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不是亲眼目睹,薛芳菲怎能知道赤色肚兜是以何种角度挂在狂徒腰间的。
有了“山神女”的名目,堂主和狂徒玩得更花花了,堂主身上没别的衣服,单单披一层薄薄的白纱坐狂徒身上,两人周围摆满了明晃晃的银锭,仿佛要进行什么仪式一般。
见有人闯入,吓得狂徒当场就狂不起来了。
文纪损了句,“呦,这就委了?”
陆玑,“是快。”
不忍直视的一幕把小娘子们吓得纷纷捂了眼睛尖叫,唯有柳夫人和薛芳菲两位人妻尚且能应对。
薛芳菲偷瞄着萧蘅,可以,还装得住,不愧是见识过大场面的肃国公。
柳夫人恨恨道:“水性杨花,男盗女娼!来人,把这对奸,夫银妇给我拿下!”
“不急。”萧蘅不急不慢道:“柳夫人别吓到小娘子们,这种脏活让我手底下人干就行了。”
他一个手势,文纪和陆玑立刻安排干“脏活”的兄弟上。
上一次,萧蘅没有管这样的脏事,因为人和事都是柳夫人发现的,柳夫人自然有处置的权利,但这次不同,萧蘅也是亲眼所见,还有不明银锭,他总该管管。
“清呈山真让人开眼啊。”萧蘅似是生出感慨,“柳夫人,您大可处置了这两人,但贞女堂清修之地为何出现大量银锭,前有嫌犯逃至贞女堂,后有莫名的银锭,不知是否和朝廷贩卖私盐一事有关,我还是要审的。”
嫌犯……
私盐?
哪一件事都不是柳夫人能干预的,本就巧合,她今日来的贞女堂,贞女堂就发生了这样的事,她若急着发落了堂主和狂徒,岂不是遭了嫌疑,为夫家惹麻烦。
“肃国公,国之大事自然优先。”
萧蘅单刀直入,逼问狂妄的两人,“谁先说这银锭的来历,我可以饶他不死,至于另一个人……”
“我说!”
“我说!”
刚刚还在欢好的两个人立刻站在对立面,把脏水往对方身上泼。
“大人,这些银锭都是贞女堂堂主装神弄鬼,装山神女,半夜时分给路过的村民传话,让他们给山神女上贡,否则就让老天爷下雨,不保一方安宁。另外,小的冤枉,都是堂主胁迫小的。”
文纪吐槽,“刚才怎么看也不像是被胁迫的。”
贞女堂堂主听得连连摇头,“不是的大人,不是的!我整日都待在贞女堂管教这些贞女,我怎么可能出去?是他诬陷我,这些钱是他用来哄骗我的,我没同意,他就来强的。”
没人有心思听他俩在这互泼脏水,只要知道银锭的来源是哪,就好办了。
“村民日子清苦,你们装神弄鬼,欺诈村民,还贪墨银两,你们自己去跟村民解释!怎么处置你们,也由村民决定。”
堂主连连磕头求饶,“求大人网开一面!”
一旦交给村民,还不得活活被打死?
“现在知道怕了?”柳夫人上前给了她一脚,“你打姜梨的时候怎么没想一想自己会不会遭此下场!”
第二天清早,早起的村民发现一男一女衣衫不整被人押着跪在村口,好奇的上前看到底是怎么回事。
听说有人装神弄鬼,假扮山神女,还骗了乡亲们的银两,立刻跑回村子里,挨家挨户告知。
得知两个人其中一个还是贞女堂的堂主,气得乡亲们捡起石头就砸不贞之人。
“就你也敢装山神女!”
“老子打死你!”
“让你骗钱!”
萧蘅的人不拦着,柳夫人看那两人也是死有余辜,很快,两个人就被乡亲们打的半死不活,残留最后一口气。
打累了,年轻人站出来,语气里有点责备老人的意思,“我当时就说真正的神女是不可能威胁乡亲们,跟乡亲们要钱的,结果你们过于信任山神女,差点让人坑了银子。按我说,你们看见的山神女可能就不是山神女。”
“胡说!”
纵使被骗了钱,乡亲们还是坚定不移地相信有一方神仙在保佑着她们。
薛芳菲从萧蘅身后站出来,“老人家,真的没有山神女。”
稳婆一眼就认出了她,“你就是山神女!老婆子的大恩人!”
老人家对着薛芳菲就拜了下去。
“这可使不得!”薛芳菲上前扶起老人。
稳婆激动得泪眼婆娑,“乡亲们,这就是当天在山里救我的那个山神女,咱们信错了神仙,这才是仙女!”
其他亲眼见过薛芳菲的乡亲们也认出了她的身影,“像!”
“身量像!”
“声音也像!”
“就是她!”
“拜见山神女。”稳婆组织乡亲们又要拜薛芳菲。
“乡亲们,你们听我说,我真的不是山神女。”薛芳菲拉着老人家,不让老人家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