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感觉到一股冰凉充斥着全身,这股冰凉让我感觉到很舒适,可我为什么还有感觉,我明明已经死了。
我被人一枪打碎了脑袋,歹徒冲进了我家,拿走了我家所有值钱的东西,在我家有吃有喝,他们还想对我姐姐进行凌辱。我拼命挣脱了束缚,跑到厨房拿出来一把菜刀,也许是感觉到了我的疯狂,他们毫不犹豫的开了枪,我的脑袋就像西瓜一样碎落了一地。
我确信我已经死了,我试着动了一下自己的手指头,我的手指头还能随着我的想法去动一下。也许是我穿越了,不然怎么解释我的手指还能动呢!可这又是什么地方,我的眼睛睁不开,什么也看不见,我只知道我被人沉到了粘稠的溶液当中,装进一个棺材里面。
我举起手来,尝试着推开盖子,可怎么推也推不开,我又尝试着用脚蹬,又用胳膊肘向两边推,我能感觉到这个棺材是用金属制成的,我被人装进了这个用金属制成的盒子里。
粘稠的溶液全部灌进了我的嘴里、鼻孔,通到我的胃中。我还能感觉到他们通过我的屁股冲到了我的肠胃里,像一些蠕虫在里面蠕动。
我觉得这样可能会使我因为窒息而死,便尝试着通过棺材壁的摩擦力,使自己的头微微扬起,也不至于粘稠的溶液淹没我的鼻孔。可我又意识到,在我有意识之前,我一直浸泡在溶液之中,这让我感到很奇怪,但我并没有因此而过多纠结太久。
我的胳膊和腿的关节处十分酸痛,盒子的狭小使我没办法动一下,但我可以用双手的手掌紧贴壁面,上下滑动。虽然滑动的幅度很小,但这至少让自己舒服了一点。
我开始有余心观察周围的情况,思考着如何应对现在的处境。有一束微弱的蓝色光芒向我射来,右上角金属墙壁中,嵌入着一个模拟显示面板。
它很小,铅色的面板上有我不认识的字母和文字。不是中文,也不是英文,其他的我也不认识。键盘是八进制,跟我以前用过的任何键盘都不一样。
突然有一道痛觉向我的脑袋驶来,我忍不住闭起了眼睛。想尝试以这种方式缓解我的痛苦,仿佛有什么东西闯入了我的大脑,这种感觉很清晰,就好像脑袋有一个洞,被硬生生塞进去什么。当痛觉没那么明显的时候,我又看向了模拟显示面板,发现自己能看懂键盘上的字母,和显示屏上的文字了。
“祝你好运,复活之人!”
我甩掉了粘在眼睛上的干涸的碎片,显示屏上又跳出4个字,“循环完成!”便再也没有任何变化了。
我尝试着用左手对着键盘胡乱的按一通,沾着油腻粘稠溶液的手和键盘接触,只感觉到软软的,并没有机械键盘那种僵硬感。
我希望自己能触动某种重置或开启装置,但什么也没有发生,显示屏没有任何变化,自己的棺材盖仍然盖着,没有任何将要开启的迹象。
一丝的恐惧开始向我涌来,但恐惧并没有使我乱了方寸。我已经是死过一次的人,我对死亡是有经验的。如果有人再问起我说:如果时间可以倒流,我还会奋不顾身的拿起菜刀,冲一下那些歹徒吗?我会毫不犹豫的告诉那些人,我会的,有一些事情会比自己的生命更重要。
外面有声音,我能听得到。有人在哭,也有人大声尖叫,还有时不时传来的大笑声。我用力的敲打棺材壁面,希望这些声音能够引起他们的注意。
有人回应了我的敲打,盖子正在缓缓打开,发出沉闷的金属机械声。我心里一阵轻松,自己终于能够离开这个黑不溜秋的地方,但我又不知道外面的那些人是什么人,他们又想对我做什么,更不知道自己在哪里,我必须做好一人赤手空拳,与那些人搏斗逃命的准备。
我又活动一下自己的胳膊和双腿,即使它们依旧酸痛和僵硬,就像跑了一场马拉松一样。但我坚信这样,会使我面临危险时,获得更大概率上的胜利。
盖子伴随着细长的液压嘶嘶声从地面升起,一束暗红色的光芒刺入到盒子当中,刺耳的警报声开始响起,盖过了嘈杂的人声,不由的使我心里感到很紧张。
但盖子只打开了一个小缝,便再不动了。液压装置处发出吱吱的声音,机器可能是坏了。我将双脚拉至胸前使劲的踢着盖子,开始发出一阵阵沉闷的响声,在不知道踢了多少下之后,盖子终于被踢了下去发出震耳的金属碰撞声。
我抓住棺材的两侧站了起来,跳了出去。双腿的僵硬,使我如同刚刚拉直的电线,从冰冷的金属台上摔了下去,身上沾满了稀薄的粘液。
空气中充斥着一股股浓浓的腐蚀的像鲜血一样的味道,整个空间有两个教室那么大,全部的墙壁都是由金属构成。空地的正中央,摆着一排排巨大的机器设备,设备上有无数的按钮,红的、白的、绿的……,扭动的开关,度量的刻度表,密密麻麻复杂的机械屏幕,杂乱不堪的管道和粗大的电缆,使我觉得自己来到了某一处秘密实验基地,但到处都是泄露的溶液,机器也因为长期腐蚀的原因锈迹斑斑。金属墙壁上面,也到处布满了溶液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