午后的教室到处弥漫着睡意,特别是暖阳中的数学课。光线射到窗边同学的桌上,反射的光有些晃眼。阮晏悦一手撑头,一手转着在光下闪着光的白笔,双眼无神的看着讲台上正讲课的数学老师。黑板上复杂的数学图让阮晏悦看着有些头疼。
她叹了口气,放下手中的笔揉了揉太阳穴,随后转头看向闺蜜同桌许成安,那人一脸认真的解着老师出的数学题。短发配校服在阮晏悦的认知中本应显得阳光温暖,可在那人身上却显得冰冷,或许是因为那人与别人不同,一直都是冰冷的、毫无温度的。
说来也巧,她们的母亲自小便也是闺蜜。本想成婚后一人生个儿子,一人生个女儿,好定个娃娃亲,不过到最后竟都生了个女儿。但她们还算乐观,觉得两个女孩子也不是不行,便顺水推舟,从小就让她们同床共枕,培养感情。
原本她们因母亲每日形影不离、携手相伴,甚至还一起洗过澡。不过在她们四年级时,许成安的母亲便不再允许她们一起玩,说是阮晏悦的成绩太差,会影响许成安的。
小孩童真,阮晏悦单纯认为真的是因为自己成绩的原因。
许成安在班上从未掉过前五,自己虽有些偏科,但总成绩与她相差并不多,而自己也从未掉过前十。
在阮晏悦印象中,不知从什么时候开始,她那亲密无间的闺蜜开始变得离自己越来越疏远,以至于许成安每每见到她都会下意识的避开。阮晏安曾问过她,但她也不说,自那以后她越来越怀疑是自己成绩的原因。可即便自己的成绩超过了她也没用,该避的还是会避。而许成安也不知从何开始从开朗变成沉默,从长发变成短发,从班级前五变成年级前五,从闺蜜变成陌生人。
阮晏悦也曾问过母亲,但母亲却也让她少和许成安交往,最好不要让她母亲看到。阮晏悦不知为何,或许自己与她本就无缘呢?
慢慢的她与许成安便没了交集。直至两人上了同所初中后才慢慢有了些话语,她从未想过不与许成安做朋友,她曾想帮助许成安变回原来的样子,不过都以失败告终,现如今话语虽少,但对于阮晏悦来说也足够了,而这也给了她新的希望。
自那以后许成安便一直留短发,阮晏悦自始就觉得不好看,曾与朋友劝过她留长发或换个发型,但她并没有理会,时间长了阮晏悦也只觉得是她喜欢,也很少再劝了。
后来好巧不巧,两人又考上了同一所高中,又刚好在同一班。高中时许成安也开始偏科,但不怎么太严重,语文至少还能及格,而阮晏悦的偏科却越来越严重,以至于数学刚过低分,老师见她们偏的科刚好可以互补,便将她们调成同桌。本来能做同桌是件好事,可与一个不能陪自己上课聊天的人做同桌也挺无聊的,可仔细想想上课聊天好像的确并不怎么好。
两人总成绩相差还不算多,经常在班级一前一后排二三十名。
可一次考试中许成安最差的语文竟考了140多分,还进了县前十,所有人都一致认为她是抄的、是作弊,但又没有证据,而且老师还将她叫到办公室重考了一次,没想到差点满分,只有卷面和作文扣了5分。
后来她给的解释是巧合,但没多少人相信,都认为她是在控分的全能学霸。阮晏悦自然也不相信,不过许成安换了一种理由,说是承认自己的确作弊了,抄能抄到进满分?这种扯淡的理由谁会信呢?更何况还是有老师看着做的情况下,但恰巧阮晏悦却信了,还提醒她这样做是不对的。
其实她并不怎么在意许成安成绩的真实性,许成安考得好是好事,不过阮晏悦还是更希望她的成绩是真的,而不是拐弯抹角。
随后,阮晏悦凑到许成安耳边,轻声道:“唉,我真的服了,一天到晚讲一些我听不懂的,还总是逼逼叨叨的,你居然还能听进去,太牛逼了。”
……
阮晏悦一脸期待的看着她,天真的以为许成安会回她的话,但结果却恰恰相反。许成安一向这样,上课除了老师以外几乎从不搭理别人的话,唯一一次还是在阮晏悦问她题的时候,不过她也只是冷冷的回了一句“下课给你讲。”
阮晏悦有些自嘲自己还会抱有她会回自己话的期望,只得小声嘀咕道:“真的是,又不理我,算了,谁叫本小姐大度,这次就不和你计较了。”
话后,她便又继续单手撑头看着被太阳烤的火辣辣的操场,打了个哈欠。
猝然,一大片乌云遮住阳光,同时半空中出现一条大裂缝,还伴随着妖兽的嘶吼声。阮晏悦有些懵,但只是静静的看着那东西。大部分同学和老师也注意到了,都纷纷看向那东西,不过许成安却还是认真的解着题。
须臾,一只长相奇丑的妖怪从那裂缝中钻出,紧接着又有源源不断、更多的妖魔从那钻出。
它们着陆后便开始肆意破坏着周围的建筑,人们的惨叫声接连不断的传入许成安的耳中。
不一会儿,当许成安停笔抬头看时,一旁的阮晏悦早已不见,而是出现在操场上。那人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