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管事心中惊叹。
还得萧老板厉害!
沈学士这会儿被架在那了,不买……似乎不太好。
不过紧接着于管事便想到另一个问题,为什么沈学士要给婉宁长公主买衣裳?
薛芳菲知道沈玉容不会愤愤而去,但也没想到身价已经空了的沈玉容,把银子全都花在为薛芳菲超度的沈玉容,竟然在云裳织梦买了几身衣裳,送给了…… 她!
“今日之事,是沈某人唐突了,在下给萧掌柜赔不是。”
薛芳菲也没让他好受着离开,“既然是沈学士一番心意,我也不好辜负。银两花在活人身上,总好过花死人身上。”
于管事听得云里雾里,但理智告诉他,不懂就不懂了,多听、多看,少说话。
店内忙了一天,薛芳菲离开时,文纪从天而降,“主君请你喝茶。”
意料之中。
薛芳菲让文纪等一下,自己有东西落下了。
文纪拦住她,不让她走,“你该不会是想跑吧?”
她跑了,他怎么交差?
薛芳菲从前不是没跑过,还不是文纪一个闪身就拦住的事?
小睿睿的手腕还险些被掰断了,肃国公的邀请,不去不行。
换言之,哪里是邀请?
“有你文纪的身手,我往哪跑?能跑哪去?”
文纪想想也是,便选择相信她一次。
薛芳菲言而有信,上楼取完东西,立刻跟文纪回了国公府。
月光如水洒在院子里,萧蘅手持长剑舞动着,行云流水,剑身在月光下闪烁着寒光,与萧蘅冷峻面容相称。
许是天气热,萧蘅并没有穿上衣,肌理在月光下显得格外分明,雕刻般结实有力,随着他的动作起伏,轮廓有致。
整个院子,薛芳菲只能听见剑刃破空和萧蘅的呼吸声。
终于,萧蘅停了下来。
文纪和陆玑躲在暗处偷瞄。
文纪忍不住八卦,“你说主君能原谅狸猫娘子么?”
“狸猫娘子?”陆玑冷哼,“你礼貌么?”
“哼!娘子家在外面沾花惹草,难怪主君不高兴。”
陆玑嫌挨他太近,污染了自己的脑子,躲到了另外一边。
萧蘅口是心非,“辛苦一天,你怎么来这了?”
文纪叫她来的~
薛芳菲没戳破这层,主动上前,“有东西送你,所以来了。”
萧蘅,“?”
薛芳菲从衣襟里取出一块儿自己绣的帕子,给他擦汗。
女子衣袖间散发着清香,是阿狸独有的味道。
“好香。”
“嗯?”
薛芳菲没有听清楚。
文纪赶紧遮住眼睛,“完喽完咯,非礼勿视,非礼勿视。”
陆玑瞪了他一眼,掩住眼睛的手指,故意留出一条缝。
萧蘅突然想起来似的,“这块儿布,也是从云裳织梦的布料取下的?”
薛芳菲想问,不然呢?
守着制衣坊,她还能去外面买布料?
萧蘅瞧着她那副表情,更气了。
后知后觉的小狸猫!
“这帕子怕是和某些人买的衣服出自同一块儿布,我不要。”
薛芳菲蹙眉,“酸死了!”
她哄声道:“我不信你不知道我怎么揶揄他的。他故意送我衣服,你因为这个跟我生气,他计谋就成了。我们两个人,还能让他赢?”
萧蘅哼了声,很是不屑,转身往屋里走,头也不回。
“进来,我有话与你说。”
薛芳菲眨眨眼,故意道:“什么话不能在这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