惊喜太多了!
不光会打架,还能救人呢!
“今日之事,多谢小娘子!”宋宁对李玉娇作了一个揖。
“不客气,举手之劳而已!”李玉娇道。
不远处,荆启山真是受不了宋宁的做作,他喊了一声:“宋先生,你赶紧送学生回家吧,晚了会受惊吓的!”
宋宁这才抱起贺阳往医馆的方向走去。
……
翌日。
李玉娇在桥头摆摊,晌午过后没有什么人了,她就去看宅子的修葺进度。
该补的在屋顶和门窗都已经修缮完成,现在就差铺面的长桌子了。
李玉娇打算把铺子里面靠墙的两面都布置成长桌的形式,这样就可以坐更多人了。
看完宅子,返回来的时候,看到王二花和阿平在树底下有说有笑,阿平不知道开了什么玩笑,逗得王二花笑弯了腰。
李玉娇不禁驻足了一会儿。
看小年轻谈恋爱,真甜啊!
可惜她并不知道这是啥感觉。
她上一世也想过谈恋爱,但最终总是和异性处成哥们。
她力气太大了,不但能拧得开矿泉水瓶盖,还能换得动轮胎,有一次和战友们去边关出诊,半路车子一只轮胎陷到沙子里面开不出来,她徒手把车子扛出来了。
部队的战友们都害怕结婚后遭她家暴。
她返回摊子,阿平和王二花见她回来了,两人也不说笑了。
李玉娇问阿平:“你们俩什么时候成亲啊?”
阿平道:“快了,二花的娘给二花的大哥相了隔壁村的一个哑巴姑娘,中秋节过后,他就要娶隔壁村那个哑巴姑娘了,到时我娘就去二花家里提亲!”
李玉娇感不由地道:“那就恭喜你们了!”
但王二花立刻道:“娇姐,我跟阿平说了,就算我们成了亲,我也还是要来你这里当长工的。”
李玉娇笑道:“只要阿平同意,我没有问题!”
阿平道:“我也来!”
王二花瞪了他一眼:“你来做什么?你还是做你的木匠吧,别掺和我们!”
阿平不禁失落起来。
李玉娇也笑道:“二花说得对,男人要凭手艺吃饭,你们当木匠的,年轻的时候虽然赚得不多,但是只要积累了经验,等老了就成老师傅了,到时候收几个徒弟,老了也不愁没有人养。”
阿平想了想,觉得有道理。
三人正聊着,这时有人笑呵呵地搭了一句话:“小娘子所言极是,男人应该该干一行爱一行,积累经验,老了才能成为香悖悖!”
众人回过头,
只见一个六十来岁,蓄着胡须,头发有些花白的老者正站在他们的摊子面前,还笑眯眯地看着李玉娇。
李玉娇不由地问:“您是贺阳的爷爷?”
“咦,你是怎么知道的?”老人家非常惊讶。
李玉娇笑起来:“刚刚不是有一阵风吹过吗?您身上好大一股药味,昨天听学生们说,贺阳的爷爷在镇上开医馆!”
“哦,原来如此!”老者摸着胡子又笑了起来,然后就自我介绍:“我是贺阳的爷爷,贺孟然,镇上的老大夫!”
旁这的阿平道:“我见过您,大柱哥当初石淋的时候,您来过一次,说是没办法。”
“噢,那个事啊……”贺孟然显然不想提起。
王二花指着李玉娇:“后来大柱哥是娇姐治好的!”
“噢?当真?”贺孟然震惊地看着李玉娇。
李玉娇连忙道:“只是瞎猫遇到死耗子罢了!”
王二花不同意,又指着后面的荆启山对贺孟然道:“娇姐的丈夫之前都瘫了,也是她治的,你看他都能坐起来了,还能自己吃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