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梨把事情的经过从前到后,事无巨细说给薛芳菲听。
说是长公主寻了个朝堂上的事,去了相国府,本来无人在意,相国府上下都知道姜元柏和长公主并不是一路人,姜元柏是皇上眼前的红人,长公主哪怕是个心思再多的,也不可能明面上对相国府做什么过分的事。
因此,后宅的女眷们也知道自己帮不上什么忙,更不可能攀上长公主的关系,也没有往前厅去的。
偏偏长公主说完无关痛痒的小事之后,主动提起,“姜相国,你那个刚从贞女堂接回来的女儿在哪里?
我可听人说了,贞女堂的堂主守真可不是个什么好东西,你女儿流落在外这么多年,也不知道吃了多少苦头。
方便让我瞧瞧么?”
长公主只是提了一句,想要看看姜梨,又不是什么过分的要求,姜元柏自然同意。
虽然他也好奇,长公主怎么忽然关心起一个小小女子了?
正常来说,不是朝堂上比较出众的,根本就入不了长公主的眼。
不过是一个山野里回来的丫头,姜元柏当时心里就埋了一颗疑惑的种子。
他是亲自陪着长公主去后宅见的姜梨,就连姜元柏事后也问姜梨,是不是在不知道的时候跟长公主有什么交集?
姜梨心想,既然是她不知道的时候,她当然什么都不知道了。
面上不好直接反驳姜元柏,姜梨乖巧说了几句不知情的话,也就把话题送了出去。
姜元柏在姜梨的院子坐了会儿,怎么都觉得长公主在看见姜梨的长相之后松了口气?
之后长公主还畅然大笑,在原地接连转了好几个圈,才心满意足地离开相国府。
姜梨把匪夷所思的事说与薛芳菲听,想让薛芳菲指点一二,“是不是季淑然?”
姜梨不确定。
她知道季淑然后面还会有接二连三的后招,但长公主来见她的这件事,她并不敢往季淑然身上肯定。
季淑然嫁入相国府,季家和姜家就是绑在一条船上的,季淑然就是疯了,也不能跟长公主站在同一条战线上。
薛芳菲轻哼了声,季淑然这时候没有,不代表以后不会犯糊涂。
让婉宁公主抓着把柄的时候,还不是给婉宁公主卖命,又因为太卜令,最后把季淑然自己也搭了进去。
那些都不是现在需要考虑的,薛芳菲从姜梨的描述中挑出重点来。
“你说,长公主看见你的长相之后,松了口气?”
“看见你之后,还特别开心?”
“而且她也没跟你说过一句话,你也肯定你从来都没有见过长公主。”
面对薛芳菲的连续提问,姜梨肯定地点头。
是这么回事。
就是这么让人匪夷所思。
薛芳菲皱了皱眉头,她有个大胆的猜测。
如果真像她猜的那样……
婉宁公主的异常表现,的确让薛芳菲头疼,不过对于姜梨来说,是安全的。
薛芳菲关心地询问了姜梨其他的情况,“有没有遇上解决不了的问题?”
姜梨没说,气够呛的桐儿憋不住话,把季淑然送给她们的一双婢女香云和巧双不干活的事说给了薛芳菲听。
薛芳菲听了直发笑,桐儿还是那么可爱,真好。
姜梨示意桐儿别再说话了,“我就说,这么小的事情别麻烦先生,先生还有自己的事要忙。”
“无妨。”薛芳菲问姜梨,“你准备如何?”
姜梨对待姜家的现状就是一个字,“忍!”
没到自己能为姜家做出贡献之前,没有得到话语权之前,能忍则忍。
“忍耐可不是上上策。”薛芳菲给两人煮茶喝,倒茶时却只给桐儿倒了一杯。
平时的薛芳菲都是先给姜梨倒茶,然后才是桐儿,因此,姜梨已经伸出来的手,尴尬地缩了回去。
桐儿见状,赶紧把自己的那杯让出去,“娘子,您先喝,桐儿不渴。”
姜梨,“我也不渴,没关系,你喝,先生想让你平心静气,先别着急,你喝点茶水。”
薛芳菲弯了弯唇,“你们看,就是你们二人如此亲密的关系,尚且因为二选一之间的小事,还要说上几句,为我的举动做一番解释。如果是两个本来没有你们二人关系好的婢女呢?”
桐儿听得云里雾里的。
不需要解释啊。
只有一杯茶,那就是她家娘子的。
姜梨眼前一亮,顿时明白了薛芳菲的意思,“先生的意思是,我们可以离间她俩。”
“当然!难不成纵容下面的人骑着主人的脖子拉屎?”
方式方法是教了,薛芳菲提醒姜梨,“忍耐并不是我们要做的唯一的事。对方也知道我们能忍,所以会不断探我们忍耐的底线,一旦让对方拿住了底线,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