肉团子冷浦泽说完,转身语气不耐的看向长公主,“母亲,你快给我一百两银子吧,你再不给我,百花苑那边的打手都要把儿子打死了!”
一边说一边扯着长公主的手臂撒娇,“母亲,求求你,快给我点儿钱吧!”
那样子……像是个傻子一样。
感情,这是一家子的奇葩,就养出来冷璞玉一个正常人!
长公主抱着怀里的褚芬芳还没定论,眼前又冒出来一个不省心的,今天老天爷是故意让她丢人显眼的吗?
她可是长公主啊!
真的是……丢人丢的体无完肤。
京兆尹看了半天的戏,实在不想看下去了。
“国公爷,两位女眷的厮打,是否带去衙内过堂?”
嗯?
沛国公慢条斯理的扯着他那几缕稀薄的胡须扯了半天,嗯嗯啊啊半晌,最后还是看向了冷璞玉,“那个……璞玉你说,当如何处置?”
长公主一气之下,一把将身边盘缠撒娇的冷浦泽推出去,眼睛睁得老大,暴怒的语气看向沛国公冷白,“你干嘛问他的意思,冷白,别忘了,你才是这家里的一家之主!”
沛国公名讳都直呼出来了!
看长公主指着沛国公那暴怒的样子,就差要爆粗口。
庞大人颔首,不敢再言语,只能转身恭敬的朝长公主行礼。
长公主也不给沛国公留脸面,直截了当下命令,“庞大人,国公爷不敢做决定,本宫这个主母来做决定,你把恣意挑事打人的这个陆家小庶女带走,问问她,哪儿来的胆子敢打当今圣上亲封的安乐郡主?”
咦?
他庞大人的脸好大,双方打架,而且一个是安乐郡主,一个是当今盛宠的翰林院冷庶士新妇,带走哪一个留下哪一个都得罪贵人!
庞大人早就在心里做好盘算,要么都带走,要么一个不带。
“长公主殿下,按照大庆律例,斗殴打架这种事儿必须是双方带走,更何况今日这件事儿还是发生在冷庶士的住宅之内,按照斗殴算都不甚合理,反而是符合住主护家自卫……”
“护家自卫?”长公主气绝,果然是落地的凤凰不如鸡,若是先皇还在,一个堂堂的京兆尹芝麻大的小官,也敢不听她的话!“京兆尹,你听不懂本宫的话吗?”
庞大人又不是傻子,他怎会听不懂。
没落皇贵和未来的权臣,看来今天他非得得罪一个了。
“母亲,不必为难庞大人,儿臣这便请旨,带安乐郡主与内子一起进宫面圣,求皇上给个公允。”冷璞玉感觉心口跳的厉害,他怕是……支撑不了太久了。
面圣?
庞大人自然是双手赞成,“冷大人,如此甚好!”
还是这未来的权臣,懂得审时度势不会强人所难,幸好……幸好长公主现在不受皇上待见,那要是还放在十年前,只怕这会儿他脑袋早搬家了!
但愿皇上就这样厌恶长公主持续下去吧,千万别让她再得势。
长公主看着冷璞玉,气得直翻白眼。
冷璞玉拉着月皎皎一只手,“皎皎,我们走。”
“你站住!”
如冷璞玉所料,长公主不敢。
眼前明摆着是谁心术不正,偷鸡不成蚀把米的自找的苦果,竟然还想着仗势欺人,倒打一耙?
属于长公主一手遮天的日子,早已不复存在。
今日,被月皎皎这般一闹,只怕再也没有人把这庆国曾经高高在上的长公主看在眼里。
这一局,长公主输得惨不忍睹。
长公主把怀里的面目全非的安乐郡主交到赵嬷嬷手上,站定,语气阴阳,“冷璞玉!冷大人!本宫的好儿子……”
月皎皎心里腹诽:这一句句喊的,也不怕闪了舌头?
斗不过就斗不过呗,非要再整个输人不输气势的噱头出来。
加这么多戏干嘛?浪费大家时间。
“之所谓,十年河东十年河西,咱们……走着瞧?”
说着,眼见着提步要走。
月皎皎忍不住松了口气。
这盼星星盼月亮的,总算是等来了片场休息。
她真的站累了。
“五(母)亲,表(不)要走……衣(你)要为驴(女)儿做主啊!呜呜……”疯妇一般的安乐郡主不想就这么算了,被身侧两个老嬷嬷生拉硬扯的拖拽着往外走。
“母亲,你还没给我钱啊!”鼻青脸肿的冷浦泽上前拦着,不管长公主此刻的样子有多狼狈和苦闷,还顾着自己要钱。
长公主气急,对着她那矮胖的傻儿子狠狠的一脚踹下去,“滚,别在这儿给本宫丢人现眼……”
丢人现眼的何止是她那傻儿子?
长公主走了,眼不见得速度,沛国公也不知道什么时候没了人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