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眉眼间眼熟得似在哪里见过,却一时之间想不起来。
于是几人不敢轻举妄动,就怕是在大启冲撞了谁家的金疙瘩,到时候别说巴结了,不被人使小绊子都是好的。
“你爹爹是哪位大人。”斟酌着问。
傅锦梨皱眉,不知为什么要问这个,但还是乖乖回答,
“爹爹不是大人,是老人~”
爹爹,周周哥哥都老人。
老人?
年纪大的,又够身份出席宫宴的,那
几人倒吸一口凉气,顿时一个头两个大。
大启老臣不少,除了个别能力有限的,无一不位高权重。
当今陛下用人惯常险中求胜,故提拔上来的朝中新贵多数是刚崭露头角正值壮年。
因此,小孩儿一句老人十分有含金量,或许真是位了不得的,又或许在大启陛下跟前都能说上几句话。
几人惶恐,“是我等无状,小小姐别往心里去。”
告个罪,匆匆忙忙地散了,生怕待久了惹出个好歹来脱不了身。
几人一走,就只剩个傅锦梨了。
胖娃娃挠脑袋,不知几人怎么骂着骂着就跑,小梨子都说脏话了,不回家告爹爹来收拾她吗?
不过不收拾也是好的,好几个人呢,有好几个爹,小梨子只有一个爹,怕是打不过。
小丫头想通了,立马喜滋滋地抬起手来,冲着几人的背影,“再会,再会嗷~”
“下次还骂,下次梨子还骂。”
骂不还口还不告状,这大好事儿也是叫她小梨子大王撞上了。
胖娃娃在下头骂人,上头的老父亲正四处找。
“人呢。“傅应绝连案桌底下都刨开看了,愣是没见自家大胖丫头的身影。
她吃得太开,又跟群臣熟悉,小小一只熟门熟路地在下头混吃混喝,不过一个转眼人就不见了。
苏展却是不慌不忙地,道,“待会儿自己个儿就回来了。”
小殿下如今是个聪明蛋了,刮风下雨了自己晓得往家跑,出去玩儿够了就会回来的,都不用多操心。
小殿下也确实没辜负他的信任,等着临开宴的时候就卡着点回来了。
一回来就扑到傅应绝的腿上,喜滋滋地告诉他自己方才的雄姿。
“爹爹我在外头,骂人了我,小梨子在外头。”
终究还是学坏了,以前还会制止他爹骂人,现在都会亲自动嘴了。
“说羊羊,小梨子骂他,我是厉害的保护好朋友~”
很有担当,并且对着她爹一副要表扬的样子,傅应绝也适时地夸,“好凶。”
“嗷呜~”胖娃娃龇牙,“是凶凶梨子!”
傅应绝也是开窍了,掌握了遛娃三十六计,嘴巴用到正处时那是谁都挑不出错来,换着花样地将傅锦梨夸得飘飘然。
胖丫头找不着北了。
两人说着话,下头渐渐坐满了人,宴会也开始了。
傅锦梨坐在傅应绝腿上往下一看,很多生面孔,气氛并不愉快,反而有些强颜欢笑的意味,跟以前的宴会比似不一样。
“爹爹。”将自己埋得更紧了些,傅锦梨凑近小声地问,“羊羊回来,我找不着哇,梨子找不见。”
她在下头溜达了一圈,并没有见到祁扬跟温如烛。
傅应绝又不好说是因为她个子矮,只能糊弄道,“这才刚来,不是在那儿的吗?”
将她脑袋一扭,祁扬跟温如烛坐在左下方。
小孩儿一天一个样,那两个孩子变化还是有些大的,尚还青涩,但是不难看出稳重。
傅应绝往自己腿上瞥一眼,
也就自家这个呆瓜十年如一日地是颗傻球球。
傻球球果然顺着他的指引看见了祁扬跟温如烛,下头两人也在看她,正对着她打招呼。
“是真真羊羊,跟小哥姐~”
“我下去玩,梨子下去玩!”
她正准备滑到地上去,却被傅应绝一把搂住,箍在怀里。
“乖一点,待会儿放你去找。”
傅锦梨便乖乖坐着不动了,往后一靠贴近傅应绝的胸膛,只睁着眼睛好奇地打量下头。
她打量下头,下头又何尝不是在打量她。
原先跟她有过一面之缘的几人更是脸色煞白,心头暗骂自己有眼不识泰山又不住地庆幸自己识时务。
在傅应绝慢条斯理地介绍一遍,喊傅锦梨永嘉时,他们都还是恍惚地。
永嘉,永嘉。
哈哈,好!
一来就惹个大的,好!
就说呢,谁家带的小孩儿大大咧咧身后一个人都不跟就敢在宫中乱窜,合着那是别人自个儿家。
怪不得瞧着眼熟,经常挨打的应该都会对动手的人印象深刻吧,就