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皎皎咬着筷子,一副饶有兴致的等他的答案。
冷璞玉把手里的碗筷放下,身体前倾,一副认真而又楚楚可怜、我见犹怜的表情看着月皎皎,“因为,为夫这具身体,只够皎皎一人用!”
“咳……咳……”
月皎皎低头,端起汤,假装认真在喝汤,不敢再去直视他那拼命放着无限魅惑的眼睛。
本是一道送命题,他给的这答案,也是……没谁了!
毕竟,他这身体情况,月皎皎比谁都清楚。
逼着让自己老公承认不行,她这个老婆,也是……醉了。
冷璞玉已经吃完,就坐在那儿静静地看着她吃。
吃完简单收拾洗漱后,冷璞玉牵着月皎皎散步状的姿态迈向主院。
此刻。
长公主褚莹、沛国公冷白、被剥夺封号的安乐郡主褚芬芳,以及只会吃喝玩乐的沛国公世子冷浦泽,早已各归其位地端坐在各自的位置上,等待这双不讲“诚信”夫妇的到来。
“儿拜见父亲、母亲!”
“儿媳拜见父亲、母亲。”
月皎皎有样学样。
沛国公抬手,不耐的语气,“起来吧。”
长公主仔细打量一圈儿出落的越发水灵清秀的月皎皎。
她倒是个不爱胭脂水粉的,几次见面,这女子一直给她一种清清爽爽的感觉,让人看了,确实有种清水出芙蓉、天然去雕饰的清雅。
一身雪白长裙,配一条蓝色披帛,刚好跟这入秋的清凉之感相得益彰。
她这种不入俗尘的气质,倒是让长公主想起一个人来……陈梅。
十多年前,宠冠六宫、差点儿让庆皇废黜整个后宫的梅贵妃。
说起这梅贵妃,长公主跟她之前并没有什么渊源,毕竟她做她的宠妃,她做她盛极一时的长公主,两者并没有什么冲突。
可是……
她如今这一切的苦难,却全是因为那位梅贵妃的死而沦落至此。
所以,看到月皎皎这副姿态,长公主是厌恶而恨极的。
“不知父亲母亲召唤儿和皎皎前来,可是有什么事?”
论明知故问,冷璞玉这演得不错。
月皎皎站在他旁边,一直笑吟吟地当透明人。
虽然,褚芬芳和长公主以及那个冷浦泽的眼神一直,都像弯刀一样的注视着她。
“儿啊。”沛国公端坐主位,一脸伤心失望的表情,“这府中事务,上一次你母亲不是都说得很清楚,全权交予你这新妇打理,为何,她这刚接手此事,说不管就不管了,你看她把府里搞得一团乱麻,还前后出了几条人命,你母亲都没有说什么,还悄悄命人给摆平……”
“这做人做事都要讲究个善始善终,身为未来沛国公府未来当家主母,怎可知难而退、做事半途而废?”
“如今她这还只是个新妇之身,若是日后有了子嗣,还如何能教养好孩子?”
沛国公说得动情,看着月皎皎眼神里带着怒极的神色。
月皎皎收起笑意,颔首、低头,继续假装透明人。
冷璞玉侧眼看了下月皎皎,伸手拉住月皎皎一只手,示意她不要怕,继而看向沛国公,“父亲息怒,此事与皎皎无关,全都是儿子的意思。”
“皎皎近日因为管家之事,茶饭不思、睡眠不稳,儿子心疼她身子有亏,所以才不让她继续操持府中之事。父亲要怪就都怪儿子吧?”
冷璞玉这解释给的勉强,明显他是真的没有把沛国公府的脸面和情分看在眼里。
这一次,月皎皎是真的相信他那晚跟她说过的话。
傲娇的小狐狸答应他们让她管家,就是为了想把她留在府里,多陪陪他。
月皎皎想到这里,看着身侧这个琴棋书画样样精绝,像个仙人一般谪仙风雅的大美男,想着那晚他傲娇委屈的小模样,忍不住捂嘴想笑。
“你糊涂啊!”沛国公听他如此包庇月皎皎,更加气怒暴增,腾的站起来,义愤填膺的说着,“璞玉,你听为父的,继续放手让她去管,所谓百炼成钢才能坚韧不拔,如今正是好好考验这陆氏管家能力的好时机,她要是把我们沛国公府治理得井井有条、蒸蒸日上,那才是我儿你娶到的一位好媳妇。”
月皎皎冷不丁吐了个舌头。
我呸!整个家各怀鬼胎,每个像样的能上进的人,还指望她一个人带着他们一起能过上好日子?
他还真是仗着年龄大、人够老,站着说话不腰疼。
长公主和褚芬芳听得心花怒放。
冷璞玉不疾不徐,“父亲,皎皎身弱,儿子公务繁忙,还要劳烦皎皎前后操劳,儿子于心不忍,至于磨砺一事就算了,府中能管事的能士甚多,父亲还是另寻她人吧。”
总之,冷璞玉今天就是不同意月皎皎继续管家了。
“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